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军?这个名字好啊!”话音未落,方弘翊便带着方予怀走了进来,“原本来想着为你的部队番号想一个什么名字好呢,没想到你自己已经想好了啊!”方弘翊满面笑容的说道。
“祖父, 哥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方予安惊喜地问道。
“祖父听说你在外祖家中时,捣鼓出来好些个有意思的东西,说是要拿给将士们使用的,非常好奇,非要过来看看才行。”方予怀在一旁说道。
“你这个小丫头,太不地道了啊!以前在家里时,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先拿来给祖父瞧的,如今可倒好,竟然都瞒着祖父,没成想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方弘翊假装生气地说道。
“好祖父,别气坏了身子!我这不是自己瞎捣鼓的,能不能用还不一定呢!”方予安撒娇道。
“妹妹,你可别妄自菲薄了啊,你设计出来的东西,哪一个不能用?祖父,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怪您没早点把她留下来呢!”方予怀一边朝着方予安使眼色,一边搀扶着方弘翊坐下来。
提到这个,方予安走了过来,拉住方弘翊的手摇晃道,“祖父,如今大比试已经结束,我也完成了军令状,那现在可以留下来了吧!那刘浩光还说要给我拨一百虎贲军将士,让我练兵用呢!”
“他的人,你最好还是别用,说不准都包藏祸心着呢,你练兵的事,就交给你哥哥去解决吧。现在,先给我看看你捣鼓出的小玩意儿都是什么吧,予怀把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得好好看看才是。”
“得嘞!”听到自己能留在定北军的准确答复,方予安别提多高兴了,忙不迭地将方弘翊拉到她的那些箱子跟前,开始给方弘翊介绍起来。
看着方予安在一旁兴高采烈地介绍着,方弘翊和方予怀都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表情,这才四年没有见啊,方予安的成长真是令人惊喜。虽然说方予安从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同旁的人不一样的沉稳,早慧,但多少伤仲永的例子在前,他们既希望方予安能够如天上的雄鹰一般,翱翔九天,被世人所看见;又不希望方予安被那些对他们定北军始终不怀好意地人注意到……
说到底,还是他们方家子嗣稀薄啊。可看着眼前这个如冉冉升起的璀璨明星一般的方予安,方弘翊只能收起自己心底的那点喟叹,耐心地听方予安的介绍起来,越听越入神,越听,方弘翊的眼睛就越亮。
“予安,你刚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这些东西,真能有那么大的作用?”方弘翊激动地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着。
“祖父,虽说这些都是辅助性的器具,但是好鞍配好马,若能大大提升将士们在战场上获胜的几率,保证我方士兵的存活率,不就能证明他们的重要性吗?”
“祖父,予安说的对,这放大镜的作用自是不用多说了,那吉利服,还有那袖箭,孙儿都是派人试验过的,确实比我们寻常的夜行衣以及传统的袖箭要好用的多。您若是不行,下次可以让姜叔带人亲自去查验一番,您就知道了。”
“好!好啊!若真有予怀说的那么好,那就可以向朝廷汇报,进行大量制作,用于咱们定北军,以至整个大启的军队都可以用来装备了!”
方予怀和方予安对视了一眼,“祖父,这些东西,予安暂时不想让外人知道。”接收到方予安的眼神之后,方予怀向方弘翊说道,“若让朝廷知道了,祖父预备怎么像皇帝解释?另外,像放大镜这样的好东西,若是也上交给朝廷,那对咱们定北军来又有什么好处?若是皇帝相信了您的解释还好说,若是他不相信,您预备将予安推至众人眼前吗?”
“那怎么可能?予安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朝廷知道!”
“那祖父就该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随便找了个人,瞎捣鼓了几下,就设计出来了吗?予安,和外祖家,都是不能暴露的存在。”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些东西,目前在咱们定北军中,也不能过早的暴露出来。孙儿打算,利用此次予安大比试胜出要组建新军的机会,单独辟一条采购线出来,所有一应军需物资,皆对外采买,不走军中的公账;还有就是,让予安带着她的破风军,就驻扎在虎牢关,与其他定北军的队伍分割开来,全权交由妹妹来指挥。”
“这……如何能瞒得住?”
“如何瞒不住?妹妹的破风军,不需要太多人,主要贵在精,我计划从定北五军中,每军抽调一百人出来,成立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一百人对像虎贲军这样的老牌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小心一些,朝廷根本不会知道的。”
“那采买……”
“祖父放心,我在来戎晖城的路上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算起来,他们应该再有几天就要到了,到时候,我引荐他们来见祖父和哥哥。”
嗯?已经解决了?
方弘翊转头一想就明白了,“你个小机灵鬼,挣钱都挣到咱们自家人身上了。这肯定又是你搞的鬼吧。”
方予安嘿嘿一笑,“祖父,看破不说破,才是智人嘛。”
“行吧,既然你们兄妹俩都已经完全想好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不过有一点,做任何事情都要让祖父知道,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祖父也可以给你们兜着。”
“要的就是祖父您的这句话啊!”方予安小手一挥,拍在方弘翊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祖父,今夜我们要举行庆功宴,您和哥哥也一块来啊!”
“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我这个老家伙就不去了,自己去玩的开心点吧!”
话音未落,“报!报告侯爷,营区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会选择深夜来见?“来者何人?可曾表明身份?”方予怀在一旁问道。
“来人没有表明身份,只给了属下这个,说侯爷一看便知。”说罢,将一串半黑半白的手串双手递了上来。
方予安凑近一看,咦?这东西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记忆里好像有个漂亮的小哥哥,手上就挂着这样一串珠子。
方弘翊在看到这副手串时便变了脸色。这人怎地来的如此之巧?偏偏就在方予安取得了大比试的胜利,确定要留在定北军的当天出现在这里,天下真有如此巧合之事吗?
四年前,此人不求任何报酬,仅仅只拿走一本很普通的《伐兵论》,就将方弘翊和方予怀送出了晖都;四年间从未与他们联系过,可偏偏就在今日来求见。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诡异。方弘翊不禁疑惑地看了一眼方予安,可是方予安那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罢了,兵来土掩,水来将挡。“予怀,随老夫前去,迎辰王殿下!”
什么?辰王?楚望辰?他来干什么?被吓了一跳的方予安,差一点将楚望辰的手串丢在地上。难怪看着这个手串这么眼熟,可不就是那号称“人间佛子”的辰王殿下从不离手的那一串吗?
才刚刚说过她的事情万万不可被朝廷知道,结果辰王就来了。不会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被惊地吓出一身冷汗的方予安,连忙招呼了一声张德元他们,就独自一人跑出营帐,躲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躲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