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又把熬好的汤药给杨盈灌下去,嘱咐礼王殿下好好休息之后,静亭和任如意离开了房间。
砰!
房门一关,醋意上涌刚想说两句的任如意,就看见刚才还温柔和煦,脸上带着笑容的道士,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你……没事吧。”
拉住静亭的手,任如意心中醋意瞬间消失,只剩下了担心。
“昨天晚上,郑青云潜入了杨盈的房间,抱她,摸她,还差点轻薄了她,贫道不敲断他两根骨头,道心不通达。”
砰!
任如意气的一掌打在了身边的立柱上,留下一道掌印。
“你在这儿等着,论折磨人,我可比你专业的多了。”
任如意马尾一甩,快步走进了关押郑青云的房间,不消片刻,凄厉的惨叫声传出,只有一瞬,就变成了被嘟嘴的闷响
道人举目望去,秋日的空气中还残存着一丝焦糊,宁远舟正带领着使团的众人把完全烧毁大门推到,抬起头枯黄的枫叶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映着残血般的夕阳,缓缓沉落。
一个半时辰之后,任如意打开门,女人身上没血,可血腥味儿却格外浓重。
静亭提着药箱走进房间。
再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活了。”
任如意又走了进去。
如此往复,直到静亭再次走出,拦住还想再进去的任如意,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宁远舟带着钱昭走了进去,见过大世面的六道堂副堂主双目圆睁,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堆烂肉,是郑青云。
拉着钱昭出来,宁远舟双眼中带着疑问,看向静亭。
“他没死,只是不能说话了,也丧失了读写的能力,估计只剩下两个月的寿命,如果有人每天用内力为他续命,能多活半年。”
道人清理着药箱,把染着紫黑色血迹的抹布扔掉:“可他接下来每多活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极致痛苦的煎熬。”
“为什么,他已经被控制住了……”
宁远舟拦住要回房间的静亭。
“……”
道人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拍了拍宁远舟的肩膀。
“使团的防卫得加强了。”钱昭面无表情的开口:“一定是杨盈出了什么事,不然道长一定会拦着任姑娘的。”
“你说的对,去告诉孙朗,带着使团护卫组织巡逻,接下来使团到过的任何地方,都要仔细盘查,不仅仅是驿馆或者客栈,还有周边的环境怎样,有什么人,通通都要查清楚,殿下身边,随时都要有人保护,就连睡觉都要有人站岗。”
“是。”
钱昭点点头,转身离开。
入夜。
吹灭房中的烛火,静亭躺在任如意身边,感受着女人轻柔的呼吸声,手指轻轻拨弄过任如意脸上的秀发,露出女人清雅秀丽的面容。
微暗的月光下,静亭微微一笑,他很喜欢这样看着她,只是这样看着,他就很已经非常开心。
过了一会儿,一个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入道人的耳朵里。
任如意睡觉很轻,任何声音都会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声音一出,女人马上就有了惊醒的迹象。
看到窗边逐渐出现的脸,静亭双指在任如意脖颈处一搭,女人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口处出现的是杨盈的脸,不远处的柱子后面还有钱昭探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