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衡阿衡……”声音充满了不安全感。
“我在。”
“阿衡,真好!你永远在我身边,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所以请继续保持啊,不管之后有多么绝望,记得这种深入骨髓的喜欢!
“那你就永远不要离开我身边。”言衡揣着一颗跳动的心回答,是试探,也是委婉的表露心迹。
可是让他失望了,宴清歌根本没有回答他的话。
言衡按捺住自己的失意,手指在拨弄着宴清歌落在自己的面前的长,他问道:“姐姐……喜欢、喜欢我吗?”
长年处事不惊的人在此时此刻又恢复了毛头小子的模样,问问题的时候,避不可免的有些结巴。
越是在意,越是珍重,越是容易出错。
宴清歌靠着言衡的肩膀上,回答道:“喜欢的。”
“有多喜欢?”
“唔,”宴清歌想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又对上了言衡,“最最最喜欢,嗯像是……像是摸不到月亮的喜欢。”
言衡笑了:“这是什么比喻?”
“那像是四月雪落在我手指那样的喜欢?”
言衡靠近了宴清歌,眼睛里带着笑意:“四月雪,是姐姐喜欢的那种植物吗?姐姐说过要在以后的房子旁边,种满四月雪。一到盛开的季节,整个院子里都是白色的花,落下来,像是飘在四月的雪。”
宴清歌点点头:“这个比喻好不好?”
“不好。”言衡将下巴搁在了宴清歌的肩膀上,像是一只柔软的大狼狗,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身上。沙上,两人相对而坐。言衡的手轻轻的摸着宴清歌的耳朵,他就这么贴在她的耳边,他的呼吸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听见他说——
“不好,姐姐,这个比喻不好。”
宴清歌委屈的说道:“可是我想不出来了。”
言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的嘴巴亲在了她的耳朵上:“应该是刻入心脏的喜欢,姐姐,像是你耳朵上的痣——这么的喜欢。我亲了亲痣,或者我用手摸摸,它从来都安安静静的,一直在你的身上,永远都在我的视线里。”
言衡说完,他觉得自己已经将话挑明了。他爱她,可以悖离人伦道德。只要她答应,他可以将她永远的放在自己的身边。倘若有人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嘲笑她,那他会把自己还给她。
宴清歌看着言衡真挚的眼神:“阿衡,会永远答应我任何的要求吗?”
言衡的心跳在此刻加,他的耳朵也渐渐变红:“当然。”
答应我吧,答应我……他在心里祈求。
只见宴清歌垂下了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言衡,她说:“阿衡可以帮我,让我嫁给崇桢吗?我知道阿衡一直都很有能力,所以这次……这次帮帮我好不好?”
言衡的空荡荡,总是让她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窗台上一眼过去满是死气。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宴清歌远远的就瞧见了宴初叶和车静两人,两人身高差不多,她们一起朝着医院大门方向走去,动作优雅又矜贵,看起来只是来医院看一个陌生的朋友。
宴清歌看着她们的背影——宴初叶站在车静的旁边,手里乖巧的帮车静拿着包,俨然一对母女的模样。
她讽刺的笑了一声,像是看了一场戏。
随后打了个电话给王妈:“王妈,嗯,我想在这里陪着阿衡,你能帮我把东西收拾了送过来吗?”
在外边给车静和宴初叶带路的王妈接到了宴清歌的电话,立马转头就告诉了车静。
车静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没想到宴清歌会和言衡相处得这么好。对于她而言,这个儿子太过冷漠,浑身就像是长满刺的仙人掌,她每每想接近就被这个儿子的言语刺激得心生恼怒。
“那她要照顾就让她照顾好了。”
宴初叶适时出声道:“可是小衡的身体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清歌……”她看了一眼车静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因为清歌的原因,才让小衡受了这个苦。”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车静脸色更加难看,一言不的走进了车内。
宴清歌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停在医院外的车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也不急,小步的走在街上,走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又停下来休息,半走半停,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到了一家花店。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宴清歌走到了一架花面前,看着各式各样的不知名的花,争奇斗艳。
“有什么代表健康话语的花么?”
服务员走到了宴清歌旁边,伸手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束花:“六出花代表健康,而且颜色比较淡雅,香味清淡……”
宴清歌微笑着拿起了服务员手中的花放在自己的鼻子间轻轻的闻了一下,随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架子最边上的一朵鲜艳的橙色类似蘑菇的花。
“那是什么花?”
宴清歌用手指了指。
服务员介绍道:“这个啊,是荷包花。不过,小姐,它不太适合探病……”
宴清歌接过荷包花,用手在那花瓣上摸了摸:“它的话语是什么?”
“幸福,安康。据说,是由摔断了腿的公主幻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