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桦生此刻正在办公室坐着抽雪茄,听了属下的汇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混到这个位置,没有一个是傻的,每个人差不多都有八百个心眼子,陈桦生实在不了解为什么一位香江大状要保一个得罪了香江十大富豪之一的人。
弹了弹烟灰,陈桦生吐出一个烟圈。
“黄永业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陈sir,听其他同僚说,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黄永业是道教协会的理事,这个人是茅山派的弟子,这次是来道教协会考级的,就这么个关系,没了。”
陈桦生皱眉:“就这?没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小道士是黄永业的私生子?”
属下愣住了,不愧是华人探长,思维与他们就是不一样。
“陈sir,黄永业已经56岁了,担任理事已经五年了,打人的人叫秋生,今年才18岁,两个人之前完全不认识,而且,长相完全不一样,陈sir,你看一眼就知道了,绝对不可能是其私生子。”
“怎么说?”
邱容机一阵无语。
“18岁的练气四层,正一派的内门都进不去,你和我说是出类拔萃?”
“帮我查查这个秋生的背景,这次就放他回去,找人跟着,看他住在哪里,和黄永业到底什么关系。”
邱容机沉吟半晌。
四目道长不吭声。
抓个普通人现在都这么难了?
“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背景?”
四目道长低下头:“我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我想等我看清楚点,再看清楚些,再做决定。”
“这样吧,别说我不帮你,既然你肯来,就代表你肯低头,你既然低头了,就有低头的价值。”
“黄永业,黄大状。”
这一次警局之旅,各方之间的博弈,让秋生更加坚定自己要尽快提高自己实力的想法,否则,在某些人面前,就是一粒可以随意拨弄的棋子。
“陈sir,那现在怎么办??这个人是收监还是不收?给不给保释?”
“既然不是私生子,这么拼命保他,明知道得罪的是谁,还放话,一般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样,何况他还是大状,打过多少官司,认识那么多富豪,不可能不知道得罪了富豪下场会是如何。”
“值得吗??”
四目道长点头:“我就这么一个师侄,这次是我带他来的,我得把他安全带回去。”
老者端起茶杯,拨了拨漂浮在上面的茶叶。
“道在我心里,它就一直会存在。”
老者轻轻饮下一口热茶。
邱容机开门见山。
既然黄永业明知道受伤的是他侄子还力挺,背后肯定有不同寻常的原因。
“谁?”
“永业我也熟,曾经子公司的法律业务还咨询过他。哦,我想起来了,他是道教协会的理事,跟过来了解情况的吧。”
老者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根据收来的情报,这个年轻人叫秋生,是茅山派弟子,这次来参加道士考核。”
“陈探长办事效率那是没话说。”
“您的意思是,让他这次参加黄袍道士的考核?”
“让他成为黄袍道士吧。”
“想不通想不通!”
闭上眼睛,老者不再说话,好像已经疲倦了。
“你的境界还停留在我们上次见面时,为什么这些年,你不好好提升自己的境界?因为旧疾?还是因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