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飞声音不屑,是对汤绵绵的不屑,也是在对这个地方的不屑。
但是对于这样的不屑,只有宫闽清皱了皱眉,其他人全都毫无反应。
而宫闽清,看着气氛如此便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我已经决定,将挂面厂的场址落在黄羊村。”
此言一出,黄村长立马惊喜的看着他,上去就跟他握手,“领导,你说的是真的吗?挂面厂真的在咱们村子建?”
宫闽清微笑,刚要说是的。杨弘羽皱眉而道,“闽?”
显然对于这个决定他不满意。
宫闽清看向了他,黄村子也看向了他。
杨弘羽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紧抿着唇,眉头紧锁,仿佛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宫闽清的决定。他的眼神在宫闽清和黄村长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宫闽清的脸上,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一个他能够接受的答案。
黄村长站在一旁,脸上的惊喜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却带上了些许的紧张与不安。他看了看杨弘羽,又看了看宫闽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咽了口唾沫,默默地缩在了一边。
宫闽清看着杨弘羽,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杨弘羽内心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道:“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黄羊村现在跟绵绵是一体连枝,而且这里的情况我也已经了解过了,很适合挂面厂的建造,甚至将来的发展我也有了大致的方向,所以挂面会厂建在黄羊村,这不仅是对黄羊村的帮助,也是对对绵绵的帮助。”
杨弘羽思索了片刻,“所以,你是想用挂面厂来帮助汤绵绵,让她可以在挂面厂里上个轻松的班?”
宫闽清知道他误会了,摇摇头,“她不需要我在挂面厂来给她找个工作,我说的帮助是合作,我已经决定跟绵绵合作, 我开厂子,她给我销路,互惠互利。”
刚说完,马上又有人轻嗤,“她给你销路,那你挂面厂第一天开业,第二天关门。”
又是宋翰飞,宫闽清已经不高兴了,看着他,“如果你意见这么大的话你,那就请你回去。”
宋翰飞看他如此立马怒了,一拍桌子,“你什么意思?”
宫闽清也不惯着他,眼皮轻抬,“让你滚的意思。”
宋翰飞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不给自己留面子,是又气又惊,直接拍桌而起,“宫闽清,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宫闽清慵懒地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目光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是你先敢那么跟我说话的。”
宋翰飞瞪着他,声音愈发高亢,“我说什么了?我还没骂你们几个人脑子有问题呢!好好的城里不待,非要跑到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来,就为了管那个蠢货汤绵绵!”
他的话语起初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但当他提及汤绵绵并出言不逊时,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目光中流露出愤怒与不满。
尤其是杨弘羽和宫闽清,杨弘羽正要呵斥他说话太过分了,一边宫闽清“啪”的一下酒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说她?”他厉声呵斥,把杨弘羽都吓了一跳。
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他。
宋翰飞却觉得这一幕颇为好笑,他望着宫闽清那愤怒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宫闽清,你是不是也被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了?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丫头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们一个两个这样这样追着她跑?”他嘲讽道,“她长得也不算太惊艳,家境虽好也不过是有一个好爹,她连大学都考不上,这样的她,究竟哪里值得你们如此追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仿佛在嘲笑宫闽清对那个女孩的盲目迷恋。然而,宫闽清却仿佛被触动了心中的某个痛点,他紧紧地盯着宋翰飞,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看不上她,那是你的事情。”他冷冷地说道,“但是,你没有资格这样评价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价值,不是只有你的标准才是正确的。”
他的话让宋翰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宫闽清会如此坚定地维护那个女孩。他皱了皱眉,想要反驳。
杨弘羽一旁出声,“宋翰飞,这次来乡下不是我们非要你来的,是你自己要来的。为得是什么目的就不用我在这挑明了吧?”
说着他看向他,继续:“你来到这里发现汤绵绵的小日子似乎比城里过的更加自在,你便不满嫉妒,现在说这些是想激怒闽让他不把挂面厂建在这里,也好让汤绵绵失去进厂里工作的机会,继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上工。我,说的对吗?”
宋翰飞被杨弘羽的话刺得脸色一白,他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瞪大眼睛,怒视着杨弘羽和宫闽清,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你们……你们居然这么看我!”宋翰飞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愤怒,“我只是说实话而已,那个汤绵绵,她本来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何必这么维护她!”
他边说边指向宫闽清,手指几乎戳到对方的鼻尖,“宫闽清,你别忘了,我们是来投资的,不是来陪你玩这种过家家游戏的!你要是因为一个女人就坏了我们的大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说着,他继续又道:“还有,汤绵绵之前可是一直追着杨弘羽跑的,追了十几年,就是这次下乡也是因为杨弘羽的拒绝而心灰意冷了。虽然现在她看见杨弘羽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你觉得你真的挣的过一个回头的杨宏羽吗?”
宋翰飞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同时直刺宫闽清和杨弘羽的心脏。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宋翰飞的咆哮声在回响。
宫闽清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宋翰飞,仿佛要将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