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在破碎，混沌气息在逐渐侵蚀黄天中的裂缝！
有无数佛陀冲了出来，妄图以自身的鲜血来弥补黄天的损耗。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过程。
如何得长生？
圆润如一，无一丝溃散，便可得长生。
所以如果黄天始终保持无垢无瑕，始终保持无一破损，那么长生之气便可一直永存。
只需一口长生气，黄天之内，便再无死亡之说。
可仅仅只是这么短端时间的混沌气息侵蚀，致使黄天这般消亡，就算黄天重新恢复，恐怕也要有数百尊佛陀失去了永生的资格！
“既然如此，那便如了你意吧。”一声长叹从黄天深处响起，很快就划破了亿万里距离，来到了苏恒面前。
那是一道光影，可却又仿佛能看得清他的面庞。
数千条手臂在光影中舒展，捏出了一个又一个玄妙的法印。
一道光影仿佛尽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横跨了亿万里黄天，却又好似同时处在黄天的两端。
“光龙脉在你手里也只变了杂耍一样的手段？”
苏恒冷笑道。
“由光而及时空，你还不懂。”光影中的释迦如来看着苏恒，浑不在意地笑道。
“还是你缺少了半条光龙脉，所以没办法完成最后的推演？”苏凡伸手一指，远远可见，在极西鬼狱的尽头，一条通体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真龙正在疯狂地扭动着庞大的身躯。
只可惜四股同样庞大的力量镇压着它，使之无法脱离大地的束缚。
“果然是你……”
“当然是我，如果让你再得了光龙脉，在这片大地上，还有谁能治得了你？”苏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就不担心神帝吗？他身上的好东西可比我要多得多。”释迦如来微笑道，好似与苏恒并非是敌人，而是老朋友一般。
苏恒一挥手，再次又无数罗汉死亡，尸体像雨一般洒落，“我知道他当年截取了一小部分天庭的本源，只是现在你黄天才是我的大敌，要不然你帮我镇压了苍天，我可以暂时不对黄天出手？”
“你还真是想的多。”释迦如来笑道，“数万年不见，我的功德佛祖似乎多了一点我不知道的东西。”
“应该是称之为人性的东西。”苏凡低下头，看着大地上在不断拼死战斗的士兵们。
虽然面对实力数倍数十倍强于自己的佛国中人，但他们还在疯狂战斗。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佛国占领人间，从此人间便只能世世代代为奴。
“人性？功德佛祖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太过可笑了吗？”释迦如来同样俯视着脚下的一切，“既然要追求长生，又何苦要这人性？”
“长生与人性相违背吗？”苏恒看向释迦如来。
“你可知何为长生？”释迦如来一挥手，黄天之中隐隐约约的场景缓缓呈现在苏恒面前。
那片片金色佛光下，是一汪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深潭之中皆是金色潭水，其中一朵朵金色炼化灿烂盛开，当中的莲蓬中莲子密布。
苏凡再细细看去，那莲子根本不是莲子，而是一个个人头！
密密麻麻的人头上飘着一缕缕金色气息，汇聚到莲花上，再渗入潭水中。
潭水升腾起淡淡的金色雾气，这才变成了整个黄天中那璀璨闪耀的佛光。
“一个人头便是一个信徒，长生之法便是信仰之法，以人之信仰，汇聚长生之气，方可得长生！”释迦如来再次挥手，隐去了黄天中的一切。
苏恒默然，“神帝也是如此？”
“非也。”释迦如来摇摇头，“苍天创立太迟，收集信仰先天不足，唯有靠生灵之怨气，才可得长生之气。”
“所以他仿照青天之色，却总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
苏凡看向远方，那血淋淋的苍天伤口。
启晗
诸天一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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