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伤痊愈了,中秋夜宴也忙完了,一觉醒来的妘挽只觉浑身轻松。院中,金黄色的落叶随风飘下,虽感萧索零落,但亦觉闲适安逸。虽然六个月的罚期早已过了,但妘挽既然拜了师父,她的学业才算是刚刚开始,除了日常誊抄卷、挑水外,函公还教授妘挽些农耕之事,妘挽这才知道渊阁院子里那些坑洼的土地下竟埋着些种子,如今正值丰收之季,快要成熟的果蔬都一个个冒出了头来,可也有没有冒出头儿的,函公说,他在尝试种些新的农物,不过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

天朗气清之时,函公也会带着妘挽外出采风,妘挽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枫叶,一望无际的麦田,香气四溢的果林,清澈见底的溪流,层峦叠嶂的山丘,每到一处,函公就会耐心给妘挽讲解所见所闻,久居深宫的妘挽见识到了天地之广袤,寻常百姓之辛劳和伟大,也明白了他们在面对天灾等很多困难时的痛苦和无奈。函公常说“民以食为天”,不懂得百姓的疾苦,就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稳坐高堂,指点江山,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

也许是近日的所见所闻让妘挽感触颇深,她常常思索,也常常感到困惑和矛盾,无论是东夷的公主还是黎国的公主,自己与炎国永远是对立的,可是如今的自己,在这里也有了真心相待的朋友和师父,妘挽的内心是不愿意去做伤害他们或是炎国无辜百姓的事情的,可是若她什么都不做,那她历经艰辛来到炎国的意义又是什么,她有些害怕了,她害怕她的复仇之心会被身边的美好所湮灭,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妘挽望着窗外的那颗落叶纷飞的古楸树,不觉叹了口气,一旁的周婷看到妘挽这般模样,便走过来道,“太子妃,我觉你最近总是唉声叹气,有什么烦心的事吗?”看着一脸关心的周婷,妘挽打趣道,“我....在烦心,中秋过后,你们一个个都忙得不可开交,没人陪我玩,我当然不开心了。”周婷赶忙道,“哪有哪有,忙得是她们罢了,我可是随叫随到的。”妘挽笑着说,“嗯嗯,婷儿最好了。”然后凑到周婷的耳旁道,“怎么?中秋过后就没人给你家传个信什么的?”周婷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中秋晚宴上,我的鞭子可是一挥成名,精彩倒是精彩,不过之后听说当场吓到了不少公子哥,想想也是,娶妻当娶贤,娶我这样的....不是等着挨揍吗。”妘挽听了,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哎,说到底,这竟是我的不是啦。不过吗,你也不要灰心,看个表演都能吓破胆的怂包,也不会是你的良配。”周婷道,“我才不稀罕呢,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这儿呢是没人看得上,但听说很多人家都看上了苏容瑾和范薇,但她俩都给婉拒了。”妘挽也不解地说,“是吗?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吗?”

突然,一块小石头砸到了窗框上,妘挽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过去,轩辕长钰正趴在高高的墙头上朝着妘挽嬉皮笑脸道,“你的伤好了吗?”妘挽笑道,“早好了,你爬这么高,小心被夫子看见。”长钰道,“没事,午时....我请你去陶然居吃饭,欠你的。”妘挽道,“亏你还记得,好吧。”然后赶紧向长钰挥手道,“你快下去吧,小心.....”结果话音刚落,墙外面就传来夫子的声音,“大胆,好....你个...轩辕长钰,竟使些鸡鸣狗盗之术,你.....给我....站住,别跑.....”

