第二天夏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酒吧里,而是又回到了自己家。
谁送她回来的?
似是有预感般地,夏槐的眼神落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这张小沙发本来就是休憩用的,并不大,宋锦时虽然苗条,但窝在这么个小沙发里也显得狭窄。
闭着眼,拧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在夏槐盯着他看的时候,没过多久,宋锦时就悠悠转醒了。
刚醒时还带着朦胧的眼睛,与夏槐的眼睛对上,有些迷茫地眨了眨。
“你……”
他的眼渐渐变得清明,在小沙发上坐正,手指交错抵在膝盖上,好似有些无措。
“下次喝醉,可以让我送你回家。”
夏槐没说话。
宋锦时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垂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补充道:
“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信任喝醉后的你。”
夏槐自己都不敢认喝醉后的夏槐。
两人都很默契,没有提昨天在酒吧里的事情。
送人回家,也等人酒醒了,他这个大好人,也算当成了。
宋锦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拿起那抱在怀中的抱枕,放回原位。
这个动作,也让夏槐看清了他手心中的血痂。
眼神微微一动。
“我先走了。”
看着他慢慢走到了房门前,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拉下去。
最终,他还是转头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但……可以随时给我发消息。”
说完这句话之后,默默在心中自嘲了一下。
他还说顾清延那样子不值钱。
谁比谁不值钱?
咔吧。
手使力,把手被拉下,门被打开。
“宋锦时。”
夏槐只是轻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他恨,恨自己的耳朵那么好,把这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理性让他赶紧离开,感性却控制着他的身体,让他迟迟拉不开那扇门。
他听着她细微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又害怕又期待。
直至他的另一只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