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太子都是早早便入宫议事了。这日,妘挽抽了个闲暇之际,带着辛禾巳时出门向西郊而去,往日这个时辰,小莹子都会出门采买。果然妘挽到小莹子家时就只见钟爷爷一人,妘挽直接说明了来意,并将画像递给了钟爷爷。钟爷爷拿着画像,呆坐在一旁,他伸出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眼中泪光莹莹,双唇颤抖,好久也没说不出一句话来。看道此处,妘挽心中了然。过来好一会儿,钟爷爷道,“谢谢你,谢谢你为小莹子着想,你们的顾虑我明白,我会好好想想的。”说完就要向妘挽下跪,妘挽和辛禾赶忙将钟爷爷扶起,“爷爷,我和小莹子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帮忙我义不容辞,您不用如此见外。”

办完了该办的事儿,妘挽和辛禾便折返回东宫。小莹子家地处西郊的村落,白日里村落中热闹非凡,可这里到底有些偏僻,需要经过好几条小巷才能到达市集。今日妘挽走在小巷内总感觉与平日里有所不同,头上总是时不时有冷风刮过。

果然阵阵冷风之后,在狭窄的小巷中,突然出现了三个蒙面人拦住了妘挽和辛禾的去路。一人道,“我们当家的想请太子妃一叙,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妘挽先是一惊,便知来着不善,而后强作镇定道,“既知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拦我去路的下场。”另一人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下场,所以提前解决了您身边的暗卫。奉劝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乖乖跟我们走吧。”说完三人朝向妘挽步步紧逼。妘挽自知不是对手,便想拉着辛禾逃跑,谁知辛禾一把将妘挽推开,喊道,“太子妃,快走。”而后朝三人冲去,希望能帮妘挽争取逃脱的生机。妘挽明白辛禾的用意,一咬牙转头奋力跑去。可惜辛禾力弱,被一掌劈晕在地,而妘挽还没跑几步便蒙面人轻松拿下。

正当蒙面人准备带走妘挽时,一阵脚风把束缚着妘挽的蒙面人踢翻在地,妘挽惊喜地叫道,“南宫垚,你来得正是时候。”南宫垚道,“往市集上跑,我拖住他们。”妘挽一点头,便拔腿朝市集方向跑去,南宫垚武功高强,以一敌三还略占上风。

正当妘挽快跑出巷子时,迎面一辆马车突然挡住了妘挽的去路,还未等妘挽有所反应,她便被车上的人一把拽入了车内。与南宫垚缠斗的蒙面人一看得手,便喊道,“快撤。”可南宫垚岂会罢休,三人几经周旋却被南宫垚拦住去路。一个蒙面人见状道,“你们先走,我断后。”说完便独自向南宫垚冲了过去,其他两人知道这是唯一的退路,只得看了那人一眼,随即调转身形,向外逃去。

那个留下的蒙面人自然不是南宫垚的对手,几下便被南宫垚制服,为了防止他逃走,南宫垚打断了他的腿,倒地不起的蒙面人瞬间疼得哇哇大叫,可此时另外两人也不见了踪迹。就在南宫垚分心之时,倒地的蒙面人忍着剧痛吃下一颗药丸,等南宫垚再回头时,人已经中毒而亡。太子妃被掳,南宫垚知道事态的严重,便在市集上劫了一匹马,急速地向惠阳令的官衙奔去。

此时的太子与三公正在章琚宫议事,宫外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跑来,往守在门外的内侍耳旁说了几句话,内侍一听吃了一惊,便急忙推门而入,不顾正在说话的众人道,“启禀王上,太子妃....刚刚被歹人劫持,如今....下落不明。”内侍的话一出,堂上顿时雅雀无声,齐刷刷地看向太子,凤凛道,“哪里来的消息?”内侍道,“惠阳令官衙传来的消息,南宫家二公子已经派人守住惠阳城出入的各个通道。”南宫硕一惊道,“垚儿?他如何得的消息?”内侍道,“听闻事发时二公子就在现场,其他的奴才就不知了。”

如今诸国正在边境合盟誓师,在这个敏感的时点上太子妃却被劫持,事情着实棘手。凤凛思索了片刻向武王道,“儿臣恳请父王,将此事权权交由儿臣处理。”武王没有犹豫,“去吧,把太子妃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凤凛转身对众卿道,“立刻关闭进出惠阳的所有城门,没有东宫的诏令一律不得出;封锁太子妃被掳的消息,走漏消息者重罚。”众卿道,“臣等遵命。”

