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一年一度的音乐颁奖典礼在东城举办，当盛装的白梦瑶从车子下来时，马上成为了镁光灯的焦点。“Shirle麻烦看一看这边！”“请看这边！”“Shirle能不能往前走一点？”“Shirle这边这边！”一群粉丝也从人群中挤到前排，举着“Shirle丝后援会”的霓虹灯牌子热情满满地呼唤着偶像。“Shirle我很喜欢你！”“我们支持你！”“Shirle油！”“Shirle我用的是你代言的化妆品！”“Shirle你今天的战袍很好看！”……

白梦瑶维持着淡淡的微笑，不断地向人群挥手示意。到工作人员请她进入会场时，白梦瑶不忘朝粉丝们放了个飞吻，又是惹得粉丝们一阵喧哗。

白夜和凛夜站在会场对面的楼顶，看着主子风光无限的一幕。

“从前夫人小姐们都喜欢仿效宫里娘娘的衣着和装扮，现在主子也变成了被模仿的对象，这追捧的狂热程度还真是吓人。”看着人群中的白梦瑶，白夜忍不住吐槽。

凛夜感叹：“过了一千年，这样的名人效应非但没有被取缔，反倒愈演愈烈，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怪从前下令禁止跟风做派的皇帝会被后人称赞，若人人都毫无节制地盲目跟风，岂不天下大乱？”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好事，起码还是有东西传承了下来。”面对凛夜疑问的目光，白夜解释：“你看，现在的世界到处充斥着物质，要是没有钱，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也不为过。以前的生活简单多了，就算没钱，至少也能到偏僻一点的地方过活，摘些野果，猎点鸟兽，自己开荒种点什么也行。这些在如今的世界就行不通了，相比之下我会更喜欢从前的生活。”

“确实变化很大，如今的世界生活多姿多彩，相比之下从前的生活过于平淡了。我还以为你会说现代人没了网络和电子产品就不行了。”

“没了那些确实会影响生活一阵子，但人类到底不是没有了网络和电子产品就真活不下去的，只要吃喝不缺，总归也能恢复当初的生活。”白夜叹了口气：“人类会变成怎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不说这些了。凛夜，你觉得主子真能放得下吗？”

凛夜也轻轻叹气：“确实很难放下，但事已至此，除了好好接受这个事实，她也别无选择了。”

上次降服恶鬼李庆明后，司玉为白梦瑶解说了成为猎鬼使者的条件，正好触动了白梦瑶一直以来的心病。虽然她表面上乐观开朗，但前世罪孽这件事仍然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释怀。那天白梦瑶听完司玉的话后，沉着脸回到家里，就连小鬼们和爱宠自动上前示好也一言不发，只是拼命地吃着各种高热量的食物。三灵见状也不好受，商量着要不要请白振华过来劝一劝。白梦瑶突然开口，表示自己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不用惊动老白。接着她一连睡了十三个小时，起来后又是没事人一般，但三灵都觉得她只是暂时缓过去了，并非真正地放下这块心病。

“有时候我看她强颜欢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给她点时间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守在她身边。”

白夜点点头：“走吧，去看主子领奖。”

深夜，当白梦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馨儿和轩轩就上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恭喜你获得最佳女歌手！我们都在电视直播里看到了，妈妈最漂亮，妈妈最厉害！”

白梦瑶笑着亲了亲它们：“嗯，谢谢馨儿，谢谢轩轩。”

“妈妈，妈妈，我好想你……”馨儿顺势蹭着白梦瑶撒娇，轩轩则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被亲的脸颊。

白梦瑶看着它们的举动不禁好笑，心想这大概就是以后的家庭生活了吧。想到将来，白梦瑶有些难过，但既然改变不了事实，就只能珍惜当下了。“走吧，我们去把奖座放到柜子里，然后一起睡觉好不好？我今天好累好累，好想饱饱地睡一觉呢！”

“好！”小鬼们踊跃地跑到柜子旁，看着白梦瑶亲手把奖座摆放好。“妈妈，你这个柜子有五层，现在第三层都放满了呢！以后要换个更大的柜子才能放得下妈妈的奖了。”

“是呢，这才是音乐的奖项，我现在发展电视电影，以后也要拿很多的奖，好不好？”

“妈妈一定可以的！”

母子三人兴致盎然地说着未来的获奖大计，白梦瑶看到凛夜抱着笔记本电脑往房走去。“凛夜，你做什么？”

凛夜一顿，道：“对了，忘记跟主子说一声，我想用你的身份报一个心理学的课程。上次不是说现代知识也很重要吗，我学不到读心术，那修读一下心理学也会有所助益。”

“凛夜，你不愧是哥的剑灵，跟哥一样好学。”白梦瑶想了想：“你先别急着报名，倒是可以先看看选哪家大学的心理学比较好。我没参加过高考，不可能直接入学的，要找Martin帮忙搭个门路。”

