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三尺余长的金色毛发落在了钟黎苓手中，这件暴猿临死前蜕变出的异宝价值惊人，给她此刻恶劣的心情带来了一丝慰藉，不过她的神色依旧很冷，寒声向林程与吴空喝问:“告诉我，那头灵兽在哪里！”
林程没有吱声，神色凝重，现在的问题不是说不说出灵兽的下落，而是他也不知小东西去了那里。
吴空则是摸不着头脑，他对黑鳞马的存在一无所知，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钟黎苓神色冰寒，道:“看来不对你们做一些实质性的事情，你们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话之间，她的的眼眸之中透发出两道戾芒，杀意丝毫不再遮掩，手掌高高抬起，逼视两人，冷喝:“说，否则死！你们两个，如果最后这点功用都没有，那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一尊超凡秘境的高手向筑引修士透发杀意，立刻使得林程与吴空肌肤生寒，如坠冰窟。
“说！我说！”
“我知道，我说！”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却是林程与吴空同时开口。
“哦，在那里？”钟黎苓停下手中的动作。
“让他说。”
“他先开口了，他说。”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分别指向对方。
“耍什么把戏！你们之间以谁为主，站出来说话！”钟黎不耐烦。
“他是。”林程不假思索。
“他才是，他是我林师兄，我两之间一直都是他做主。”吴空更是出卖得彻底。
“够了！”钟黎苓大怒，直接点指吴空，道:“你的修为，是筑引巅峰境界，已经开始吞服天地灵粹，淬炼肉身，而这个人不过通灵境界，由此可见你们之间，你才是能够主事的那位。快告诉我，灵兽在哪里！”
闻言，林程微不可察的呼出一口气，有些庆幸，但同时也无比担心，他之所以不知道黑鳞马的下落还要这样开口，目的也只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在他看来吴空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但纸究竟包不住火，事情早晚败露，到时候还是一个死字。
“师姐，你跟我来，那头灵兽跑到一处……”吴空很快带入角色，走到前方领路。
“等等。”钟黎苓却是把手一挥，道:“你们两个，我只需要一人便够……”
说话之间，她的眼睛望向林程，道:“你们之间，有人杀了我唯一的亲弟，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们活着！”
林程刚刚有些松懈的心脏立刻悬起，在钟黎苓的凝望之下，脖子周围一圈细密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师姐，不能杀我，那头灵兽和我有渊源，只有我才能引它出来，否则根本抓捕不了！”情急之下，林程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自救。
“灵兽与你有渊源？”钟黎苓的目光之中充满怀疑。
“那头灵兽正是由我救下，所以对我极为友善……”林程立刻辩解。
“这么说来我杀你不得，却是可以向他出手？”钟黎苓抱着双臂，淡淡向吴空望向过来。
“师姐你也不能杀我！”
吴空大惊失色，脑袋一转，主意就冒了出来，辩说道:“师姐你有所不知，我这林师兄无比良善，本来有机会抓捕灵兽，可是生生将它放了，最后还是我追上去看了灵兽最后一眼，知道它究竟栖居在那里，这一点林师兄都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那头灵兽的下落！不信你可以闻他。”
钟黎苓闻言，向林程望来，表情很微妙。
林程却见到吴空在钟黎苓背后，不断向他眨眼和点头，似乎再说他有主意逃生。
这也是钟黎苓的修为只是超凡二变，而非达到超凡三变，精神变，否则修士达到精神变的境界，神海之中诞生精神种子，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会被精神种子察觉，根本蒙蔽不了。
林程望见吴空的示意，心中大喜，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神色如常，道:“吴师弟说的没错，我确实不知道灵兽确切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时候，钟黎苓却大笑起来，曼妙的身形颤抖不已，笑到发狂，突然，她的神色一敛，说道:“原来你们也怕死，既然这么怕死，杀我阿弟之时，为什么没有想到有这一天！”
“那可是我唯一的亲弟，无论他犯多大的错，那都是我的阿弟，你们居然就这样残忍将他杀害！哈哈哈哈哈哈我不防告诉你们，你们最终一个都活不下来，全都得死，为我阿弟偿命！”钟黎苓歇斯底里。
原来，她之所以一直任由林程与吴空的辩解、推脱，都是为了想要从林程与吴空眼里看到恐惧和慌乱，满足她的恶趣味。
林程与吴空神色隐蔽起来，冷冷的望着钟黎苓发疯，纷纷各有所思。
“前面带路，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光阴，否则现在就将你们解决！”钟黎苓冷笑连连，仿佛吃透了林程与吴空不敢就此发难，会在最后时间苟且偷生。
“师姐，这边请。”吴空这个时候居然笑嘻嘻起来，道:“师姐，贵阿弟绝对不是我杀的，我这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有亲自宰杀，怎么可能杀人，不过我这位林师兄却是个人物，杀人不眨眼……所以，能不能放过……”
说话间，半株“点降灵草”从他那里递送了出来。
钟黎苓接过灵草，非常惊喜，半株点降灵草的价值也是极为惊人了，这是天地灵粹的一种，能够助修士淬炼肉身，晋升超凡秘境，有市无价，非常难得。
不过她接过灵草，却没有任何表示，铁了心要杀两位，没有任何动容。
林程非常吃不透吴空的想法，心里微微慌张，感觉自己会被他卖了，顿时，他将另外半株“点降草”也递给了钟黎苓，道:“师姐，你觉得凭借我的修为能够杀得了谁？都是吴师弟出的手，我只不过帮忙掠阵，一个人都没杀过。吴师弟虽然称呼我为师兄，其实不过是我入门时间比他早了一些而已，吴师弟资质逆天，而且心狠手辣，杀个把人根本不放在心上，那里是他说的从未杀鸡宰羊，这分明是撒谎！”
“胡说，小生说从未杀鸡，何曾说过不曾宰羊，你不要断章取义，羊我还是杀过几头的。”
吴空争辩，合着“不曾杀鸡”之言，还真的不是谎话。
林程此刻也明白了吴空说这些话的用意，无非是想彻地麻痹钟黎苓的警惕之心，他乐得如此，一路之上与吴空插科打诨，互相揭短。仿佛真的是一对认识了许久的师兄弟为了活下来而彻地翻脸，用以满足钟黎苓的那点恶趣味。
狐九灵
小小姑娘在修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