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哥,我昨天回家问我爸,他说很想见见你,看你有空什么时间都可以去家里坐坐,你今晚有空吗?”鲁善工刚到公司门口,正好碰见小蕾也到,一起上楼的时候小蕾征求意见道。
“今晚?有空啊!那就赶早不赶晚吧!去完你家我再去啸天家拜访一下,以后一起创业不能连面都没见过吧?”鲁善工想了想,正好昨天弄到元代法作礼物,早点去更有诚意。
“好!我一会打电话回家,告诉我妈,让她准备点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小蕾高兴道。
“不用麻烦长辈了,要不等吃完饭我再上门拜访?”
“不行!他们专门嘱咐让一定到家里吃个饭!我爸还说让你看看他的收藏呢!没事,家里就我爸妈和我奶奶,还有三个保姆阿姨,没有外人!”小蕾肯定着。
“那好吧,不用准备什么,你们平时吃什么我都可以,不要太麻烦。”鲁善工嘱咐着,自己一个小辈去拜访长辈,弄的太正式很尴尬的。
“你不用操心,我做主就行!那咱们下班就去,让我爸也早点回家。”小蕾决定道。
鲁善工跟小蕾签完到赶紧又出门找公司长期合作的那家装裱工作室,幸好随身带着那张法,拜托师傅们赶快重新装裱一下,原来的太残破,又有虫洞,送给本地首富太失礼了。师傅原本手里有活,但鲁善工赶着要,所以先紧着他。好在主体没有残破,重新换个装裱就行,一个多小时就搞定。
“师傅,你看这张法到不到元代?”鲁善工不想浪费这次学习的机会,边看装裱的全过程,边询问师傅的心得。
“小吴啊!早就听老金说你小子天生捡漏的命!上次的石涛就是你弄的,这次的法也是吧!我自学徒干裱画也快四十年,宋元的画早年见过不少,也裱过不少,单从纸张上看应该是能到元代!无论是纹理还是老化程度,感觉都对,字也很到位,可惜的不是名家之作,要不这张法就是国宝级别的重器喽!”
师傅是本市首屈一指的装裱大师,家传的手艺,一直和金总合作,因为宋元画年代久远,很容易残缺,除非很少的传承有序,一般都有点毛病。少不了找手艺高超的工匠修补,不过干这行的越来越少,主要是成才的时间太长,从学徒到能独当一面没十几年根本别想!
其实师傅本身就是鉴定字画的资深行家,早年经他修复的古画不计其数,什么破损都见过,甚至有些都成碎片的老画,纸都酥了,一碰就烂!必须先经过特殊处理才行,这就是人家不传的秘方!然后靠自己的理解象拼图一点点重新组装起来,所以说只要是装裱师傅没有不懂画画的!
鲁善工自然对这画有信心,不过为了多学点经验,不停跟老师傅聊天,套近乎,字里行间中也知道了不少从纸张和墨色上鉴定的心得。
“好了,这张法保存的不错,现在重新装裱立马不一样了吧?这次最少再用二十年!”师傅搞定最后的烘干后,高兴道。
“老师傅就是手艺精湛!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字画还是要靠好装裱啊!一下子高大上不少!”鲁善工由衷的赞叹。
“那是!我的技术是有目共睹的!对了,这字也还准备拍卖?”师傅喜爱的抚摸着自己的手艺,有点不舍道。
“不了!这个上拍太麻烦,鉴定就要好久,主要是作者没有名气,史料很难考据,我准备要送一个长辈,他喜欢法,也算有个好归宿吧。”鲁善工解释着。
“那就好!这种历经千年能传下来的宝贝越来越少喽,我是看一张少一张,能到珍惜它们的有缘人手里最好不过!有的时候老金那种搞拍卖的太功利,收藏就是为了转手赚钱,真是坏了整个气氛!小吴,你是个有缘分的人!不要想那种纯为了投资的人一样啊!”师傅语重心长告诫着。
“您放心!我是真正喜欢古玩的人,尽量为它们找到合适的归宿。”鲁善工肯定回答。
离开师傅那里,鲁善工回到公司,这事没有给别人说,反正也不是要公开曝光,直接送给小蕾的爸爸,低调点好。
“你好,我是鲁善工,哪位?”鲁善工中午吃完饭正准备休息一会,突然手机响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我是昨天卖你画的杨石头,还记得吧?这是我新办的电话卡,号码你记住,到时候能找到我,我不会跑的!”电话里传来洪亮的声音。
“石头是你啊!你母亲怎么样?住院没?”鲁善工一听,关心问道。
“昨天就住了,过几天就安排手术,钱都交齐,没事。”杨石头那里口气轻松很多。
“在那家医院?我这两天去看看阿姨,不用客气!就算我是怕你跑了!查查岗!说吧?人民医院眼科?好的,我去了给你联系。”鲁善工具体问了地址,准备有空去看看。
“都说好人没好报?我这几次都是在帮人的时候捡的大漏!上次赵老爷子,还有这次,对了啸天打眼其实也算是无意中。难道我的命就是这样?”鲁善工挂了电话,回想最近的事情,突然总结出来一个规律。
下午鲁善工又和啸天一起去古玩城转了转,找熟悉的商家进了几件老物件,基本都是晚清民国,百十年的玩意,但小巧精致,可以随身把玩,应该适合这次拍卖。
“木头,算算咱们手里也有二十出头的物件,基本上可以人手一个,应该过的去。”邬啸天整理一下道。
“嗯!再多准备点吧!还有三四天,时间差不多。疯子那里也有七八件玉器,按照人数来说应该够!不用太紧张,第一次就是试试水,又没有什么成本压力,这些基本都是底价进的,回本问题不大,就算亏了也无所谓!不过你确定要全部无底价上拍?”
