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听她言,知她还给她个机会,故缓缓开口道:“郡主不知,如今陛下也不是独宠一人之事,想当初陛下独宠皇贵妃一人,皇后也不曾多言半句,只是郡主应该知晓,这梅妃在南国虽不曾有妃封位,可实早也侍了君主,如今被陛下要了来,也受了封,得了宠,若只是随意宠些也就罢了,可如今这般恩宠,若她为南国细作,可就不能只用独宠而言了。”
杨夫人闻言,眼中思索了些,这到是真,南北两国势力相近,而这唤作清歌之人在南国也是受尽恩宠,来这北国虽受些逼迫,但终是不明不白而来。
姜嬷嬷见杨夫人这般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让他有了兴趣,又缓缓继续道:“郡主虽在宫墙之外,应该对太后娘娘,贵妃娘娘之死有些耳闻。”姜嬷嬷眼睛上看,如料看见杨夫人脸色沉了沉,同样话题,却是不同脸色,果然不管又多爱好自由,这个国家她终是爱的。
继续说道:“太后实则是中毒,而贵妃自缢,最后皇上却一笔带过,皇后娘娘曾有线报问梅妃娘娘手下之人私下接触过太后宫中之人,说与陛下听去,陛下却半句不信。”
“那被接触的人呢?”杨夫人轻问。
姜嬷嬷闻言脸色变了一下,笑道:“娘娘问了几句话,她胆小,竟投了井。”
“那便是无所依据?”
“也不尽是,皇后娘娘也将梅妃宫中宫女抓了起来,只要一段时日,想来定会招的。”姜嬷嬷对于眼前的人没有半分隐瞒。
“梅妃可知?”杨夫人反问。
“密诏而去,因是不知的。”
杨夫人闻言,嗤笑一声。“若那宫女不认,皇后娘娘还打算屈打成招不成?”
“皇后娘娘公正严明,定不会让此发生。”姜嬷嬷言语诚恳。
“事无绝对,若那宫女有几分聪慧,就知定不能认,如此一招,皇后娘娘走得不明智呀。”
“那人做得万事俱细,皇后娘娘也是无奈之举。”
“无奈?”杨夫人一笑站起身,口中继续道:“皇上与太后之事,你不会不清楚,这事若只靠意测,怕还能牵扯陛下身上,难道皇后娘娘也要严刑逼供陛下不成?”
姜嬷嬷闻言,手指紧握,尚不言语。
“嬷嬷还是回吧,皇后娘娘世家出生,若只想弹劾那人,自己动手便是,我杨家,不做这出头鸟。”杨夫人转头看她,杨家家世显赫,本就要步步小心,如今断不能管这闲事。
姜嬷嬷闻言,也知谈不下去,只得行上一礼也就自行离开了,不过她还是成功了,她从没想过能说服这人,不过是为了在她心中埋一种子罢了。
杨夫人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双眼深思着,身后缓缓走出一婢女,手中还端着茶壶。
“你去宫里一趟,告诉锦白为娘想她了,望能见她一眼。”杨夫人轻声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有些暗,看来是要下雨了。
“夫人天色不早,真要现在去?”婢女看了外面一眼,轻轻提醒道。
“让你去就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