凤凛出宫直奔妘挽被掳的小巷而去,到达之时,小巷四周已经重兵把守。走入小巷看着巷内被白布掩盖的几个尸体,凤凛地眉头皱了起来。惠阳令和南宫垚均在巷内,看见凤凛的到来,先是恭敬地行礼,而后惠阳令先道,“启禀太子,下臣已经初步盘查过现场,共发现五具尸体,其中匪徒尸体一具,死因为服毒自尽,其余四具尸体是在现场四周发现的,皆为东宫侍卫,从他们身上的伤来看,死前应该是发生过打斗,最后不敌被杀。下臣也盘问过这巷子附近的百姓,确有人看见午时左右有一马车快速从巷口驶过,但却没人看清里面的人。”

凤凛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转而又向南宫垚道,“二公子何故出现在这小巷内?”南宫垚道,“启禀太子,臣是去探望友人。友人身居西市城郊,从这里走是最快的路程,太子妃也刚好认识臣的友人,所以臣的行程会和太子妃重合,臣已经问过那位友人,那位友人说太子妃到他处只是闲话家常,并无其他。”说完便看了一眼凤凛,凤凛会意道,“二公子有话直说,这种时候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南宫垚想了想道,“殿下赎罪,臣猜想,其实.....当殿下您看见那几具侍卫的尸体时,心中应该已有了眉目。从那些歹人选择在这里动手可以看出,他们对太子妃的行程路线很熟悉,而且他们在动手之前,能精准地找到藏在暗处的侍卫,并将他们个个击破,虽然臣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他们明显还要后手,种种迹象表明...”南宫垚顿了顿未再继续,凤凛冷笑道,“这是一场内外勾结的行动,你是这个意思吧,二公子。”南宫垚低头沉默不语。

凤凛凌厉的眼风让惠阳令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忙道,“下臣...请太子示下,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凤凛冷冷地道,“裴大人封城封得很及时,本宫料想那些歹人应还是在城中,本宫...要搜城。”要搜城吗?南宫垚心道,虽然一旦搜城必然人心惶惶,但这确实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辛禾并无大碍,很快便被送回了东宫,月漓阁内霎时乱做一团,辛禾很是自责,她哭泣着,不停地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太子妃,丹夏虽然着急,但仍是安慰她道,“听你所述,来人都是练家子,你和太子妃都不会武功,又怎么挡得住...”丁香也满脸泪痕地道,“这...可怎么办啊,天都快黑了,要是到时候太子妃还没有找到,会不会.....”丹夏打断她道,“不会的,太子妃福大命大,她...不会有事的...”

太子妃被掳事关重大,消息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王室众人。轩辕沐阳身为长子自是身先士卒,早早率了人马配合执金吾搜起城来。玉临宫中,轩辕希夜得知消息后,想也不想便向贤夫人请命,要带着一队人马去寻找太子妃嫂嫂的下落,贤夫人此时倒也不拦着,除吩咐他万事小心之外,便由他去了。

平泰侯那边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进了一趟宫后便带回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知道消息后的轩辕长钰早就坐不住了,率了府中的侍卫火急火燎地出府去了。行至半路,被人从后面叫住,看到来人,长钰先是吃了一惊,而后道,“是我父亲告诉你的?”身着骑装的苏容瑾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派人给我捎个话。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理。”说着提了提腰上的佩剑,道,“还等什么,走啊。”说完便骑马行到了前头,长钰无法只得随她而去。

丽孺人此时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她忙不迭地来到倚雪苑同凝霜分享这个意外又惊喜的消息。凝霜如今的身子已经大好,丽孺人进屋时,她正闲着无事在案前练字。听闻消息,凝霜显得格外吃惊,她忙问道,“太子如今现在何处?”丽孺人道,“不知道,反正未在东宫。”搜城,凝霜心道,看来殿下那里也没查到什么实质的线索,所以才会用这么费时费力的方法。如今炎国内外局势复杂,就不知道此时掳走太子妃的到底是哪路人马了。

丽孺人继续道,“咱们这位太子妃人缘好,听说大王子、三王子啊,连平泰侯世子都在帮忙搜城呢。这么多人搜城,相信很快这惠阳城就会被翻个遍,就不知道太子妃那儿....能不能抗得住了,嘻嘻...”看着一脸得意的丽孺人,凝霜沉声道,“是啊,这么多人都在紧张太子妃的安危,姐姐却似乎显得有些高兴而且无所作为,如今殿下正在气头上,正愁拿不着人开刀,难不成姐姐.....想此时触这个霉头?”凝霜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丽孺人,此时还不是得意的时候,该做的样子还是要有的,于是向凝霜告辞后,丽孺人也赶紧地忙活了起来。丽孺人位份不高,调不动东宫的侍卫,但她可以差遣身边的侍从准备一些吃食给守城和巡城的侍卫,这样也算是帮上点忙。