“无底价刺激啊!那些人不会太小气,其实有没有底价都差不多,随便一争价都能上去!有不是什么重器,有底价不大气!”邬啸天确定道。
“嗯!你决定吧!这种事以后你操心吧!对了,晚上我要去小蕾家拜访一下,然后你看什么时候去你家?以后一起干事情,早点见见面,长辈心里有个底。”
“我那里什么时间都行!看你了,我爸比较忙,最近省里开会,回家晚,不过他见不见都行,主要是我爷爷,自从送了他那个棋盘后,一直念叨你,先去胡家吧,那是土豪,多套套近乎对咱们帮助很大,等你回来再去我那里不急。”邬啸天无所谓道。
“那好,我昨天弄了一张元代法,送给胡首富当见面礼。你爷爷喜欢什么?下棋?”
“我靠!你都拿元代法当见面礼?太任性了吧!什么时候的事?”邬啸天一听,吓了一跳。
“鬼叫什么!昨天在古玩城二哥那里进货,正好有个壮汉来卖画,一把包圆十万,其中有个元代没有名气的僧人草金刚经二十字。”鲁善工随意道。
“元代法啊!大哥!大几千万的宝贝啊!”邬啸天狼嚎着。
“无名僧人!没有传承纪录!尺寸还不大!还要找人鉴定!就算是找齐专家后确定元代真迹,也值不了那么多!最多百万级别!还不如直接送人爽快!胡家是大户人家,他爸每年都去苏富比和佳士得卖东西,你真让我提一篮子水果上门?幸亏有个这样的法在,既投其所好,又不是面子,要不你再给我找个更合适的?”鲁善工瞪了一眼道。
“这?算了!你是捡漏王!以后这种东西不会少,胡建民也是大气的人,绝对的土豪金大腿,值了!”邬啸天一咬牙,心疼道。
“对啊!这叫口说无凭!东西说话!人家亿万富豪什么人没见过?想和他攀关系,搞合作的人多的很!就算是咱们拉着他的千金一起干搞投资,也要让人家老爸知道大致的水平吧?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扔到水里也要听个响吧?对于你们家他很熟悉,但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估计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人脉也不需要求你家办成什么事吧?最多是互利互惠罢了!可咱们以后要靠着人家的资金和人脉混,有了他的平台最少省几年的功夫,不亏!”鲁善工把想法全部说出来。
“这倒是!胡家的人脉已经到全国范围,胡建民前几年就是全国人大代表,听说马上就要成为政协委员,那真不得了,副省级待遇!和我老爸一样!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拉小蕾入伙!”邬啸天也早有打算。
“小蕾都说他家早晚要投资艺术品,这是一个大趋势,实业越来越难搞,大资金总要有个投资的渠道,现在艺术品为什么炒的这样高,都是大基金在运作。我估计他爸这次也是想让小蕾试试水,赔能赔多少钱?就算买个经验!万一成功那就是名利双收的大好事!要是我也干!”鲁善工一语道破天机。
“以我对胡建民的了解真有可能!他对商机特别敏感,那种感觉和你对古玩差不多,每次都能抓住机会,从进军房地产,到大消费百货,就说他组建足球队这个事,当时都劝他是个赔钱的买卖,他一意孤行,结果不但把品牌打的全国皆知,还成了咱们省的球迷的精神支柱!真是名利双收!厉害!”邬啸天佩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