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思各异,待午膳结束后,阳光洒满四方宫墙,池锐牵着江宛儿走向马车。
忽然间,他停步低头,吻上了江宛儿柔软红润的唇瓣。
池晟从远处目送此景,那铁青色的俊脸,仿佛要将周遭空气都冷却几分。
看到太子胜利者般挑衅举动时,心中愤恨与无力交织成难以言喻苦涩。
江宛儿推开池锐,刚开始还因为尴尬而别过头,可等看到池晟的身影时,如遭雷劈。
上了马车,她就眉头紧蹙,面露不悦,“殿下何必故意?”
池锐轻笑,“孤想亲你,还需要分场合吗?怎么?你是放不下他?”
语调坚定而霸道,“别忘了,你是孤的女人。”
江宛儿竖起防备心墙, 眸中瞬间黯淡无光。
见她面露不悦,池锐心中一软,轻柔地拢了拢她的发丝,声音温和,“宛儿,三天回门之期,孤明日陪你回家看看可好?也好向岳父岳母问个安。”
江宛儿闻言身子微颤,仿佛听到了什么触动心弦的旋律。
但她很快收敛情绪,淡然摇头,“殿下无需劳心,臣妾与那所谓的家已断绝关系。”
“为何?”池锐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她,“难道他们对你不好?”
江宛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自从知道自己并非亲生后便再无牵挂。那样贪得无厌、只知索取而不愿给予的家人……实在不配称之为父母。”
这样的果断,狠绝,着实让池锐佩服。
果然,他们就是一路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沉默片刻,池锐心疼的亲吻了她的额头,“别伤心了。”
他柔声安慰,“从今以后,在这世上没有比孤更亲近你的人了。这样,孤派人帮你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江宛儿内心波涛汹涌,却表面平静如水:“多谢殿下好意。”
她语气坚定而遥远,“但此事就此打住吧,臣妾并不想掀起过去尘封已久的秘密。”
池锐朗目注视着她:“难道没有任何线索可寻?”
“没有!”江宛儿斩钉截铁地否认,并未透露小银锁这一线索。
马车内空气仿佛建筑出一堵墙般沉默凝重。
在这场权力与欲望交缠中演出的短暂恋曲,她会在机遇成熟时选择离开。
实在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这样的太子,霸道柔情,让她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然而用系统检测,依旧难以解析。
这个人物实在是过于复杂了。
随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太子府内一片忙碌。
下人们或搭梯挂春联,或剪纸贴窗花,整个府邸被装饰得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