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巷子很长,阴暗又潮湿,散发着臭味,巷口有两个垃圾桶……
我就是在那儿认识她的。
她当时正和她的“搭档”,那只名叫‘贝贝’的老鼠,一起翻垃圾桶。她身上穿着报纸叠出来的衣服,大概就是她的棉袄吧……
冬天快来了,不知她住在何处,我担心她会无声地死在某天的清晨。
我向她搭话,问了她的名字……
她说我是她的恩人,她钦佩我……
而我却不明白我做了什么值得被她钦佩的,只是被她的客观和善良折服,自惭形秽……”
这是燕佐在日记里写下的一段话,日记写的时间是大陆历90年秋末。
那时候,逐野枪国的最高权力组织名为“圣枪教会”,领导人是凯恩教皇,当时的燕佐二十八岁,刚刚晋升为“首席”,成为了逐野枪国最年轻的高级官员,主要负责指导、指挥逐野枪国全体军队的训练任务。
那年他的事业顺风顺水,本该春风得意的燕佐却愈加焦虑……
原因在于凯恩教皇。
凯恩教皇是上一任教皇凯的独子,作为唯一继承人的凯恩,他在大陆历85年凯教皇逝世之后,毫无悬念地坐上了教皇之位。
凯恩当权后算得上一位仁君,不近女色,清廉正直。除此之外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跟任何人交流交往都毫无架子,作风不像是君主,反倒像个可亲的长者。
但是,也仅此而已……
“如果他不当君主的话,那一定是位了不起的艺术家。”燕佐在心中这样评价凯恩。
凯恩没有什么魂术天赋却拥有超凡的艺术细胞,对艺术的追求也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尤其喜爱绘画和音乐。与凯恩对艺术的热爱所对立的,就是他对权利、国事的厌恶……
他几乎不理朝政,对于国家大事丝毫不关心,把一切事务都甩给教廷当起了“甩手掌柜”,全身心都投入到艺术创作之中。
当时的教廷忠奸参半,但奈何群龙无首,最终奸臣当道,不少年轻忠臣远走他乡,一些上年岁的卸甲归田郁郁而终。
那几年逐野枪国的经济可以用“惨淡”二字形容。君主不问世事,致使贪官横行,国家财政出现严重缺口,引以为傲的枪械制造业也因此停滞不前。接踵而至的是自上而下的全国性的通货紧缩,失业率空前提高,综合国力、生产力大幅度下降。
社会也随之动乱,偷盗案件频发,暴乱随处可见,社会保障化为乌有,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暴死街头……
“这个人画的不错……叫什么名字?”
大陆历89年,那年凯恩在教皇宫之中举办了一次画展,除了他本人的画之外还要求众位大臣每人上交一幅画作。
“回教皇大人,这幅画的作者名为燕佐。”侍卫道。
“哦……什么职位?”
“回教皇大人,现在燕佐为‘次席’。”
“嗯……召他来见我。”
凯恩召见了燕佐,要确认一下那幅画到底是不是他画的,因为好多大臣找别人的画来应付差事……
凯恩与燕佐会面,第一眼便觉得此人相貌堂堂,年纪轻轻却一身英武不凡之气。又问了燕佐一些关于艺术方面的问题,燕佐对答如流,又让燕佐当场创作,成品令凯恩大为称赞……
燕佐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闲暇时间里的一个爱好,能使自己登上“首席”之位。自己这么多年苦练的魂术,在凯恩教皇的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这在当年可是轰动全国的大新闻,要知道“首席”只有四人,“次席”则有上百人,而且燕佐当年仅仅只有二十五岁。不少人因此心生嫉妒,意图暗害燕佐。
但燕佐凭借着多年钻研磨砺出来的魂术实力,最终征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