“主子，凛夜哥哥那么好学，我可不可以也修读一下现代音乐？”子夜见机不可失，也忙自动请缨：“现在创作越多，我就越觉得自己的见识太少了，学多点会对创作更有帮助的。况且我们学到的知识也可以通过意识传给主子，那等于主子间接学会这些知识了。现代社会不都要讲究凭吗，主子虽然事业顺利，但学历一直被人诟病，我觉得我们要帮主子扭转这个局面。”

“嗯嗯，你们这么好学，这么为我着想，我真的很高兴，我会好好策划的。”白梦瑶欣慰地看着他们，愈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幸嘛！

“主子，既然凛夜和子夜都要进修，那我也要。”白夜见他们都表态了也不甘落后。

“那你想要修读什么课程？”

“唔，我刚刚就在想，要读什么科目才能帮到主子，现在我想到了。主子，我要修外语。以你现在事业的进展，走向世界是迟早的事，我们要未雨绸缪，打好基础，为未来铺路。”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努力了，我也要积极向上，努力赚钱！”

第二日，白梦瑶直奔宋绍廷的办公室，对他说明了想要进修的想法。

手中的笔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宋绍廷沉思了一阵才开口：“学历确实是很重要的部分，也可以提升你的形象，你有这份恒心和决心，我也很支持。但Shirle你的日程表已经排得满满的了，就算是远程授课，我担心你也未必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课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Ma你取消部分采访之类的行程，但拍戏和音乐创作的部分，我不希望你停下。我不是介意你为公司少赚了钱，而是娱乐圈这个行业瞬息万变，只要你稍稍放松，别人就会取代你的位置，等你想要回来的时候就很难恢复到原先的地位了，你明白吗？”

“我跟着你打江山，都相处快五年了，你的顾虑都是为我好，我明白的。行，拍戏和音乐创作的部分我都可以完成，但课我照报，我有我的方法可以完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Shirle你能安排好就行，细节的东西我就不过问了，我相信你。在我帮你安排学校之前，我想提醒一句，注意安全，不要玩火。”

“我是忍者，有影之分身术，可以做好每一件事的。”白梦瑶半开玩笑地打消他的疑虑。“我想修现代音乐，外语和心理学，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安排才比较合理吗？”

“都是不同范畴的学科，很难同时进修，肯定要费点时间。”宋绍廷稍稍考虑：“你只有初中学历，只能让你从艺校的途径升上正规大学，参加一场升学试应该难不倒你吧？接着你就可以从现代音乐开始学，先拿下这个凭，然后跟导师商量开始学习心理学。外语这个东西不一定要去学校的，既然是自学，你看网上就有很多课程，什么语言都有。音乐凭对你的创作有利，心理学凭对你增进演技有助益，这样对你的职业生涯来说已经足够了。”

“好吧，我听你的。”只要能得到老板的首肯就可以了，白梦瑶满意地应下，随后又想起一事：“Martin，我读拿凭也是为了提升形象，那公司会不会给我报销学费？一半也行。”

“你要是能多拿几个奖，给公司多拉点赞助，公司全额报销也行。”宋绍廷扔下手中的签字笔：“我是怕你吃不消。你是第三次拿音乐的奖项了，在音乐创作方面的资历也算过得去，本来打算让你明年开始带个徒弟的，现在看来要找别人了。”

“我才20，带什么徒弟……还是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徒弟，至少也要等我30岁的时候才带得起吧？”白梦瑶摇摇头，不敢想象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徒弟跟在身后的情景。“让我师傅带吧，做我的师弟师妹还差不多。”

“你是跟着我打下这片江山的，是开国元老之一。我认可你的音乐才华，有意让你担任公司的音乐总监，可你却把这个职位推给你的师傅；当公司在影视行业开疆辟土时，又是你冲锋陷阵，等待一切稳定下来，你又把影视总监的职位推荐给了Ma白梦瑶，你无欲无求的吗？”

“我当然有欲望，我对金钱的欲望还很浓烈呢！”白梦瑶露出小财迷般的笑容，随即认真地说：“我太年轻了，又没有管理的经验，单凭人缘好也是一时的，长久下去怕是压不住同等资历的新人，还不如让师傅出马。他在这行的资历比我深，处理一些纷争和琐事也是游刃有余，这几年不也做得很好吗？当年是他带我入行的，算是还他个人情吧！Ma行内的金牌经理人，她带出来的艺人过半都能红的，难道她不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吗？而且你才把她挖过来，不给她点甜头，她怎么能定下心来帮你做事呢？像是安排日程，接工作这等事，我根本就做不来，还不如让她安排我去做事。相比管理层，我更适合冲在前线，当然要退位让贤了。Martin，别忘了我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公司多赚钱我就能多拿点分红。”

“我就是记着这一点才要考虑你的感受，好的资源都尽着你挑，就怕你这个合伙人哪天不高兴了要退股。”宋绍廷无奈地耸耸肩：“你喜欢就好，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了要及时跟我说。”

“行啦，你看我像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你也确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