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穿了舍友的平底鞋,运行起来很快。
夏冬儿一边跑一边还在腹诽,真是怂死了,人家一句话就吓破了狗胆,为什么要那么听话啊?
等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北门时,刚好五分钟,只是她已成了煮熟的虾子。
看到熟悉的限量版车子,她这才翻眼停下,大喘着粗气。
正值仲夏,下午的阳光最为毒辣,她是不是该庆幸没在路上晕过去。
由于肺热过量,她完全说不出话来,额前的碎发一缕一缕的黏在皮肤上,鼻尖和两颊汗顺着光滑的脖颈浸透在衣服里,白色短袖的领口处湿了一块。
夏冬儿弯着腰,两手按在膝盖上,微张嘴巴散着热,时不时的瞥一眼不远处站在树荫下冷漠无情的男人,无声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男人还真是暴风中心,走哪都能引得一片尖叫和注目。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定制衬衣,袖子挽至臂弯,露出一截紧致的小麦色胳膊,叉在腰间,下边搭配了一条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九分西服裤,此时正配合他站的的笔直修长双腿垂着。
这一切配上他完美的比例和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清冷贵胄的气质,还真是够秀色可餐。
夏冬儿不由得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时间刚好。”
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他家那只吐舌散热的藏獒。
靠在车头悠闲慵懒的厉仲谦瞥了一眼手表,脑海里莫名的浮出这个结论。
他清冷寡淡的声音,瞬间让夏冬儿火上加火,这男人还真给她定时,他这绅士样到底骗了多少女人?
她真想上前冲着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挠两爪。
对于她大汗淋漓狼狈的样子,厉仲谦毫无怜惜之意,好似这结果和他无关似的,默然略了眼前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冷然道:“上车。”
夏冬儿大气还没喘完,见厉仲谦已经发动引擎,便赶紧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准备上车。
没办法,行李都在大宅压着,她能不跟着吗?
“你是想在车上种花还是耕地?”厉仲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一眼正要上车的夏冬儿,蹙着眉,脑袋向一边歪了一下。
“后面!”
说话中他把所有的车玻璃都降了下来。
呃!
这是嫌弃她满身的汗味?
夏冬儿脑容量小,转了半天弯,才明白过来。
脸上原本就没消散的红晕因此涨的更红了,因为生气。
姑奶奶不委屈求全了,爱咋咋地,她狠狠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湿发,瞬间头发都树立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喵科动物。
“厉仲谦,你什么意思?”
她松开车门后退一步,“这样吧,我给你五分钟,从这里到教研大楼,只要你能按时到达,今天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厉仲谦深邃目光扫来,一片锋芒,“如果不想做一个灭绝物种被围观,就立马上车。”
“你……”大爷!
夏冬儿真的是被惹毛了,你个死毒舌,竟然说她是恐龙,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虽然不得不承认不如人家的皮貌,但是这样毫不遮掩的嫌弃一个女孩的长相,她要是不做点什么,她良心都会不安。
她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脑子里老妈的死命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