司马府房外面的回廊中,南宫硕和南宫垚并肩而立,南宫垚道,“父亲,我们不派人马去搜索太子妃的下落吗?”南宫硕道,“不必了,有那么多人在,我们去反而会添乱,毕竟我们和东宫的关系...再加上你又出现在当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静等消息吧。”南宫垚道,“是,儿子明白。”南宫硕看着天上的明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说你去西市是去拜访友人,是何友人啊?”南宫垚没想到南宫硕会问起这个,便道,“没什么,只是儿子小时家乡里...认识的人罢了。”南宫硕看了一眼南宫垚,也未再多问。

一直无法安睡的函公,披了外袍,来到张院士的屋前,“哐哐哐”敲起了屋门,张院士磨蹭了半天才过来开门,看着穿着稀松睡袍的张院士,函公不耐烦地道,“哎呀,你怎么还睡得着呢,没看见外面都闹翻天了吗?快,快出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张院士打着哈欠道,“这么晚了会出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多心了。”函公道,“街上的人马来回都跑了好几趟了,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快去看看吧。”说着便要拉张院士往外走,张院士急忙道,“哎呀,你莫急,莫急啊,容我换上衣服先。”张院士不紧不慢地换好了衣服,拖着小碎步急忙出去打探消息了。

夜幕笼罩着惠阳城,搜城在太子的调配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处宅院中,一个黑影在院外敲了敲门后,快速地进入,穿过在门口把守的几人后进入了屋内,一边卸下斗篷一边道,“现在惠阳城中的各路人马正以缉拿盗匪的名义在搜城,无论宅院是否有人,官兵都会进院搜查,一户不落。再有五条街就要搜到咱们这儿了,当家的,咱们该怎么办?”

一人道,“大不了,咱们冲出去跟他们拼了,反正太子妃在咱们手上,大不了鱼死网破。”

另一人道,“干脆直接干掉那个太子妃得了,反正东西咱们已经到手了,留着她反而是个拖累。”

那人道,“要是现在杀了,咱们就没有护身符了,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另一人道,“呸,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想当年炎国杀了咱们多少人,也该是以牙还牙的时候了...”正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个声音厉声道,“都给我闭嘴。”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当家的问,“信鸽放出去了吗?”一人道,“放出去了,您一回来我就放出去了。”当家的道,“很好,至少现在城外接应的人是安全的。”

脖子上的阵阵疼痛感唤醒了妘挽模糊的意识,她本想伸手去揉一揉,却发现她双手、双脚被紧紧地绑住,怎么也挣脱不得。疼痛的感觉让妘挽的意识逐渐清晰,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昏暗的四周,想起了她被带上马车的那一幕。当时她已经跑到了巷子口,却被人用力拽上了马车,马车上有两个蒙面人,还未等她开口,其中一个蒙面人便把她打晕了,想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之处了,妘挽喘着气,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然后用微弱的气息喊道,“来人啊,有人吗?”

不多时,几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便走了进来,只有中间那人的身形瘦小一些,妘挽有气无力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掳我?”一人说,“因为我们想用太子妃您的性命.....换一样重要的东西。”妘挽问,“那么现在....东西到手了吗?”那人说,“应该到手了。”妘挽道,“既已到手,为何还不取我性命?”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妘挽继续道,“若我猜得不错,你们还需要我.....来保住你们的性命吧。既如此,你们何不把我放了,我未曾见过你们的容貌,即便我获救,我也抓不到你们,如此岂不两全齐美。”大家听了妘挽的话,都相互看了一眼。

只见一人蹲下身,拿着刀抵住妘挽的咽喉说,“炎国的屠刀残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你是炎国的太子妃,我们要用你的命告慰那些亡魂的在天之灵。”

妘挽没有胆怯,而是理直气壮道,“真是笑话,我虽为炎国的太子妃,可我既不是炎国人,手上也未染任何人的血,你确定杀了我能让那些人安息吗?”

那人道,“你...你虽不是炎国人,但你是东夷的公主,杀了你,东夷必会与炎国撕破脸,倒时两国相争自会有旁人得利。”

妘挽听后笑了起来,“哈哈,咳咳,一个公主罢了,东夷王室多的是,再送一个来便是了。若你们杀了我,东夷只会恨你们,不会怪罪炎国,一下子得罪了两国,你们今后的路怕是会走得更艰难。”“你...你...”那人被妘挽说的哑口无言。

