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听得陆云谏这样说,先是一楞,然后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这些日子来自己的所做所为。
他首先想到的是陆云谏又拿冯家大房来说事,要么就是老二前程。这两样他都不怕,若是陆家真拿这两件来威胁他,他就去告状,去扬州府,去陆家老大顶头上司那里告,他就不信陆家能舍了这张脸?
再想想,除了这两样好似也没有什么了,于是刚才被陆云谏一说而冒出的汗仿佛瞬间少了不少。
冯德冲着家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回头与你们说。”
冯广胜不干,“这可是我房里的事,我要听。”
“怎么,你房里的事我做不得主?回去,你的事,老子做主了。”冯德立目道。
冯广胜只得往外走,他不敢瞪陆云谏却死死地瞪了一眼冯莹,冯莹也没惯着他,努力把眼睛瞪的更大回他一记白眼,直把冯广胜气的咬着牙走了出去。
“好了,陆五爷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但说无防。”冯德慢慢地走到桌旁,端起茶杯,也不让陆云谏与冯莹,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听说冯老爷与姨娘张氏感情甚好?”
“额?”冯德正等着什么事呢,怎么来这么一句开场白,一时摸不到头绪。
“陆五爷关心错了,我的房内事可不该你打听的。”
“那是,我现在提起张姨娘都觉得脏了我的口,我可没冯老爷这样能忍,脏的臭的都不嫌弃,只管宠着。”陆云谏坐在桌子上轻蔑一笑道。
“你说什么?什么脏的臭的,你说清楚。”冯德放下茶杯,立着三角眼问。
“我说冯老爷好涵养,那百人骑,千人枕的玩意也能迎到家中做着姨娘,享着荣华,还为你生儿育女。冯老爷真是男人之表率呀,陆某人敬佩敬佩。”
“你,你胡说。”冯德腾地站了起来,手指着陆云谏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张姨娘清清白白一个人,你莫因为那风筝之事便这样污蔑她。况且她已与你道过歉了,你何苦这样往她身上沷脏水。”
后面这句话是冲着冯莹说的。
“沷没沷脏水可不是我说的,再说这脏水还用人沷?那张氏可是自己往身上倒的。”
于是,冯莹慢幽幽地把打听来的张氏过往说给冯德听。按理,一个女孩子哪里会说这些,可冯莹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而是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详细。
但这些话听在冯德耳中尤如晴天霹雳。自己宠爱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侍候过那么多人,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冯莹编排张氏的,不可能。
冯德不愿相信,可冷静下来一想,张氏的按摩手法,还有床上的娴熟与大胆。冯德脑门上的汗不住地流了下来,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说话要讲凭证,让我怎么相信你们说的话?”
冯莹一听,好,冯德既然可以问出这话,就证明他是开始怀疑的。
“当然,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冤枉好人,所以,证人我们都找到了。只是实在不方便领到叔祖家中来。不若请叔祖去我住的地方走一趟?”
冯莹不带表情地道。
冯德本能地想拒绝,可看到陆云谏轻蔑的笑容,狠了狠心道:“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耍的什么花样。”
于是当先便迈出房门。
“你说什么?老爷随冯莹他们出去了?去了哪里?”张氏名义上还被禁着足,但一点不大妨碍她知晓府中的大事小情。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见老爷出了门,那婆子就马上来告诉了。”
“她没听到老爷与冯莹都说了什么?”
“没有,老爷把人都遣了出来,连三爷都不叫在跟前。”
张氏听完,在屋子里踱步,能是什么事呢,从得知宽哥安排的人没有约出冯莹,她这口气就一直挂着,那冯莹日日在家里呆着,她们要如何动手,眼见着她说走就走了,却出了杨氏这档子事。
张氏高兴,以冯莹与冯怡的关系,她不可不管杨氏这样事,这样又可以拖住她几天。她已经告诉宽哥,实在不行,她总是会去松云山的吧,总得去祭拜冯家大房一众人。虽然人多,但也不见得没有机会,只要好好筹划也许会成功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她这眼皮就跳的厉害。这会儿子冯德却被她叫走了,会是什么事呢?难不成杨氏要单独见冯德。
张氏这样猜的脑袋疼时,冯德一屁股已经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脸色涨红,一双三角眼硬是让他瞪成了金鱼眼。
怎么可能,那个小意温柔的张氏,那个体贴可人的张氏,那个能说会道的张氏,那个给自己生了最好的儿子的张氏怎么可能做过,做过冯德一想到刚才那三人分别与自己说的那些,他就感觉有一块肥肉堵在自己的嗓子眼处,自己头上的草原被自己顶了这么多年,重点是自己还辛勤的浇灌着,让它们生机勃勃。
第一个人说,那张氏前胸的小痣最为惹人喜欢,每次他都要亲吻好久。
第二个人说,那张氏那处毛发稀少,让人可看清楚,每次让自己兴致大增。
第三个人说,那张氏按摩起来,总是喜欢逆着手势向上,而且越往男子的敏感地带她越是会打圈侍候,当时他爱极了这个手法。
他们还说
冯德的脑子里,这时候好似有无数张嘴对着自己,他感觉自己好似要被那些嘴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