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对于月仙很好,可能她俩都是苦人,性格又很合得来,虽然娘娘一直不受皇上待见,但对彤儿来说,她多了一个妹妹,好像找到了亲人,很是高兴的,所以每天都替她操很多心。
远远地,彤儿就喊道:“怎么才回呀?可担心死我了,我说和你一块,你不肯,这要是有点意外可咋好?赶明还是带上我吧,咱俩挖的也多些,尽早回来。”
“这里幸亏不是皇宫,要在宫里,你这样大呼小叫的,非得挨鞭子不可。”于月仙笑着和彤儿开玩笑。“还带上你,看你那小脚,能爬山吗?”
说到这儿,于月仙还真感激她那继母对她的放养,别的女人都小小的就裹了脚,而她没人管的孩子没受那样的苦楚,来到这儿皇上把她丢到这儿也没人管,还真得谢谢这些人和她的那头疥疮!要不然,她也是难逃厄运的。这就是古人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到这里,于月仙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
次日,于月仙还是早早地就进了山里,采撷药材卖掉,早早地休息!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如何把这一身的本事变现呢?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去给人看病,谁会相信她呢?因为太劳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三天,她照旧起来收拾好行装就出发了,这次又去了前山弯,采到了一株人参和一株灵芝,估计今天要发财了!于月仙心中高兴,下山时觉得脚步都轻松了不少。刚到山脚下,一辆马车拦住去路,还是上次送她的马车,王怀玉?
于月仙赶忙紧走了几步过去打招呼,车内无人,只有小厮在那儿候着,“于公子,你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家少爷吧,他的腿都烂了,今天疼晕过去好几次,大夫一点办法也没有,公子让我来寻你。”小厮边说还夸张地抹着眼泪。
“怎么会呢?不是才三天没见吗?怎么可能这么严重,你说得太夸张了吧?”于月仙不相信地说着,就上了马车,又不用跑腿了,可以歇歇脚了,相府的马车还是很舒服的。
宰相府内,王永令看到儿子昏迷不醒,又听御医说命不久矣,心中烦乱啊!他喜欢的儿子,不能有事,真要有事,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于是,悬赏黄金百两聘请名医,只要能医治好小儿,条件任意提,只要不违背法制。
于月仙随马车来到相府,看到王怀玉的腿真的恶化了,但她没想到会这么厉害,看来那天的蛇毒很厉害,毒血没有完全清除,已溃烂至骨,得动手术,刮去腐肉,重新再长才成。这样王怀玉才能保住这条腿,不然可能会丧命。
可是她现在也没有动手术的用具,比如麻醉剂,手术刀,缝合针等,怎么办?纵然她有医术也很难救人啊!这是让她困惑的问题,中药太慢,怎么办?只能先用针封住经络不再扩张。
她摆摆手,屏退众人,轻轻的剪去王怀玉的裤腿,一团黑气开始蔓延。几根银针在于月仙的手中露出些许森森寒意,在这千钧一刻,如不及时救治,恐怕来不及了,她定了定神,银针准确的扎入内关,神关,足三里······
此时,王怀玉已进入高烧昏迷状态,御医也全部来过,都束手无策,一旦侵入骨髓,要想活命就得截肢。她不能看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一个朋友就这样丧命或者截肢啊!
于月仙先用银针,封住他的心脉经络,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药丸,在掌心捻碎成末,吹入王怀玉的鼻孔里,又把今天新采的草药中专治蛇毒的拿出,用蒜臼捣烂,用她自制的小刀剥去腐肉,糊上草药,包扎好,静待她想办法。
不一会儿,“嗯哼”一声,王怀玉慢慢醒来,睁开了双眼,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前,颗颗汗珠挂于额前,正紧张地给他包扎着。
“笑君,是你吗?”
“醒了?”
“我还以为 我今生见不到你了呢!”
