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睁开眼,映入眼前的是间用泥土搭建泥土屋,再看看着屋子周围的摆设,李香兰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香兰思绪像是被定格住了,那双大大的眼睛布满了震惊。
就在李香兰还来不及细想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妇人声音。
“香兰,香兰啊!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身?让一大家子都等你吗?”
坐在床上的李香兰在听到这道声音,再也控制不住的,眼里的泪水如洪水般的涌了出来。
“是娘,是娘的声音,若这一切是真的话,不是做梦的话,那她是不是回来了?回到了从前?”李香兰往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会痛,确实不是梦,是真的,“呵呵”是真的,李香兰又哭又笑。
站在门外的李氏见房里没动静,便用手用力啪打房门,嘴里也不忘嚷道:“李香兰,不管你今日在怎么作,你待会吃完早饭,你便给我回谢家,你个不省心的丫头,我跟你爹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氏以为女儿又想赖在家里,不想回夫家,这才磨磨唧唧的不起。所以才有了刚才那番话。
就在李氏还要在门外说什么的,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李氏刚想把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一抬头便看到女儿一张泪眼朦朦的脸。
“呀!香兰,你这是咋的了?”原本还是有些生气的李氏,此时早已换成一脸的关切。
“娘,……”李香兰并没回答李氏的问题,而是一把抱住对面的李氏。
“香兰,香兰啊!你别哭啊!你跟娘说啊!你到底是咋的啦!若你不想回谢家,那咱就不回了,爹娘养着你。”李氏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才把女儿惹哭的,才又这般出口安慰道。
这边堂屋里李老汉等了半天没等到妻女。又听到外头的动静,便脸色沉沉走到外头说道。
“闹够了没?你们娘俩还不嫌丢人吗?跟我都到堂屋里,”
因李老汉的喝斥,李香兰才收了收神,抱着李氏的手也松开了。
李氏责是不满的瞪了李老汉一眼,“都是你,要不你逼着香兰回谢家,你看把孩子都逼成啥样了,”李氏一脸心疼道。但李氏不知道的是李香兰刚刚那样,并不是因为李老汉要逼她回谢家,而是她重生了,她居然重生了,且还是回到爹娘还在得时候,要知道她前世最对不起的便是疼自己的爹娘,还有大哥,还有“他。”
所以在见到站在眼前的李氏,她才会止不住泪,那有着愧疚,懊悔……。
堂屋里,李老依旧沉着一张老脸。“老头子,你看,还是让香兰在家多住几日吧!你看这小脸,那委屈的。”李氏又是一脸关切的看着李香兰脸。
“胡闹,香兰都是谢家妇了,怎么能这般胡闹老往娘家躲。”李老汉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这为人媳,为人妻,不在身侧孝顺公婆,敬重夫君,整日在婆家闹,还好意思跑回家,我们老李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说穿了。”李老汉一脸不成钢的说道。
“理是这个理,可香兰这才嫁入谢家一个月,便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让香兰怎么在那谢家待呢!”李氏原本也是同自家男人同一气的,但看到自己闺女刚刚那模样,心疼早已多过了责怪。
“妇人之见,这本实在香兰的错,若她没错,怎能让谢家挑出理来,让人抓住话柄,让人那般埋汰。”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太多娇宠,我们本就是庄稼人,你偏要当千金闺秀养,现在好了,干啥啥不会,她嫁进谢家,本就是柴米油盐过日子的,不是让人当主母供着的。”
就算是两世为人的李香兰,再听到李老汉这番话,也忍不住羞愧。
“那能怪我吗?那算命先生都说我们香兰日后就是大富大贵命相,若不是你做主,把她嫁给谢家那小子,她至于这般做那活计吗?”
“呵呵!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李老汉只觉对着李氏无言以对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说的不就是她李香兰吗?
前世她嫌自己嫁的不如意,只觉嫁到谢家,是委屈了自己,自小便娘就没让她干活农活。
因她长的好看,且不用干农活,村里与同龄的姑娘,不知道有多羡慕她,后来她她又嫁给村里唯一的读人谢其琛,更是让人羡慕了一阵子,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谢其琛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婆婆对她也是厌之又厌,又有刁蛮难缠的小姑子,还有满肚算计的妯娌。
才使后来,她鬼迷心窍,做下错事,与人私奔,后又被人卖进苏府为奴为婢……,前世种种,李香兰不敢在想,也不愿在想,她看着眼前的二老,心道:“幸好,重来一生,必不重蹈。”
李香兰收住心智,用手抹抹了脸上的泪,语气柔道:“爹,女儿答应你,待会用过早饭,我便回谢家。”
“香兰,你不用怕,既然谢家这么欺负人,不回那家,便不回,大不了你与那谢家小子和离了去。”
“胡闹,”李老汉在听了和离二子,又怒道。
“慈母多败儿,你把女儿的名声摆哪了,这成亲才一个月,你便那她与女婿和离,你这让人怎么说我们家香兰,”李老汉一脸威严尽显。
李氏看着李老汉的怒火不怕是假的,但昨日看见女儿回来那副样子,又跟她说了她这个月在谢家如何如何被谢家人欺负什么的,本就对谢家人恼了,但昨天夜里,李老汉对她分析了利弊,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理,才一早劝李香兰回谢家。但刚有看到闺女哭得那副肝肠寸断模样,她又偏了。所以这才又与李老汉争执起来了,其实她在说出和离那二字,便自觉后悔了,自觉自己是说错话了,李氏看了看一旁的闺女,见她听了并没有当真,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