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热,就像有人打开了烤箱的门,强迫我坐在它涌动的热浪旁边。
我翻了个身,试图把被子从身上踢开,但发现自己被奇怪地束缚住了,我哼了一声,以为自己只是裹得太紧了,于是试图把腿踢出来,我扭动着臀部,随着睡意的消退,焦虑感逐渐增强。
我的脚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当我旁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痛苦□□时,我僵住了,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随着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重量突然转移,带走了令人感到炽热的温度,床垫下沉,摇晃着我,随着动作,束缚感消失了。
我该假装睡着吗?
我要装死么?
谁和我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胃也感觉不舒服?
“我知道你醒了,花儿。”深沉的嗓音在我耳边轻抚,我屏住呼吸,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已经认出了这令人安心的声音——我命中注定的伴侣的声音,我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我的大脑意识到是谁躺在我旁边时,我的眼睛猛地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纹身的皮肤和手臂在空中移动,最后停在我的躯干上,那只手臂沉重而熟悉的重量让我意识到,这就是整个早上把我固定在床上的原因。
昨晚的所有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想要留下来,因为他觉得我一个人不安全,在问了一些相当敏感的问题后,他爬上了我的床,当我意识到,如果我没有那么快睡着,我可能会告诉他多少事情时,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以为你会离开的。”我低声说,喉咙干涩。
他哼了一声,“我本来打算等太阳升起时就走的,但是……我睡了一整夜。”
我转过头去寻找他的脸,我的目光从他裸露的——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我是说穿着衣服!”我尖叫道,眼睛看到了他早晨的□□。
他咕哝道:“这里太热了,你又坚持像个小孩子一样裹在被子里。”
我皱起眉头看着他,“所以你觉得把‘土豆先生’拿出来会是一个很好的降温方式?”
他傻笑。“土豆先生?”
我怒不可遏,把目光从他□□的身体上移开,“因为你像个火炉,所以很热。”
我推开身上的被子,爬到床尾,我往下瞥了一眼,发现自己也□□,一阵奇怪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犹豫了一下,他不是大流士,对吧?他不会……在我睡梦中抚摸我,好吗?
“什么都没发生。”他的声音低语道,仿佛能感知到我的想法,“我只是觉得热,我整晚都睡在被子上。”我的肩膀放松下来,在他的声音中找到了真实。
“谢谢你。”
“你不需要因为自然的体面和同意而感谢我,艾莉亚。”他说道,“除非你主动要求,否则我不会碰你。”
我抑制住一阵颤抖,背对着他,低头看着地毯上的双脚,我没有回答,想不出一个配得上他这句话的回应,他让我震惊了,他看起来很激动,但我无法确定是否是因为我。他小声的抱怨暴露了他的情绪。
“我要去洗澡。”我嘟囔着,“你是……”
我转过身来,和他同时从床上站起来,我们的目光互相碰撞,我忍不住目光的徘徊,他的身体太棒了,我忍不住不去看,我的心被他胸前和肩膀上的纹身和雕塑吸引住了,他的肌肉随着他的移动而起伏,他的嘴唇微微皱起。
“这家伙会笑吗?”我自言自语,好奇为什么他的表情总是那么严肃。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在,“我回我的房间了。”
我静静地点了点头,用手梳理着凌乱的头发,“好的。”
我们俩谁也没动,眼神的交流陷入僵局,我们两个都没穿衣服,这太尴尬了。
最终,我打破了僵局,我清了清嗓子,穿过房间,我能非常清楚地感知到,他的眼睛跟着我的身体从衣柜走到浴室,直到我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关上。
半小时后,我洗完澡,神清气爽,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阿斯拉已经离开了,他用的古龙水的淡淡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我注意到他已经帮我整理好了床铺,打开了窗户,窗帘也拉上了并系好了,我走出房间,走向电梯时,对他的这些小举动微微一笑,感激他抽出时间来简化我的日常。
他肯定不是大流士,这毫无疑问。
我必须停止把这两个人相提并论,我真的应该这么做,一个是真正的狼,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一个渴望我的血,另一个渴望我的……不管阿斯拉从我这里想要什么,我的屁股吗?
我真的很想和他谈谈,我有太多话想对他说,但总是有事情阻碍我们,想到今天是满月,我好奇阿斯拉是否是在我门前出现之前去了某个地方,以至于蓬头垢面的出现在我的门前。
如果没有台阶,那还能称之为“门槛”吗?我哼着歌,心里想着这个问题,在走廊上停下了脚步来思索。
如果它不能称为门槛,它只是走廊的一部分,那它是不是应该叫“门板”或者“门……道”?不,门道和门槛是不同的,意思相近,但是不同,门……入口?不,不,是门槛,也许,这里的“门槛”不是指台阶,而是动词形式,即走进门的动作,对,一定是这样。
我摇摇头,想要摆脱这些白日梦,几乎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已经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熟悉的阿尔法。
“你魂游天外了?”布莱克笑着调侃道。
我脸上的不悦无法掩饰,他翻了个白眼,手紧紧按着电梯门,不让它关上。
“要下楼吗?”他问道,手指在按钮面板上跳动。
除了进入这个“死亡陷阱”外,我别无选择,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