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嵩将带出来的人全部进行了安排。让陆之凌继续带人搜寻宇皇庆的下落,命天临在此处寻了适合过夜的地方,先行度过今晚。

手下人很快找到一处靠近小河旁边的废弃山洞,他抱着白知愿进去,又将马鞍里的东西统统拿出。喂白知愿喝了点水,又为她铺了些干草,再次将她抱起,将人轻轻放了上去。

他长年在外,受伤在所难免,程北潇便在他身上放了些药物,倒也能派上些用场。

安置好白知愿,他又取出随身带着的药包。这时外面的人烧了些热水来。

白知愿身上大片的划伤,前胸后背都是血污,伤口有些已经凝固,黏住了里外衣裳。最重的伤在腿上,他轻轻用干净的布蘸着温水,慢慢擦拭着伤口,又凝神慢慢揭开残衣,这处腿上的划伤竟足有两寸,他简单清洗了下,又用干净的布条包着药裹好伤口。

白知愿仍旧沉沉的睡着,许是失血过多,任他处理伤口,也未见醒来。

谢云嵩又换了干净的水,为她处理起其他的伤口,先是额头上的擦伤,又替她净了面,最后目光落在她的衣襟上。她身上的伤不少,军营里没有女子,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谢云嵩轻轻解开她的衣裳,连着内外的衣衫从肩褪落,有些伤口粘连的地方,便轻轻拿温水擦拭,慢慢的他将她的上衣全部褪去。虽然身上满是伤痕,但女子的肌肤滑嫩,腰肢纤细,触感与男子绝然不同。

谢云嵩呼吸一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罢了,他迟早都会娶她的,眼下管不了许多了,为她处理伤口重要。

他为她处理好后背的伤口,上了药,这才将衣服松松盖住她。眼下荒郊野外,没有衣物,谢云嵩将自己的外衣已经在晾在火堆旁,等干了之后,可以裹着她。她的衣物已经破损,毕竟是女子,这样出去总归不好。

谢云嵩看了看她身前的血痕,终是没有为她处理前胸的伤口。

他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出了山洞。

她应当是一天没有进食了,此时夜已深,她又沉沉睡着,还是明早早些回营地,再让程北潇重新为她处理下伤口吧。

夜深,愈发寒凉。谢云嵩又入了山洞,剩下的人都在洞外过夜,行军打仗之人,没那么多讲究,露宿荒野也是常事。只是毕竟天寒地冻,辛苦大家了。

谢云嵩进去的时候,白知愿盖着披风,身子蜷缩,许是失血过多,有些冷。他想了想,走过去,睡在了她的身侧,目光落在身畔的女子脸上,看了片刻,心疼之感油然升起。

他忍了忍,终是没忍住,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角。

又将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万幸她还活着,还能安眠在他的身侧。在听到宇皇庆的手下说她跳下悬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不会呼吸了。他努力保持镇定,但手还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在跳下那条小河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若是她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就此随她一起去吧。

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想随着一个女子一起死去的心思。

天知道,当他听到她那声微弱的求救声,他是多么欣喜。当他在石壁处看到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她的时候,他恨不得将那宇皇庆千刀万剐。

黑暗中,谢云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生怕一个眨眼她就不见了。

他感到她的身子动了动,立刻朝她靠过去,伸手,将她轻轻搂住,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些温暖。

最后,谢云嵩朦胧入睡,他在心里默想:以后绝不要白知愿再离开她半步。

第二日一早,白知愿短暂的醒来片刻。谢云嵩怕她伤口裂开,不宜骑马,但如今他们身在崖底,便命人将程北潇带了来。

程北潇一进来,看到如此虚弱的白知愿,惊道:“谢云嵩,你是怎么照顾白小姐的?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谢云嵩不语。

程北潇为她诊了脉,“她体内有热症,这里没有足够的药,还是尽快将她带回营地吧。”

谢云嵩这才道:“她身上都是伤……”

程北潇道:“她毕竟是女子,我为她上药,这不大好吧。这样等回了营地,我将药给你,你来为她上药吧。”

谢云嵩点头。

陆之凌带人搜遍了崖底,也未能得到宇皇庆的下落。谢云嵩看着远处的天色,马上临近年关了,看天似乎又是一场风雪欲来,他开口道:“走吧,这里地势多变,人手又有限,再搜下去怕是也无果。若他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没死,也不过是废人一个。不如回到营地派些人在路口设障,看看是否有所获。”

陆之凌只能听命。

谢云嵩带着人马,将赶回营地。白知愿发着热,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他无奈,只能将她抱着,回时的路亦难走,好在天临已经找到了另一条小路,能穿过悬崖。

谢云嵩一路抱着白知愿,踏上了归途。走了整整一日,都没有放下她。直到已经到了万象山山脚下,寻了马,才将她小心翼翼的圈在怀中,慢慢骑着马,一路回了营地。

待回了营地,又将她放置在她的床上。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程北潇一回来,就忙着去给白知愿熬药了,这会子已经熬好端了进来。

“你把药喂她喝下吧,你别太担心。”

言罢,又递给谢云嵩一瓶药,道:“这药可是我程家祖传,平常人我可不拿出来,本来是我为你专门准备的,不仅止血还能祛疤呢。你给她喂了药,再为她上些药吧。”

“这个时候就不要顾着男女大防了,反正看你那样子,也肯定非白小姐不娶了……”

不等他说完,谢云嵩接过他手里的药,将他赶了出去。

程北潇在外叫嚣:“谢云嵩,你有没有良心?”

谢云嵩不理他,目光落在榻上沉睡的人儿身上。

这两日,她短暂了醒来片刻,什么话也说不出,便又沉沉睡去。

谢云嵩的目光又放在她的衣服上,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褪去了她的衣服,将被子给她盖了起来。又到她的衣柜里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偏过脸去,慢慢的摸索着为她穿好。

做完这些,他已经有些微微出汗。碗里的药凉了下来,谢云嵩将白知愿扶起,端起药小心的舀了一勺喂进她嘴里,药汁顺着白知愿的嘴角流了出来。他忙放下药碗,拿起帕子擦干她唇角的药痕,微微蹙眉。

他伸手,轻轻抚过白知愿的头发,顿了顿,又拿起那碗快要凉透的药,低头喝了一口。

榻上的女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注视片刻,低下头,慢慢覆上了她的唇。

他就这样给她喂完了这碗药,又将被子给她盖好。想了想,还是躺在了她的身侧。程北潇说的对,他已下定决心,今生非她不娶,今日冒犯之事,全是无奈,希望她醒来不会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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