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感觉自己都要疯了,好好的人怎么消失的呢?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么回去禀报呢?
唐玉生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况且秦尚的重要性谁人不知?
王阳是彻底麻瓜了,心里慌的跟什么似的,锦衣卫扫荡山坡也什么都没有找到,证明尚哥儿确实也不在附近,那么人去哪儿了?
慌乱中,王阳让几个手下留在此处继续搜寻,自己则是回到了约好的会和地点。
刚走近,王阳便伸手在空中做了几个手势,藏身在树干后的人便浮现出了身影,王阳交代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瞬间便消失了。
不多会儿,唐玉生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看着面前的男人,王阳低垂着头,双手手指不安的捏紧,整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卷缩着。
唐玉生的眼神有种阴狠到极致的冷意,整个人如同冰块一样,光是靠近就让人有种禁不住的寒意。
“你把首领给弄丢了,知不知道到底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知道,”面对责问,王阳心里非常愧疚,几乎是靠喉咙发出的声音。
唐玉生回过头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毫不留情的力道直接将对方拍到了地上。
“人是你弄丢的,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唐玉生丝毫没有管地上的人影,阴沉的离开了。
王阳的头昏昏沉沉,刚才那一下,将他的脑袋打得都快死机了,半天的功夫才摇摇晃晃起身离开。
至于唐玉生,没事人一样回到了临时营地,期间他还见到了秦奋,可关于秦尚的事情只字未提。
山上的破庙里也拉上了帷幕,火光逐渐消散,人困马乏,不一会儿就陷入了安静。
而唯一清醒的人则是大和尚,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一时之间难以入眠,看着屋子的外面,喃喃自语道:“还没到时候,还没有等到时候。”
打破寂静的是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朝阳回暖,天气却夹杂着一晚上的恶意袭来,将整个大地席卷成了一片片的白。
吝啬的阳光透过晨曦照到了山坡下的残石上,爬满风霜的石块上隐隐约约现出几个字来——‘普惠寺’。
顺着夹杂的羊肠小道一直看去,远离这里十里路外,户人家的小聚居处,炊烟袅袅升起,年迈的老者撑着拐杖在外面踱步,互相低声的聊着些什么,年幼的孩童则是绕着小院不断的戏耍着。
偶有顽皮的孩童会用竹竿去挑动屋檐下闪闪发亮的冰溜子,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嘎嘣声,冰溜子在地面上摔的粉碎。
张嫂子是个没多少见识的女人,她跟着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很传统的女性。早上刚把粥熬出了香气,便想着黎明时分来到这的三个小客人,便想着回去看看,没成想被冰溜子一声脆响吓了一跳,顿时拧着罪魁祸首的耳朵:“娃子,你说说你,跟昨天那小哥想差不了两岁,怎么人家那么知达理,你这么调皮捣蛋呢?”
张娃子一脸委屈,以往自己捅落冰溜子母亲可从来没有这样打过自己,今天自己也不过是做了和以往一样的事情,怎么就挨了一顿训呢?
张嫂子教训完孩子,朝着屋内的床上看了一眼,三个孩子睡的正香甜就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看着在一边玩耍的儿子,小声的告诫道:“别吵着客人!”
张娃子生了闷气,独自坐在了边上,随手拿起篱笆上断裂的芦苇杆子,无聊的戳着泥土。
等到张嫂子的粥已经熬好了,各家各户就好像随着太阳升起而变得热闹了起来。
张嫂子的男人也是个实在的农家汉子,一大早上端了一碗汤多米少的粥开始呼呼的喝了起来,张嫂子还给丈夫的碗里夹了两块咸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