午课后,长钰和妘挽便来到了陶然居用膳,下了马车,看到陶然居的匾额,长钰感叹道,“哎,请吃个饭可真不容易,上一次你有事急匆匆地走了,今日我可是被夫子罚站了一个时辰呢。”妘挽道,“谁让你爬墙头了,让小厮过来递个话儿不就行了。”长钰挠了挠头道,“我....不是怕小厮说得不清楚吗。”说着两人朝陶然居的大门走去,谁知突然一片青瓦从高处坠落,眼看就要砸到妘挽,长钰一把揽着妘挽的腰身把她揽到了一旁,发现举止不当,长钰赶忙松了放在妘挽腰间的手,妘挽似乎并未在意,“哇,幸亏你反应快。”

老板赶忙出来道歉,之后又把小厮给骂了,“不是说,让你去找泥瓦匠了吗,快,现在就去,记得是谭工的王承福,王匠人啊。”小厮道,“好咧,老板。”饭菜上齐,妘挽却无心情用,招来老板问道,“您刚刚所说的王匠人很厉害吗?你指名道姓地要他修。”老板笑着道,“两位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要说这惠阳城里泥瓦行当中,手艺最好的就是这王匠人,他善度其材,可视栋宇之制,高深圆方短长之宜焉。”等老板退下后,妘挽自言自语道,“听着像是有些本事的。”长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东宫的瓦片松动了吗?”妘挽敲了一下长钰的头道,“东宫的瓦片松了,也轮不上他补啊,我想补的是另一个地方。对了,一会儿用过膳,我们也去谭工走一趟。”长钰笑着道,“好,听你的。”

用过膳,妘挽和长钰来到了北市的谭工,这里汇集很多的手工艺人,看到王记的招牌,妘挽走了进去,说是店面更像是作坊,地上堆满了大小各异的瓦片,充斥着水渍和泥垢,妘挽的衣摆不小心沾到了一些,她并不在意,而是问道,“王匠人在吗?”这时一个满是污垢的壮汉从屋内走来,“是要买青瓦吗?这屋里都是,只管挑。”妘挽作揖道,“请问,若我买些青瓦,匠人可以帮忙修补吗?是这样的,有一处年久失修的房子,房上不少瓦片掉落,门窗多有破损,本想大修,奈何屋中藏众多,不宜挪动,还请匠人想想办法。”王匠人道,“我如今手上还有活计,客官要等到十日之后了。”妘挽道,“可以,可以。”王匠人道,“房子在哪,十日后我好上门。”妘挽道,“城东太学。”王匠人看了一眼两人,又道,“太学何处啊?”妘挽道,“阁。”王匠人思索了片刻道,“既是阁,怕是等不了十日了。雨季将至,这样吧,我这边连夜赶工,五日之后的午时,我自前往太学。”妘挽一听,作了揖道,“多谢匠人。”心满意足地走后,长钰问道,“太学阁?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妘挽嘘声道,“秘密。”说完笑着就走了。

王匠人是个守信之人,五日后的午时,他果然带着几名伙计来到太学,妘挽将他们带到渊阁道,“就是这个地方。”王匠人围着屋子转了一圈道,“还好,主梁还算结实,加固一下便可,干得快些今日便可完工。”说着便招呼人干了起来。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多嘈杂,屋里的函公坐不住了,出门一看,院子里来了不少人,有的上了房,有的在墙壁上敲敲打打,有的在锯木头,顿时喊道,“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要拆我的房子吗?”妘挽赶紧上前道,“师父莫急,莫急,他们是来修房子,不是拆房子的。这楼年久失修,每次一下雨都要漏,如今有了徒弟,哪能再让师父受苦啊,这不就请人来修补了吗。”函公说道,“修补可以,但是.....可不能伤到屋里的,还有我这院子的苗啊。”妘挽道,“师父放心,有我看着呢,您啊....就安心看吧。”

安抚好了函公,妘挽便上前帮忙,拿个东西递个工具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轩辕长钰也来到了渊阁,“哦,原来你说.....需要修补的是这里啊。”妘挽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一旁好好待着啊,我可是在这修房子,你可不能上房揭瓦啊。”长钰说道,“小瞧我了不是,世子我不仅会拆,修起来也不在话下。”说着便顺着木梯上到房上,帮起忙来,别说,这忙帮的倒是有模有样。没过多久,柴桑也来了,只见他挽起袖子,很是熟练地锯起木头来。于是乎,大家如火如荼地干了起来,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工程进展地很快。正当大家休息之时,张岚烟带着些水果、糕点而来,妘挽道,“还是岚烟心细。”说着拿了两个香梨向长钰走去,递给长钰一个道,“给,算是作为你今天的奖励。”说着,妘挽便坐在长钰身旁,同他一起吃了起来,长钰吃着时不时还看向妘挽,他觉得这是他今生吃到过得最甜的梨了。

