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多少力量的一刀能产生多大的效果?秦尚身体猛地一个闪身,便躲过了那绝命一击。
喉咙里干燥得放佛冒着火焰一样,高强度的运动之下,嗓子就像是拉风箱一样,不断的灌进冷空气。
当烦嚣一下子拉下帷幕,空间的压迫感顿时弥漫了过来,秦尚身上骇人的气息瞬间收敛殆尽。而刚才的声响下,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看向了这里,继续留在原地,风险无疑增加的更大。
秦尚在几人的身上寻摸了一番,还不错,找到些散碎的银两,还有几个火折子,而那些沾染了血腥味的衣服,则是被嫌弃的扔了。
做完这一切,秦尚快步消失在了黑暗里。
回到原地的时候,两个小鹌鹑一样的女孩子还在拥抱取暖,只不过身体抖动的频率减少了。
周边的温度在冷空气的侵袭下,气温骤降,地面上的泥水全都凝结成了冰块,偶尔伸出袖子的手指也会在瞬间被冻得通红。
饶是身体素质过人,秦尚也感觉有些撑不住,真不愧是小冰河时期的明朝,夜晚的温度比起几百年之后,那是冷了不知多少!
不想冻死只有一个办法,找个抗风的地方,生火!
“不能蹲着了,起来,都起来,动动!”秦尚伸手就将两人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贸然产生的冲劲将黄莺两人拉了一个踉跄,分开的一瞬间,全身的热量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冰冷的空气包裹住全身,令得两人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冷……”磕碜着牙齿,黄莺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如果有得选择,秦尚也不想领着两人在荒山野岭里这般遭罪,命只有一条,从来都是只有自己争取的。他要是不管这两个人,估计再等个把时辰这两孩子全都会冻死。
好在山坡的坡度不是很大,朝着山体往下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阻力,可惜这山体的植被过于茂密了,视野范围之内除了荒树,就是灌木。
黄莺跟知画走了没多远,便连呼不行了。
秦尚几乎是连哄带骗的安慰道:“前面就有房子了,到那儿就可以歇歇脚了!”
“我走不动了,商清,你是个骗子!”黄莺咬牙切齿的娇叱道。
“小姐,我冷,也累,不想走了!”知画走成了行尸走肉即视感。
几乎是在两人一路埋怨之下,才磕磕绊绊的走了些路。这个时候秦尚才感觉到原来哄女生这么累人,不得不佩服起前世那些时间管理大师,到底是怎么做到将那么多女生耍的团团转的。
山腰上的破寺庙周围,张炫、常山林等人好不容易才从寺庙里脱身出来,没有想到区区一个镖局竟然有那么迅速的机动反应力。
摸着微微阵痛的虎口,饶是张炫在海上混的久了,也不得不感叹,那领头的好大力气,年纪不大,可挥的一手阔剑让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就算是海上的那些能人们,也没有几个能达到这个地步的吧?
常山林灰头土脸的从旁边冒了出来,他带着不少人在外圈活动,没想到里面打起来之后,他们刚刚增援上去,就差点被打成狗头。
“船主,这一票太难做了,这些镖局的人比起锦衣卫那些人都差不了太多,我们这一次吃了大亏了!”一见面,常山林就开始大倒苦水。
张炫手里的刀已经砍得卷刃了,可面对自己这手下,总有种再砍一刀的冲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到这里,张炫根本没有正眼去瞧常山林,反而是开口道:“任务失败了,下一次想要得手更难,对方的警觉性比我们要高得多!”
“那我们?”常山林疑惑的问道。
张炫微微摇头叹息,喃喃说道:“只能另想办法了,这破天气本以为会降低对方的警觉性,没想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不过我们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对方的反应好像是发现了我们一样,那两个包裹的和真人一样的被褥就像是引诱我们上当一样。”
“这个计划的制定除了我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如果这个问题搞不清楚,之后就算我们打一百次突袭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秦尚和黄莺被常山林抓了个正着,说不得张炫就能解开这个疑惑了。
那个仗义的少年郎,真的是巧合吗?
“这里好生热闹,这么多人在这里是举行什么聚会吗?既然诸位有此雅兴,不如到寒舍跟我一叙?”
突然间的声音将正在休整的众人吓了一跳,就在此刻,山背面的山林里传来了东洋人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