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的妻子肖淑云已经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了,并被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士陪同。
刘晓光一眼便认出那位男士就算肖淑云的老板李云建,一边陪着肖淑云走一边把胳膊搭在她的背上,一副殷勤的谈笑。再看肖淑云,虽然是在冬季,但下身穿着足以勾勒出性感美腿的裙子,甚至还是肉色的紧身裤。脸上带着一副羞答答的微笑。他俩径直奔向停泊在大楼外面的一辆豪车。毋庸置疑,那就是李云建的专车。
刘晓光眼睁睁望着李云建把妻子簇拥进了汽车,随即奔向另一侧的驾驶室。他顿时血往上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到那辆车驶出快看不见影子了,这才启动汽车追上去——
这一路上,他不仅情绪失控,就连他驾驶的汽车也仿佛受到了传染,经过几次险情后,终于咬住了那辆豪车。
刘晓光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那辆豪车,,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只好大口大口喘气,妻子早上讲的话还历历在耳···
他以为妻子说她本人有外a遇是气话呢,真正有了外a遇就不会讲出来了,却不料到她肖淑云居然敢作敢当,全然不顾他戴绿帽子的感受,真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辆豪车一直行驶到一栋豪华的商务会所才缓缓停下来。
李云建下车后,快步转到了汽车另一侧,又是殷勤地把肖淑云搀扶下车,这样的举止哪里是老板爱惜自己女员工的表现?
刘晓光急行驶贴上去,想下车阻拦住他俩进入那栋高高的台阶,豪华的玻璃门旁挺立的保安的商务会所,但已经晚了一步。
刘晓光眼看他俩在门口保安的热情引导下步入旋转门时,气得用拳头重重一砸方向盘,内心的愤怒只是共鸣了车喇叭,其它的于事无补。
他可以想象妻子跟随她的老板进入那种场合会干出什么事来,便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了,立即开门下车,并摔车门往高高的台阶上跑——
“干什么的?站住!”
他无情地被门外两位气势汹汹的保安拦截住了。
刘晓光更是来气,眼看刚才他们一副奴才相地把妻子和她的老板迎进去,这回咋无情地阻拦自己?
“我要进去找人···请你们让开···”刘晓光大声讲话时有些气粗,不知是几步小跑让他的气息不够用了,还是情绪要爆炸而引起的。
保安一看这个男子穿戴普通切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毫无一点商业精英的派头,便不买他的账:“我们这里是高级会所,岂能容你随便进出找人?赶紧走开!”
其中一位虎背熊腰的保安一看他说话间还要硬往里闯,便狠狠地往外一推他。结果,他向后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摔下台阶。
刘晓光这时彻底愤怒:“你们竟敢打人?我跟你们拼了!”
保安尊敬的是有派头,举止儒雅的先生,可不惯着眼前这位失态切粗鲁的野蛮男人,立即冲上去迎战。
这场较量的胜负可想而知,可怜的刘晓光被人家三下五除二便打翻在地,并用被附加一阵除暴的拳脚。
刘晓光最后只好抱住脑袋任由人家在自己身上施暴,此时他不仅内心伤痛,就连肌肤也都遭受了无情的‘碾压’,彻底痛彻心腑了。
保安打累了,眼看周围66续续涌过来围观者,担心事态会扩大,这才住了手。
“老东西,刚才算是对你的警告,假如你还不识相,我们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赶紧滚吧。”
刘晓光耳听年轻保安的叫嚣,这才懂得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慢慢爬起身来,并恨恨向豪华的玻璃旋转门里瞪了一眼,才回身一瘸一拐地往台阶下走。他面对狗眼看人低的粗暴保安,知道是跟他们理论不得的。
他忍着身体的剧痛,慢慢钻进了自己的汽车,然后慢慢启动离开。
商务会所门前的保安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当看到他开车离开,这才有保安嘀咕:“这个老小子看来也不简单呀,居然是有车族。”
另一个保安却显得很不屑:“这年头收破烂的都有私家车了,就凭他那辆破车算什么呀。”
此时的刘晓光已经是满脸花了,虽然他刚才被殴打的时候尽量抱住了头,但他的脸部还是挨了重重一拳,令他的一只眼眶一片淤青,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呢?
当然,比脸上和身上伤痛更大的是内心,自己一个堂堂受人尊敬的科学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市井小人的殴打,并遭受无数只眼光漠视的围观,还不如一条流浪的狗,这让他情何以堪呢?
再回想妻子的绝情和背叛,令他感觉整个的世界都坍塌了,之前还艳阳高照,但这个时候太阳不知道躲到哪里了,已经让车外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色。
他眼睛模糊了,盲目地开着车,任由一片片冷冰无情的景物从他的视线里流逝···
他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只小舟上,任由波浪的拍打,只能随波逐流,如此的漫无目的···
倍感颠沛流离的他该奔向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