另一边,张岚烟拿着一碟糕点向柴桑走去,“这是.....我亲手做的。”柴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糕点,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屋内的函公看着屋外的景象,摇了摇头唔喃着,“落花虽有意,流水本无情啊。”继续低头看了。经过众人齐心协力,太阳落山之前,活计便干完了。看着抬手试汗的轩辕长钰,妘挽突然发现他的手臂上竟有擦伤,“长钰,你受伤了。”长钰看了看,不甚在意道,“没事,小伤罢了,不打紧。”怎奈妘挽不肯,非把他拉倒院子里的水缸旁,用舀子舀出清水给他清洗伤口,又拿出怀中的娟帕,轻轻地绑在伤口处。两人近在咫尺,长钰只觉周围异常安静,妘挽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手臂上,有些痒痒的,却很是舒服,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胸而出,“好了。”妘挽说道,但此时长钰已经无法直视妘挽的眼睛了,匆忙地说了一句“谢谢”后,转身就跑了,可在他转身的瞬间,妘挽看到他的鞋底处有一个破洞,大概是修葺房屋时不小心弄破的,可妘挽还没来得及提醒,长钰便跑得没了踪迹。

是夜,应晖堂中,凤凛仍在处理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报,不过很快奏报便处理了一大部分,活动了几下筋骨,问道,“太子妃近况如何?”一旁的侍卫桀将太子妃最近在太学中的所作所为,挑了些重要的禀告给了太子。听着桀的禀报,凤凛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看来咱们的长钰世子....最近是颇为清闲啊。”说起这个平泰侯世子,凤凛突然邪魅地一笑,或许....他能成为解决那个问题的关键,“既如此,那本宫就给他找点事做。”说着,凤凛抬手示意桀靠近,然后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声,“是,属下明白。”桀道,“殿下前些时日吩咐属下调查的事情,属下确实发现了些异常。太子妃年少确会骑马,但鲜少击鞠。可重病痊愈后,倒是经常去马场练习。”凤凛喝了几口茶若有所思道,“太子妃击鞠场上的最后一击是经高人指点且下过苦功的,绝不是偶尔打打就能成的。”搁下茶杯,凤凛起身推开窗子,只是静静地看着高悬的明月。

一日,长钰正坐在学堂中发呆,脑中回想着妘挽那日替自己包扎的情形,一旁的长钧坐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长钰,你听说了吗?有关.....太子妃的流言.....”听到长钧的述说,长钰的恼怒要大过惊奇,太学如此汇精聚秀之地怎会传出如此污秽之言,可转念一想,修葺渊阁那日,确实瞧见一位夫子模样的人帮忙,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想想确实并非偶然,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为了太子妃的清誉,这件事他都要查个清楚。

当日午时,长钰假意有事回府,实则藏身于院附近,果然不久之后,妘挽便同一位夫子出了太学,而那位夫子正是渊阁遇到的那位,于是长钰没有惊动,悄悄跟着他们身后,长钰看到妘挽路过糕点摊子的时候,买了一些,那位夫子也颇为随意地接过。长钰跟在他们身后在小巷子里拐进拐出,最后他们上了一个小山坡,不远处依稀可见一间草屋,他们刚来到草屋旁,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便围了上去,妘挽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并把路上买来的点心分给了他们,“孩子们,吃完糕点就快进屋,今日要抽查前些时日教的诗,背不全可是要受罚的哦。”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是,夫子。”说完三下五除二吃完手中的糕点向草屋跑去。看到这儿,躲在大树后面的长钰似乎明白了妘挽来这里的目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正当他转身要走时,不小心踩断了一节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心道一声不好。

