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朕？”东启炎气笑了。
“威胁？”戚挽月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这个胆子去威胁皇帝，只不过是要跟你说一件事实而已。”
“事实？”东启炎冷笑一声，面对这个不知礼数的宫女，他可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好说。
“我知道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只不过我觉得皇上此事还是不要出面的好，如果你是为了自己的皇位着想。”戚挽月一点都不在乎东启炎的态度如何恶劣，她看着眼前人，两年前那一剑的仇怨似乎已经没有残留多少，当然曾经动过的心也完全冷却，如今看着他只不过是在看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东启洵不是朕的骨肉一事得到了证明，皇位自然还是朕的！朕不信朝臣还有别的理由来逼朕退位让贤。”东启炎虽然知道朝臣对他如今的做法不满，可是他断了朝臣要把东启洵捧为帝的心思。
戚挽月笑了，说：“可是，朝臣也绝不会让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皇上继续称帝。”
“你说什么！”东启炎红了眼睛，而后面偷听的凌禹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更加收敛自己的气息，慢慢听下去，这可是东启皇室另一个秘史……
“难道皇上到现在还不明白么？”戚挽月冷冷一笑，看着盛怒的东启炎就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皇上都已经娶妻十多年，可曾有过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戚挽月笑了笑，说：“以前或许还能听到妃子怀孕却不幸堕胎的事情，可是近十年来，好像除了一个贤妃娘娘以外就没有听说过有谁怀上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
东启炎一向不太关注后宫的事宜，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如眼前的宫女所说的那般。他已经有多年没有听到后妃怀孕的消息，以前他以为东启洵是亲生儿子一事没有过多在意，后来月妃死的时候知道了东启洵不是亲生儿子才开始努力造娃。
只不过当初他独宠的戚执星没能怀上，就算怀上了也只是一个偷情得出来的野种！除了这两个野种以外，他后宫妃子根本就没有人给他生下一男半女！
之前东启洵就找过他，说过这件事，还暗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子嗣。只是当时他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东启洵用来刺激他的话，事实上他被刺激到了，根本就不信这事。他放纵、化身禽兽、终日流连后宫，在花丛里面穿梭。
但是……“皇上应该很清楚才对，这段日子皇上宠幸过的妃子可不在少数，为什么她们一个两个的肚子都没有消息？”戚挽月见东启炎的脸色有所变动，加了一把火。
东启炎内心不断重复着东启洵之前跟他说的话，但面对戚挽月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那是戚挽月那个毒妃给她们下了药！”
闻言，戚挽月的眼眸深邃了许多。没想到在他眼里，她居然是这个样子，不过……戚挽月悄悄用手按了按左胸，一点都不疼。
“所以按照皇上这话来说，后宫所有妃子都不能怀孕是月妃娘娘弄出来的后果？”
“毒妃擅长医术乃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说不定她就是给后宫妃子都下了绝育的药，所以这么多年才没能听到有人怀上孩子的消息！”东启炎越说越觉得这个就是事实，所以越说越自信。
戚挽月冷笑几声：“呵，到底是那些妃子的问题，还是皇上自己有问题，皇上难道还不清楚吗？。”
“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滚开，不然让人砍了你的脑袋！！”东启炎蹙眉，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可他却不敢正视，在一个小宫女面前竟然露怯了，“让开，朕还要出面作证呢！”
小冬子在门口守着，冷汗连连，他怎么又听到这样的事情。只不过东启炎没有承认，而小冬子却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自从月妃娘娘当初小产之后，同期的妃子都流产之后就真的没有怀孕的消息传出来。
东启炎觉得戚挽月只是来拖延时间，不让他出面证实东启洵的身世，所以才弄了这些话来唬住他。只不过这人也只是说到这里就没能说下去，东启炎冷哼一声，也不过如此而已。
“作证？我还是劝皇上不要去了。”戚挽月让话题再次回归到她最初说的话上面，“皇上如今只剩下大皇子一个独子，如果连这个独子都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朝臣们会怎么想？百姓们会怎么想？”
“他们要怎么想？他们敢真么想？”东启炎冷笑一声，说：“即使没有子嗣又如何，朕如今才三十出头，还有大把的时间养育下一个继承人。”
“皇上确实正值壮年，可我之前都说了这么多，难道皇上还没有听明白吗？”戚挽月一字一句说：“我的意思是，皇上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继承人，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
“大胆贱婢，你休要胡说八道！”东启炎怒不可遏，可他竟也没有真的对戚挽月做出什么，不知道是出于惧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作为一个皇上，多年都没有属于子嗣诞生出生，而且后宫多年没有怀孕的消息。我猜大部分朝臣在不久之后还听不到后宫有消息传出来，就会选择罢免皇上，让有能之人替代，比如……容王爷。”
戚挽月说完这一段，不等东启炎说什么，继续往下说：“皇上登基十五年两个皇子都不是亲生，而自己的骨肉却一个踪影也没有。皇上是一位贤妃娘娘是耐不住深闺寂寞才跟轩王好上的吗？”
“难道不是？”东启炎想着那段时间他确实比较少去戚执星的摘星殿，所以戚执星就是为了这个而跟东启轩好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皇上就大错特错了！”戚挽月笑了几声，说：“贤妃娘娘可是为了保住地位什么手段都能用的一个女人，而当时的皇上得知大皇子非亲生子的时候是特别想要一个子嗣吧！”
东启炎没有说话反驳，因为戚挽月说的都是事实，他那个时候确实很逼切地想要自己的骨肉，养育一个新的继承人，然后把东启洵这个贱种杀死，掩饰他被云俪皇后带上的绿帽子。只不过……他独宠了戚执星大半年，结果还是没能听到半点消息，而唯一的一次还是假消息，所以他放弃了戚执星，转而宠幸别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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