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打脚踢了他一阵,内心无形的压抑也泄的差不多了,我停下揍他,扶着膝盖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秦九朝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沉声说:“我爷爷说过,人中了尸毒,一旦喝了人血就没救了……”
没等他继续说话,我对着他的鼻子一拳打过去,他捏着我的手腕,抬起一双死人眼看过来,“老子理亏才让你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看到他的眼睛,想起他进入无意识状态的恐怖情况,我受惊的打了一个激灵,他甩开我的胳膊,语气软下来继续说:“听我说完,别再打断我的话了。我爷爷是说喝了人血就没救了,但你知道为什么没救吗?”
我没说话,他等了一会没见我说话,嘿嘿笑了两声说:“不想知道就算了,如果你也变成我这样,我也就不孤单呢!”
“是你让我别打断你说话的。”
什么叫你不孤单了?我警惕的退开几步,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行,是我说的。完全剔除尸毒和压制尸毒拿自己炼尸两种药,其实没多大区别,只是剔除尸毒的药性更猛一些,在服药期间不能沾血,如果沾血,全部疗程就得重来,而压制尸毒是可以吸血的,毕竟是炼尸!”
“讲重点。”
“又打断我的话。”他哼了一声继续说:“之所以说中了尸毒,沾了人血就没救了,那是因为喝了畜生的血像吸烟,在服药期间,只要意志坚定就能忍住不沾血,而喝了人血就像吸鸦片,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以戒掉,忍着不喝血。反正我是沾了人血没忍住,爷爷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我锁在山里,喂我喝了一段时间压制尸毒的药,把我关在棺材里,让我恢复了意识。烟和鸦片只是比喻,等你喝过药之后,药效挥作用的时候,你会现,你对血会更加敏感,血更容易引起你的兴奋。血瘾比烟瘾、毒瘾更难克服不知道多少倍!”
“不是没得救就好,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对了,你刚才失去意识后,怎么变得那么凶了?”
“误会你口是心非,感觉自己瞎眼了,怒火攻心,导致我变成了真正的僵尸呗。现在是失去意识,才会变成跳尸,等我再喝几年药,估计就会变成真正拥有意识的跳尸了。具体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反正爷爷告诉我,到山里躲几年,不失去意识,不被人现而消灭的话,就能变成跳尸了。一直这样坚持下去,过个几百年,可能变成毛僵,再过个几百年,毛僵的毛脱落,外表就会变的跟人一样,成为传说中的飞僵!”
秦九朝满心向往的讲着,我暗自一想,加起来一千多年,才有可能变成飞僵。
上下打量几眼他尸体一样的身体,我并没有说打击他的话。
想彻底变成有意识的跳尸,先要守着意识不失,一个人躲在深山老林,茹毛饮血几年,一天天重复的吃药、喝血,谁能够坚持?就算能坚持几年,也不被人现,继续再坚持十年?二十年?如此重复,是个人都会放弃,更别说坚持几百年变成毛僵?根本不可能!
我估计秦九朝也明白,但是他前面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只能拿成为飞僵当念想,心里有个盼头才能让生不生,死不死的存在于世。
“那你得好好感谢我了,我可是让你半只脚踏进了跳尸的行列。”
之前的话题太沉重了,我开了他一句玩笑,他笑着也开了个玩笑说:“要不?你也把自己练成僵尸得了!”
“你想得到美!”
我们开了会玩笑,秦九朝把话题转到了南村,转脸看过来质问:“村子本来已经够乱了,你把村长杀了?”
“是,难道你想让我给他陪命?”
听他语气不对,我赶紧退到一边,警惕的防备着他,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我说话算数,等解决了学校里的尸体,我进山给你采几副药,到时候两不相欠。”
见他因为村长翻脸,我懒得多说:“你弄到的汽油藏在哪里?我们拿了汽油,去学校看看情况,找机会把那些尸体都烧了。”
“村里闹僵尸,三爷爷让村里买了许多汽油,都放在村长家里。”
“嗯?你没偷出来?”
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我并没有完全尸体化,并不像你打不死。你去偷汽油,我找个地方安置雨莲,半夜十二点在树林汇合。”
说完,我就朝雨莲那边走了过去,走出没两步,秦九朝叫住我说:“往那边走,你找到一棵白绑着布条的槐树了左转,再往前差不多五十米,会看到一堆长在山壁边的茂密蔓藤,蔓藤后面有个山洞,你可以带雨莲去那里。你身上全是汽油,免得到时候火烧起来跟着遭殃,山洞里有衣服,你最好把衣服换了。”
我答应一声,又走了几步,听到他说:“我爸死的早,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改嫁了,嫁的就是村长。”
感情村长是他后爸啊!
“你这畜生后爹,欺负你媳妇,我才动手的,可不是我对你媳妇心怀不轨,才杀他的。”
我解释了一句,见他傻站着没动,我抓紧时间找到雨莲,扶着她向秦九朝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找到挂白布条的槐树,扒开茂密的蔓藤和荆棘,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让雨莲在里面等着,我摸瞎爬进了洞口。
洞口不大,往前爬了两米,前面出现了一个木门,推开木门,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三四米高,有五六十平方左右的大洞,中间还有墙壁拆掉的痕迹,估计以前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