果然,妘挽听到声响前来查看,发现了尾随而来的长钰,妘挽不怀好气道,“我与世子倒是有缘,到哪都能遇到。”看着有些生气的妘挽,长钰赶紧解释道,“我...发誓,我真是在路上看到你们的,真的不是故意.....”真是越描越黑,未等长钰说完,妘挽上前一脚狠狠地踩在长钰的脚上,长钰吃痛地叫了起来,妘挽愤愤地说,“太学不允许夫子私自授课,要是你嘴巴大,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可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说完便不顾长钰的脚痛,硬生生地把他拽走了。

夜里秋高气爽,平泰侯一如往日悠闲地在府邸散步,途径花园时,难得地看到轩辕长钰独自坐在长亭上发呆,好奇地走上前去,“钰儿”,随意的一声,仿佛吓到了正在沉思的长钰,只见他慌忙地往怀里塞着什么东西,然后匆忙起身拜道,“父.....亲”看着长钰反常的举动和满腹愁容的脸色,平泰侯不甚在意地坐下,而后笑了笑道,“难得你今日在府中,来,坐下陪...为父聊聊天吧。”“是”长钰道。

促膝长谈了一会儿,平泰侯看长钰神色恢复如常后道,“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同为父说说倒也无妨。”长钰略想了想皱眉道,“孩儿...有...个朋友瞒着大家做善事,却被旁人误会,儿子想帮这个朋友,可若帮了就会得罪朋友,可若不帮.....飞短流长恐伤其清誉....不是伤其声誉,父亲以为儿子....当何为?”平泰侯看着如今长大成人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钰儿长大了,也会为他人着想了,为父甚是欣慰。至于你说的那个朋友,我想....该怎么做,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既是朋友,又何必计较太多呢。”说完,平泰侯拍了拍长钰的肩膀离开了,“恭送父亲。”长钰说道,其实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他早已拿定了主意,即便将来要面对她的怒火和责怪,他也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果然几日后的一天,妘挽刚到太学就看到大家在七七八八地议论着什么,也未太在意,谁知刚到“毓秀”班,周婷便把她一把拉到一旁道,“太学出了大事,你知道吗?”妘挽摇头不知,周婷在妘挽耳旁说了几句,妘挽的脸色刷一下子白了,转身便向院士的阁跑去。

果然,妘挽在阁的门口看到了同样焦急等待的张岚烟,“岚烟,柴夫子在里面吗?”张岚烟点点头。阁中,一袭布衣的柴桑表情凝重地跪在张院士面前,张院士道,“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柴桑闭目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学生自知辜负了老师的教诲,甘愿接受一切惩罚。”张院士捋了捋胡须,叹了一口气道,“自我收留你的那日,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胸有丘壑,太学.....并非你的归宿,去吧,也许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柴桑并无多言,含泪向院士拜了三拜,起身而去。刚出门便看到等候的妘挽和张岚烟,妘挽先道,“柴夫子.....,张院士.....可有说些什么。”柴桑擦拭了眼角的泪痕,看了一眼妘挽和岚烟,躬身一拜道,“柴桑.....就此别过,愿两位贵人诸事顺遂,平安喜乐。”说完,不理妘挽等人地挽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旁的张岚烟忍不住啜泣了起来,而妘挽则不甘心地道,“不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说完转身就向院士的阁跑去。

张岚烟看着妘挽,也紧随其后,进屋后,妘挽二话不说便下跪道,“求院士开恩,柴夫子所教之人皆是‘孤独园’中的可怜孩童,未收束脩不说,反而常常贴补,如此心怀善念之人,怎能被如此对待?”张院士看了看妘挽道,“若入太学,必遵其法,不守其法,必受其罚,柴桑明知故犯,岂可容之。”妘挽焦急地说道,“那....那如果我以太子妃的身份请求院士,能否再给柴夫子一次机会。”张岚烟闻言怀有一丝希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见张院士立身执手向妘挽躬身道,“即使面对王上,老夫亦不改初衷。”看着面前冥顽不灵的张院士,妘挽生气地跑了出去,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突然,她看到一名太学生箱上挂着马鞭,就想也没想地夺过来,气冲冲地向“天”字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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