“胡说什么呢,有我在,保你没事。怕疼吗?”于月仙看着憔悴的王怀玉问。
“不怕,只要你在我眼前,我就不怕,嘿嘿!”王怀玉傻傻地笑着。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我可能要给你除去腐肉,清理余毒,会很疼,你要坚强一些。”于月仙在大脑中快速的寻找着救治的办法。
王怀玉点了点头,“你出了那么多汗,去喝点水吧!”说完闭上眼睛。
于月仙走出,把病情告诉王怀玉的家人。
王相看到于月仙满头大汗,命人端来茶水,于月仙拭去自己额头的汗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丫鬟又续上,于月仙接连喝了几杯。心中寻找着快速救治王怀玉的方法。
心急,因喝了点水也内急,就慌慌张张地去了卫生间,相府的卫生间是木门的单间,于月仙因走得急,低头下蹲时,撞在了门上,她用手揉了揉额头,梦幻一般,她回到了她的实验室,天哪!这里应有尽有啊,什么麻醉剂,抗生素,吊瓶,针管,绷带等,应有尽有啊!这是她的系统空间吗?还是她回到现实来了?那还能回去吗?如果回不去,也是无法救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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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月仙收拾了一下药箱,装上该用的
麻醉剂,手术刀,吊瓶,抗生素,绷带,缝合针线等,收拾好了,怎么回去呀?她的实验室里怎么也没人啊?都下班了吗?不管了,先去救王怀玉再说,晚了,可能真救不了了。
她怎么回去?她提着药箱来回的踱着步子,猛地一拍脑袋,来时就是这样一撞疼就过来了,接着揉了揉,真的又回到了相府,不过好像不是卫生间,而在院子里。
她提着药箱进屋,“有救了,有救了,相爷,我要给他动手术。”
这两天来了不少人,都束手无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做手术?”
“不做,就真的来不及了,我需要干净的床铺,干净点的地方,还有帮手。能不能让小姐给我当助手。”这话听的相爷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根本没听懂。
既然情况紧急相爷按她的要求去做,把小姐喊来,于月仙吩咐翠儿铺好床铺,命人把王怀玉抬到这个床上,让众人散去,只留下翠儿在身边帮忙。于月仙拿出吊瓶先给他挂上,又在腿上打了麻醉剂,开始了她的手术,刀子刚刚拿到手,还没开始,翠儿小姐喊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了我哥吗?”
“说什么呢你?吓我一跳,没事不要出声,不要影响我,知道吗?我需要集中精力,再不做,你哥命就没了。”于月仙吓唬着翠儿。
只见她拿着小刀把王怀玉腿上的腐肉全部刮去,又消了毒,又从其他地方割了一块皮植入刚才的地方,缝合好,又消了毒,再包扎好,这一系列操作下来热的满头大汗,对翠儿说:“给我擦擦汗。”翠儿脸羞得通红,拿出丝帕给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汗水,又低下了头。
此时,于月仙可没心思欣赏她的羞怯,看着吊瓶快滴完了,又换了一瓶,收拾了一下现场,摘下一次性的手套,在水盆里洗了下手,对翠儿说:“让下人把这些清理掉吧,我渴了,让人给我送杯水来,我看着就行了,你可以休息了。”
王翠儿看着于月仙的一通神操作,吓得花容失色,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对她的好感,一下变成了恐惧。这剥人像切面条似的,太吓人了,如果她不高兴了,会不会就把人给杀了?
于月仙看着翠儿在那儿愣愣的,说:“我渴了,去倒水,愣在那儿干吗?吓着了?”翠儿才反应过来,赶紧离开。让下人给她送来了水,自己没再露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王怀玉醒了,这时吊瓶也打完了,于月仙已收拾好药箱,给他把了把脉,对他说:“没事了,吃点好的,长长肉。”
王怀玉睁开眼就看到于月仙,心里非常高兴,腿还没好,又在肖想:如果是女人多好啊!一定要娶她为妻。
肖想也是白想,可惜她是个男孩!自己在那儿幸福地傻笑着,“笑君,你一直在陪着我?我太高兴了!谢谢你!”
“动一动,腿有知觉了吗?”于月仙看着他的傻样问他。
王怀玉长得也很英俊,可惜她也不能嫁他,她是皇上的正宫娘娘。
到了晚饭时分,宰相一家看到儿子醒过来,高兴地大摆宴席,宴请于月仙,并给她安排了住处,因为王怀玉这几天还要打吊瓶,她必须住在这里,因为这次诊金很多,她也想利用这次机会做做广告,开始行医的路程。
皇宫里,妃娘娘听说,弟弟病得不省人事,御医说快不行了!妃娘娘泪水涟涟,央求皇上回家看看,皇上答应和她一块回家看看,顺便安抚一下宰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