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凉亭废墟。
寅三郎面色阴沉的打量着周围的战斗痕迹。
入目之处,遍地狼藉,干涸的血迹伴随着零星的碎肉,散落的到处都是。
蚊虫飞舞,发酵的腥臭味儿笼罩着整个村庄。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这幅情景,怕是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荒废的屠宰场。
“这是……寅威的精血?!”
寅三郎蹲下身体,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捻起土地上干涸的血迹,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面色顿时再难维持镇定。
“啊——!!!!”
“是谁!是谁?!这究竟是谁干的!!!”
寅三郎悲怮万分,仰天发出一阵虎啸。
剧烈的音波宣泄而出,瞬间震塌了四周的民房。
“嘭!嘭!嘭!”
几声闷响后,砖石土块散落在地,扬起了漫天灰尘。
寅三郎站起身来,眼底闪过浓浓的恨意与怒火。
“林天齐!!!你该死啊!!!”
“究竟是谁!竟然杀了我儿寅威!!!”
它仰天嘶吼,愤怒至极,双眸变得猩红一片。
“三爷,三爷!不好了!我从一个人类口中得知,林天齐死了,是被一个叫王阎的捕头杀了!”
这时,一只猪头妖魔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从庄子的尽头一路小跑而来。
“你说什么?林天齐死了?!我还没找他算账,他怎么能死!!!”
寅三郎听到猪头妖魔的禀告,心中怒火更胜,浑身凶戾之气愈加剧烈。
那透体而出,恍若化作实质的强烈气势,差点将眼前的猪头妖魔吓的肝胆俱裂。
“不对,你刚才说杀林天齐的人叫王阎?还是个捕头?!”
寅三郎原本混沌的脑回路,因为王阎两个字而回神,转而逼视猪头妖魔道。
“啊对对对!千真万确啊三爷!这是我蹲守了好几个人类才问到的,绝对错不了!”
猪头妖魔点头如捣蒜,连忙迫切的回答道。
“王——阎——!寅威就是去追杀此人而消失!”
“好啊!好得很!原来如此!竟然是他!!”
“林天齐那个废物算计别人,又技不如人,死不足惜!”
“只是可怜我儿,竟然为了他这个废物做了牺牲的棋子!”
“不报此仇,我枉为大妖!”
寅三郎目中含煞,心中愈发克制不住那股澎湃而出的怒意。
“猪烈,你立刻前往峰山,以我的名义召集阴平县方圆的所有妖魔!”
“我要把那个王阎千刀万剐!再让整个阴平县为我儿陪葬!”
“这次准许你们随便吃人,我不想看到阴平县有一个活人!”
寅三郎眼神凶残的看向远方阴平县城的方向,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
“是!三爷!”
猪烈听到寅三郎的话,顿时精神一振,连忙应下。
看着猪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寅三郎再次发出一声怒吼。
阵阵的妖风从它口中汹涌而出,顿时让整个刘家庄化作了一片废墟。
寅三郎环顾四周,一双几近似人的虎爪攥得噼啪作响。
“寅威,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这次就算镇魔司的人来了,我也要让人类付出惨重的代价!”
……
阴平县外城,王阎家的庭院中。
坐在石凳上的王阎正捧着一部武学看的出神,武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虎魔煅身功》
这正是林天齐赖以傍身的根基武学,但现在随着林天齐的死亡,从他被抄没的家里落到了王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