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简陋,只两间略高级一些的茅草屋和一口井。
老翁领着二人到正中那间房,指了指设在一脚的长凳,“你们先坐着,我去找点吃食。”
说起吃食白姬花就有些激动,忙要过去坐着。
魏成师却对着老头行了一礼,轻缓道:“天色已晚,老丈不必麻烦,给我们安排个住处便可以了。”
白姬花:“???”
老翁也不再推辞推辞,点头道:“那你俩就睡东边那屋吧,明早上再安排些好的。”
魏成师:“多谢。”
白姬花:“???”
难道这两人看不出来她面黄肌瘦吗?难道这两人看不出来她衣衫褴褛吗?难道……
想这些问题的功夫,魏成师已经要踏入东房,于是气急败坏间,白姬花三五步先一步进房,挡在门前道:“你不能和我一起睡!”
魏成师朝后看了一眼那盯着这边的老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提起白姬花进门,再用脚关上。
白姬花:“……”你牛!
她只在心里吐槽,面上不敢嚣张,怕这人一不小心给她一剑捅了。
她四下观望,屋子里的木制家具不知用了多久,全都像是被水泡过般,惨白瘆人,床上用品也都褪了色,像是几十年没人用过。
魏成师就坐在那个发白桌子前,一脸探究看她,然后问:“你从哪儿来?”
从哪儿来?说出来吓死你!白姬花心想。
但她没有这么说,只答:“不知道。”
“嗯。”魏成师回,没有惊讶没有不可思议。
白姬花也不纠结,掀开泛白的床品便躺了上去,一着就睡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日是被魏成师摇醒的,说那个老翁已经偷偷从窗缝里看了好几次了。
白姬花一脸惊惧,吓得赶忙从床上跳起。
饭桌上。
老翁先开口:“您二位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啊?”
白姬花咬一口猪蹄,油糊了一脸,看向魏成师。
她不敢直视老翁的脸,也不敢看蹲坐在桌角的猫。
年轻人优雅放下手中筷,回:“无来处也无去处,不过是四海飘零罢了。”
老翁‘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随后问:“你二人什么关系?夫妻?”
魏成师看一眼拿着猪蹄的白姬花,“还不是。”
老翁:“那就快是了,正好我们村好久没喜事了,你俩就在我们这儿办了,怎么样?”
白姬花:“……”话题真跳跃,什么和什么??她回:“不怎么样。”
老翁才笑嘻嘻的脸一下子收起,立马换上一副气到极点,随时准备嘎人的脸,桌角的猫也跟着炸毛。
白姬花觉得莫名其妙,魏成师赶忙打哈哈,“办了也好,她这两天与我闹脾气呢。”
老翁一听这话,又换回和善的表情,“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白姬花瞪大双眼,啊??
魏成师点头,“都听您的。”
老翁又高兴了,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我是这村的村长,我去找人给你们筹备,哈哈哈。”
白姬花不知道这老头在乐什么,但她也不敢言语,这村子本身就透着古怪,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