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与弯刀相撞,刀刃抵着刀刃擦出了刺耳声响,弯刀短小灵巧,眨眼又借力攻了过来,刀锋转成了满月,寒光在风雪中闪过,棱刺压住长剑,弯刀逆风而来,狠绝的朝柳长青的脖子猛砍了下去。

柳长青整个人向后躺去,在碰到马背的同时向一侧划去,长剑斜抽,一剑刺中马腹,战马吃痛嘶鸣,扬蹄将特木尔甩了出去,弯刀的刀刃自然也从柳长青脖间险险擦过,没有一击即中。

柳长青摸过脖间,只见指尖染着鲜红,虽然有惊无险,但刚才刀刃的寒凉依旧紧贴在他脖间,光是回想都惊得一身冷汗。

特木尔爬起身来,阴鸷的看了柳长青一眼,转身一刀割开了战马的喉咙,他的刀很快,更出其不意,一刀下去鲜血四溅,但却不闻马嘶一声。

“这匹马上了年岁,与你身份实在不配,莫不是你亲哥的战马?”

柳长青拿帕子擦过脖间的血迹,随后又将帕子放入袖间,随意的理了理衣领,身上永远都是懒散悠哉的,就连看过去的目光也透着随意。

随意像是从未把特木尔当成对手。

特木尔果真被激怒了,但他毕竟是澜清一手教出来的人,火苗子刚一冒出便立刻警觉起来。

“你想缠住我,让别人救下村民的事我一早便知道,但你武功这么差,不求饶便罢,居然还想挑怒我。”

特木尔甩去刀上血珠,笑的很冷“你想干什么?激怒我给你一个痛快?”

自从出城作战起来,柳长青看似骁勇善战,剑法了得,但只要是个硬手都能看的出来,他的剑法只是个花架子,至今未输是因为他善于旁门左道,每一招都是险中求胜,每一次对战都是用命来赌。

“我要活捉你,将你关入我的牢房,要让你今后的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过,直到我厌倦,对你索然无味,那时才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年龄不大,口气不小。”柳长青稳坐马上,声音又轻又冷“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我夫君是谁吗?还肖想羞辱我,只怕没等你想完,这脖子上就空了。”

不知柳长青是有意激怒特木尔还是真的瞧不上他,话说的又狠又毒,生生往特木尔肺管子扎。

“你当我同你一样,兄长死了没人问,做了半生的孤儿,即便你为复仇而来又能怎样,铁枪王和滇家你哪个惹得起,不如趁早带兵离去,天下都知道败给三大营,不丢人。”

那一句孤儿刺的特木尔眼圈通红,弯刀快如圆虹,贴着长剑削了过去,柳长青力不如他,速度也在他的盛怒之下显得有些迟钝,唯有冷静占了上风,借着旁门左道的机灵劲,勉勉强强从那弯刀下捡回一条命来。

棱刺别住剑锋,就在柳长青拔不出长剑的瞬间弯刀破空甩来,柳长青面上冷静,后背早就濡湿了冷汗,他偏过头去,弯刀从他侧颈划过,割破了衣领,削掉了他的一缕头发。

“我杀不了滇家郎,也胜不过铁枪王。”特木尔接过飞转过来的弯刀,刀锋结结实实的抵在柳长青的脖子上,寒光凛凛的刃紧贴着他的皮肤,激的他后颈针扎似的泛着寒意。

特木尔说“但我可以让他们都像我一样,永永远远,只能在回忆中与你相见。”

“妄想!”

柳长青一脚踢向他的胸口,没成想那特木尔实在是精壮,这一脚没能脱困,反被他扣在掌心。

“你不成武不就,就连打架也跟猫儿一样,连个女人都不如。”特木尔扣着他的脚踝,一点点往反方向扭着,像是要硬生生的将他脚腕掰断一样,他笑的阴冷,透着几分嗜血“你真是铁枪王的儿子吗?莫不是你娘与戏子野合,给铁枪王带了顶绿帽子?”

“放屁!”

柳长青索性丢了长剑,一肘击撞向特木尔面目,他披头散发狼狈至极,但肩背还是挺直,他抹去脸上的雪水,将发胡乱的捋到耳后,他生的好颜色,气质也儒雅,但骂起人来却很接地气。

“你娘才与人野合,你爹才同人契弟,活该你爹娘早死,兄妹亡故,一辈子的烂命,生就的贱种!”

柳长青是生意人,走过富丽的京路,也走过窄小腌臜的勾栏,更何况他儿时在军营里长大,什么脏话没听过,他不说,不代表不会。

空中炸开了烟花,轰隆一声响的惊心。

那是解救村民的信号,柳长青必须得抽身离开,他这一场的确拖延了时间,但却不适合长久在城外作战,武铓仓海,马铸秋石楠,任何一个都比他要适合近身对战特木尔,他继续留下只会更危险。

特木尔没注意自己已经丢失了筹码,但他被柳长青骂的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见人想上马离开,立刻持刀扑了过来。

柳长青脚踝扭伤严重,一落地疼的钻心,特木尔牦牛一样横冲而来,将人撞倒,棱刺抵着长剑,弯刀刀柄狠撞在柳长青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松手,长剑叮当落地,特木尔一拳打在柳长青面上。

“我叫你骂!你个白脸小畜生!”

特木尔扣过柳长青的手腕,将人反拧着,柳长青心里一沉,没等开口腕骨陡然一声响,随后是断骨似的剧痛,特木尔拎着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意外的看着嘴角流血的柳长青。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几分骨气。”

特木尔故意提起柳长青又红又肿的手,提过头顶又松了手,满意的看他因痛苦而紧锁的眉,又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你不叫可就没趣了,我喜欢听人惨叫,尤其是仇人的,你又生的这般好颜色,声音应当更加**,来,叫一声给小爷听听。”

特木尔玩味的捏着那红肿的腕骨,刻意将腕晃动着“叫啊!叫啊!”

柳长青里衣彻底湿透,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若非他还强撑着一口气,这会子早就疼的昏厥过去,他咬着牙抬起了面,尽量匀着呼吸,对特木尔说道“你过来,我叫与你听。”

特木尔凑了过去,柳长青沉了沉呼吸,对他清楚的说出了那句话。

“贱种!”

特木尔反手拔出了弯刀,但另一只手比他更快,更有力,那只手按着他的手,将已经出鞘的弯刀又给推了回去。

那只手没有就此离开,就这么不轻不重的按着刀柄,漫不经心的力道,却让特木尔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不详顺着脊梁直冲后脑勺,一道身影落在他身上,威严如同实质般的威压在他身上,他缓缓转眸,看着那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危险巨兽,冷汗当即滚落脊背。巨兽的眸紧盯着他,不容置疑的威严中透着冷冷的杀意,特木尔对上那目光,满脑子只有一个字。

逃!

“可以把我儿子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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