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大哥萧乾,那是章起章公子。”萧秀给我和李椅介绍着眼前的这两位,而后又给他们介绍了我和李椅,我们互相行过礼以后,萧秀把手上的两幅卷轴递给萧坤,嘱咐说:“三弟,这是尚兄和李兄的礼物,你妥善放好。”
“哦,是先生和李兄的礼物啊,那我得看看。”萧坤好奇的打开其中一幅卷轴。
“哟,这不是薛稷的《瑞鹤图》么,这个现在可是千金难求啊,薛稷的鹤是最有名的,再看纸上,真是栩栩如生,仿佛灵动立于身前,李公子费心了。”萧乾对李椅恭敬的作揖行礼。
“哪里,萧大公子言重了。”李椅还礼说着。
“先生送的什么,我看看。”萧坤好像对李椅的礼物并不惊奇,急不可耐的打开我那幅卷轴。
“你懂什么,来,让为师瞧瞧。”章起从萧坤手中一把夺过卷轴。
“我没有李兄那般阔气,写了一篇《祝寿赋》,聊表寸心不成敬意!”我微笑着说。
“你这心意可谓至诚啊,”章起一边看着卷轴上的字,一边说,然后念了起来:
“吉祥如意,
星承南极之仙;
高德荫后,
照耀鼎食之家。
子教孝悌,
孙念慈祥,
满坐高朋,
堂立贵戚。
福慧双修,
如觉醒而善万物;
东映珠晖,
海息涛而归安宁。
寿享遐龄,
比及彭祖之长生;
南琛西赆,
山容四方之敬贺。”
“好赋!”萧秀脱口而出。
“气魄浑厚,寓意深远,真是一篇好章。字也不错,虽不及名家笔迹,却也松劲。”萧乾应和着。
“二哥,你现了吗?”萧坤问着萧秀。
“什么?”萧秀疑惑着,众人也疑惑地看着萧坤。
“你看这赋,横着读也可以,‘吉星高照,子孙满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不是也说得通?”萧坤问着。
众人大笑,萧坤见状赶紧问:“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只是这本就是一藏头赋,我们都知道呀,小坤儿。哎,你说你二哥给你请的都是些什么先生,学了也快一年了吧,怎么这些都还不知道。”章起一边说,一边把卷轴让给萧坤,摇着头,撑开纸扇,径直走向坐席。
说的我一脸尴尬,萧秀见状赶紧说:“尚兄别介意,他一直这样口无遮拦,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呵呵,没事。”我微笑着作揖,而后和李椅一起入席。席间,章起有一阵子在萧墨耳边嘀咕着什么,眼睛看着我,我微笑着点点头。和李椅吃了些酒菜便退席去到别院下棋,这萧家不愧是生意人家,一个寿宴,宾客满门,流水席从正午开始,我们在屋内只听着喧闹声一直未停。
等喧闹声渐歇,已是人定时分,我这才从李椅的房间退出,回到自己房间。推开房门进去,竟见萧秀坐在屋内。萧秀见我进来,站起身,手上拿着小猴子的钱袋,神情凝重。我见状问到:“萧兄这么晚,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确实是要紧的事,尚兄可是打算有一番作为的?”萧秀关上门,严肃地问我。
“若能有一番作为固然是好,我本自命清高,既然放下了君子之气,也就无所畏惧,只是现实却不一定如我所愿。”我也坦诚地回答着他。
“只要尚兄此心不改,我萧府愿听从差遣!”萧秀抱拳作揖。
“萧兄何故如此,我若有所作为,必是入朝为仕,可萧府本远遁江湖,为何要随我冒险?”我不解地问。
“或是因为父亲认可你是大才,或是因为父亲想借你光耀门楣,我今日之举便是父亲的意思,还请尚兄不要犹疑!”萧秀看着我说,眼睛里是一种诚恳。
“如此,可否容我思虑一宿,明日给你答复?”我被突如其来的这件事吓懵了,便想多点时间捋一捋思绪。
“好,静候尚兄决择!”萧秀一边说,一边双手奉上小猴子的钱袋,然后转身离去。他离去后,我在床上辗转反侧:
胸中浮华事,一朝将相梦。
若有鸿鹄志,是否天助之?
未觉处,乱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