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起身活动筋骨,“九个男妃,除去死了的魏成,排除嫌疑的张子然,剩下七个中的一个。”1t;gt;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您就真的相信张子然是清白的了吗?说不定是他为了博取您的信任,跟刺客演出的苦肉计呢。”段清研始终觉得张子然有古怪,就凭他那诡异却能轻而易举制住她的身法。1t;gt;
皇上看出段清研的小九九,忍不住揶揄,“你是不服气他能轻而易举制住你吧!”1t;gt;
段清研被说中心事,大方承认,“就是啊,明明张子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却突然会武功,还身法诡异,不令人疑惑吗?”1t;gt;
“是令人疑惑,也有可能是他跟刺客上演的苦肉计,但是当时他的眼神骗不了人。”皇上回想到当时张子然挡在她身前挺阔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勾起。1t;gt;
宫女端来清水,皇上挽起袖口双手浸泡在温水中,看着清水中白皙却粗犷的双手,忽然烦躁,掬一捧洗脸水打在脸上。1t;gt;
擦干净水珠,宫女细心的替她抹上护肤的精油,可是骨头已经变形,在怎么呵护也变不成普通女人娇嫩的样子。1t;gt;
心烦意乱,挥手让宫女出去,段清研最知道皇上,亲自侍候皇上更衣,“咱们常年习武,骨头都变形了,但是咱们比普通的女人坚强,武艺高。”1t;gt;
皇上回头冲段清研会心一笑,摸着段清研同样粗糙的手,惋惜道,“清研,我是没有选择,而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1t;gt;
“皇上,我心甘情愿,女儿家也不一定非要锅边灶台,能在朝堂挣得一席之地,就算是个男人也不一定能坐到,咱们该自豪!”1t;gt;
“清研,你总是在安慰我。”外面明黄色的朝服褪下,露出淡粉色的寝衣,衬得她精致的面容娇艳欲滴。1t;gt;
段清研唏嘘道,“要我说皇上你才可惜了呢,明明是国色天香,本该为妃为后,却要一身戎装征战沙场,还要跟朝堂上那些傻不拉几的大臣周旋,太师那个老奸贼还虎视眈眈的,想想都心烦!”1t;gt;
“想着心烦就不想了,你也睡吧,明天的早朝才有的烦呢。”皇上笑的灿烂,对着段清研眨眼。1t;gt;
段清研从她十五岁就做了她的贴身护卫,只有在段清研面前,她才感受到被保护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而前几天的张子然也给了她这样的感觉,这让她有些意外。1t;gt;
深呼吸~停止没用的胡思乱想,朝堂上的争夺拉锯耗费了她全部的心神,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浪费,哪怕一点点。1t;gt;
一缕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映在张子然脸上,他翻个身想继续睡去,奈何院子里人声嘈杂。1t;gt;
“外面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了!”他也不习惯赖床,可能是中毒的关系,脑袋昏昏沉沉的。1t;gt;
赵明全踩着小碎步进来了,“有男妃想进来看你,但是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探视。”1t;gt;
又是那个独断专行的皇帝女人,“那就让他们走啊,耽误人睡觉!”1t;gt;
赵明全看着眉头拧成一团的张子然,犹豫着道,“奴才已经说过了,但是他们...”1t;gt;
“赶出去!”皇上不能得罪,还怕他一个男妃,反正大家都是一样。1t;gt;
“是!”赵明全吓得一哆嗦,飞快的跑出去。1t;gt;
门口等着三个人,那晚追问张子然的那个男妃也在,站在人群后,面色温和,一袭淡蓝色宽松长衫随风微动。1t;gt;
前面的两个一看到赵明全立刻围上去,“张子然起床了吗?”1t;gt;
说话的身穿黑色束身长衫,面容清秀,但是眼神凶恶,眉头紧蹙。1t;gt;
另一个高挑干瘦的男妃欲冲进去,“管他的,咱们进去,教教他怎么接人待客!”1t;gt;
赵明全急忙拦住,“你们不能进去,我们主子身体还没痊愈,万一出了点差池,皇上要怪罪的!”1t;gt;
“不就是中毒了嘛!好了就是好了,还拿皇上压我们!”1t;gt;
两人极力想冲进屋里,跟赵明全等人推搡起来。1t;gt;
顺喜顺全极力挡在门口,撕扯中被打了两下,耳根子都红了。1t;gt;
“各位,我们主子说了,今天不见客,请各位回去,不然的话...”赵明全见实在劝不退就只要听张子然的话来硬的了,“奴才就要赶人了!”1t;gt;
黑衫男人如凶神恶煞,直接将赵明全推倒在地,“赶人!你赶一个试试!”1t;gt;
一直冷眼旁观的男妃说话了,“柴豹,钱玉昆,人家摆架子不见,咱们就回吧。”1t;gt;
高挑干瘦的男妃嗤笑一声,退回到院中,“柴豹,咱们还不稀的看他呢,走了!”1t;gt;
黑衫的男妃怒火难平,踢了赵明全一脚才愤愤离去。1t;gt;
“跟你们家主子说一声,就说男妃斯年过来看望了!”淡蓝色长衫的男妃眼带笑意,华丽的转身,大步离去。1t;gt;
另外两个男妃也跟着走了,“男妃柴豹来看望过了!”1t;gt;
干瘦的男妃咧嘴一笑,牙龈都漏出来了,“男妃钱玉昆来看望了!”1t;gt;
“哈哈~我就说他只是个花架子吧,赢了段清研不过是耍无赖...”三人轻笑奚骂着离去。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