妘挽看向众人道,“趁现在还来得及,你们快把我放了。”站在中间的那个人终于发话了,“听你这么说,确实会让人觉得你这个太子妃毫无用处,可我怎么觉得太子似乎很在意你,我们无能,杀不了轩辕凤凛,那么杀了他所在意之人也是好的...”说着便缓缓地伸出剑抵在妘挽的胸口,正要刺破妘挽的胸膛时,妘挽道,“窈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那人的剑停了下来,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个清丽的脸庞,她蹲下看着妘挽道,“太子妃....果然聪慧,既然你猜到了我们的身份,那你真的就剩下死路一条了。”

此时的妘挽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高兴,高兴得哭了出来,窈娘却厉声道,“你哭了?怎么,现在才开始害怕吗?晚了,我要为我故去的亲人报仇。”说着持剑向妘挽劈去,妘挽道,“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窈娘及时收住了剑锋,斩断了妘挽的一缕碎发,“你说什么?她们是炎国刀剑下的亡魂,怎会是你的亲人。”看着窈娘那个熟悉的脸庞,妘挽哽咽着道,“年少之时,栀儿....曾经告诉我,她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她们在同一天降生出生,姐姐名为南橘,妹妹名为北栀。栀儿说你们的父亲是一位将军,战死沙场后,得黎王怜悯想将你们放在宫内养着。可姐姐倔强,一心想成为父亲一样的英雄,不肯留在宫中过安逸的生活,于是黎王就将姐姐带给了北方军中的叔伯,而妹妹则留在了宫中。”

听到这儿,窈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惊地看着妘挽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妘挽继续道,“我还知道,妹妹虽然留在了宫内,但一心想着身在远方的姐姐,所以她拜入了内卫统领肖白的门下,习武练功成了公主的贴身护卫。公主不忍你们天各一方,就答应在她出嫁之后,许妹妹出宫北上姐妹团聚,只可惜...你们姐妹如今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了。”

往事虽如过眼云烟,可依旧带不走对故人的思念,窈娘此时的眼中早已饱含泪水,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妘挽亦流着泪道,“我...就是那个许她出宫之人。”

窈娘倒吸了一口气,情绪激动道,“你...你是骊华公主,不可能,不可能,那一年黎国王宫被屠杀,黎王和王子自焚于无极殿,骊华公主葬身火海,你不可能是她。”妘挽泪流满面道,“我在众人的保护下,冲出了洛川城,是栀儿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把我放进了孤舟....才得以逃生。”

一旁有人道,“我曾是黎国王宫的侍卫,我见过...公主,你的样貌与公主并不相同。”妘挽低头道,“那日的黎国王宫仿佛屠场一般,暴雨一般的箭簇从天而降,虽然我得以逃脱,但终是伤痕累累,再加上被救起时,我已在海上漂了好几个时辰,伤口着水溃烂,幸得神医相救保住了性命,但容貌却无法恢复如初。”

那人解开蒙脸的黑布道,“您说的没错,那天的情景至今.....仍是卑职的噩梦,虽然卑职被箭射中了一只眼,但好歹保住了性命。”说完那人跪下道,“卑职内卫副统领岳重参见公主。”随即又一人跪下道,“廊台道右卫魏冉参见公主。”再一人跪下道,“北营军右卫卢狄参见公主。”

窈娘赶紧给妘挽送了绑,扶她起身,妘挽看着跪地的众人,忙道,“大家都起来吧,黎国公主早就不在了,如今的我们都是相互依存的亲人。”窈娘看着妘挽道,“公主,既然您当初已然获救,为何又会嫁入炎国?”妘挽道,“因为我同你们一样放不下国仇家恨,而救我的人正是东夷国的人,至于我之后如何成为东夷公主,并嫁到炎国,一言难尽,总之在两国对弈之中,我...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声音,“当家的,搜城的人马离我们只有一条街了,您快拿个主意吧。”妘挽道,“你们快走,趁着夜黑,你们分道而走,定会有一线生机。”

岳重道,“那公主您呢?纵然我们逃了,您又当如何自处,事情的原委您可说得清楚?”而后向窈娘道,“如今之计,就是留一个人挟持公主,吸引全城人的注意,这样既可以引开追兵,又可以保公主周全。”

妘挽道,“我不同意,若如此,挟持我之人定然九死一生...”窈娘想了想道,“如今,这似乎是唯一的万全之策。”而后看向岳重道,“岳统领,你可想好了?”岳重笑道,“三年前,我本就应该身死报国,如今晚了三年,也算是赚了。”

窈娘及众人向岳重拜道,“岳统领忠义。”一旁的妘挽仍在喊道,“我不同意,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一定....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岳重最后看了一眼众人,而后转向妘挽道,“公主,卑职失礼了。”说完便硬拉着妘挽向外走去,任凭妘挽如何反抗都挣脱不得,妘挽回眸朝身后看去,大家的脸上尽是悲伤的决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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