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抚江山千般美,轻取万里不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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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光王将才的一番对答,似是有几分贤王的样子。”李椅一边走一边说着。
“哎呀,别管他贤不贤,能给先生解药,还这么一大瓶,他就比那‘望一楼’的妖艳贱货强得多!”萧坤高兴地说。
“三弟!”萧秀又喝止道。
“好了,我不说话就是了!”萧坤急忙说,而后用手捂住嘴。
萧秀一脸忧心地接着说:“给药却未见得就是真大度,为什么他会恰巧有这种解药?”
“是啊,细想来,光王怎么会备有这种解药,这毒本就多半是为了控制别人而使的,比这更要命的毒药多得是,且不说江湖上最毒的‘望月鳝’,就是宫中的‘鸩酒’,军中的‘见血封喉’,民间的‘鹤顶红’,哪怕是‘断肠草’和‘柳叶桃’也比这‘醉梦令’更是致命,也更残忍。为何皇妃会为光王备这种毒的解药,甚是蹊跷。”李椅也是一脸的不解。
“兴许光王本就有解药的方子,见尚兄中毒才炼制的解药。”萧秀猜测着。
“嗯,他说让护卫多炼制些送给尚兄,看来是知道方子的。既然知道,若是真大度,将方子告知我们便是,何必如此。”李椅应着萧秀。
“不如此,怎能凸显他的恩泽。”说完,萧秀冷笑了一下。
“惺惺作态,李某不齿!”李椅嗤之以鼻,转而又舒一口气说:“可这天下又有几人不是如此啊,还好我远遁江湖,不用天天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那若是尚兄被‘望一楼’胁迫,不得不去长安,不知李公子可愿同去,帮尚兄解围?”萧秀问到。
“尚兄若有所用之处,在下必竭力相助。虽与几位刚刚相识不久,却觉得甚是投缘,尤其是尚兄的才识、胆略和胸怀,都令在下钦佩不已。”李椅说到。
“那我呢,你就不钦佩我?上次切磋,我可是打败过你的!”萧坤调皮地说,双手抱着他的剑,盯着李椅。
“你们什么时候切磋的?”我看他们这样,笑着问。
“先生你不知道,那会儿你正昏迷不醒呢,我跟他没事干就到屋外稍稍切磋了一会儿。”萧坤解释说。
“我哪有被你打败,明明是我让着你!”李椅见状不服气地回着他。
“都飞出去几丈远,是让着我?”
“那是我轻功好,飞出去的”
······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山,回到布庄又各自去睡下,到晌午时分才起,吃过午饭便坐马车回萧府。刚进府,就见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走过来说:“二少爷,三少爷,老爷在正堂等你们。”
“这位是?”我问到。
“怎么,尚兄还不认识?”李椅问到。
“哦,这是二管家。”萧秀说完转身对二管家说:“李公子和尚公子都是我请的贵客,你可要好生照顾才是。”
“是,都已安排妥当,请二公子放心。”二管家接过话,而后不紧不慢地对我说:“两次见尚公子您都昏迷,府上又诸事繁多,尚公子还未来得及识得老仆,请尚公子见谅!”
“叨扰多日,幸得二管家周到安排,在下谢过!”我抱拳行礼,而后对萧秀说:“在贵府几日,未得见府主,不知可否一起去拜会一下萧老爷?”
李椅也附和道:“是啊,未曾拜见府主,多有失礼!”
“好,那尚兄、李兄便屈尊随我们一起过去。”萧秀笑着说。
过二重门,来到正堂,一严厉雄浑的声音从雕填戗金的屏风后面出来:“不是说去白马寺吗?怎么此时才回呀?下次若再这般误时,休怪为父责罚。明日你们祖母寿辰,可曾还记得备些······”伴着声音只见一体态雍容,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账本,抬头看见李椅和我,即刻停下了话语,转而问:“这二位是?”
“这位就是上次我跟您提过的,给三弟新请的西席尚公子,这位是卫国公府的李公子。”萧秀分别介绍着我和李椅,我们二人同时向萧墨行礼。
萧墨一边回礼一边露出商人的假笑,放下账本,说到:“幸会幸会,早就听赵明说府上来了两位贵客,今日得见,竟是这般英俊不凡,不知二位在府上可还习惯,若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诸事安妥,谢萧老爷盛情款待!”李椅答道。
“明日家慈寿宴,到时人杂忙乱,难免有所怠慢,还望届时莫要拘束,自在消遣才是。”萧墨对我们说:“对了,听说你们去白马寺求医,结果如何?”
“哦,未觉禅师并无解法,倒是幸遇一游僧赠了一瓶解药。”萧秀接过话说。
“我还给祖母求了一串念珠,她老人家信佛,定会喜欢。”萧坤得意地说:“对了,我们还求了灵签呢!”
“哦,是吗?你抽到什么签了?让为父看看。”萧墨笑着说。萧坤把灵签递给萧墨,萧墨接过来念着:“‘造化生前有浅深,徒劳贪利枉操心。劝君急学神仙术,点石分明化作金。’嗯,不错。”
“我的当然不错了,就李公子的差些,二哥的也不错,不过这最好的还是我先生抽到的那根签。”萧坤抢着说。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萧秀好奇的看着萧坤说。
“这还不简单,咱俩的是中上签,李兄的是中平签,只有我先生抽到了上上签,当然是他的最好了。”萧坤若有其事的解释说。
“哦,如此,不知尚公子可否借萧某长长眼?”萧墨笑着说。
“哦,在这里。”我一边应答着,一边从袖中拿出签递给萧墨,萧秀和李椅也掏出自己的签纸看了看。在掏签纸的时候,随手带出了小猴子的钱袋掉到地上,在我捡起来正准备放回袖中时,萧墨一把夺过,眼里泛着光,紧紧盯着钱袋,看了又看。我见状,疑惑地问:“萧老爷认得这钱袋?”
“这钱袋是你的吗?你从何处得来的?”萧墨这才反应过来,急迫地问我,表情突然凝重,似乎很紧张这个钱袋。
我见状,不明所以,正准备解释,萧秀见萧墨这般失态,抢过话问:“父亲,怎么了,这钱袋有什么问题吗?”
萧墨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顿了一下,连忙解释说:“哦,我是见这钱袋的绣工奇特,甚是好奇。你母亲也是喜好女工之人,不知尚公子可否借与内人一阅?”
这是小猴子的钱袋,我也不知可否,但见萧墨如此状态,或是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借给他一看也未尝不可,万一他真知道小猴子的身世也是好事,我也算还了小猴子的恩情。心里思索片刻,稍有迟疑后说:“这个,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