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咬住唇不再狡辩。
她心里门儿清……
过去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里,只要庄华年狠一点,不要孩子把她抓回来把孩子丢给爸妈,好好只拱卫发展自己的地下武器生意,她就永远也翻不了身,只能在家熬等庄华年冷漠又只给她一人的怜惜眷顾、或偶尔的失控与暴虐。
命运线比丝线还要脆弱。
轻轻一拨,天翻地覆。
唐梨被庄华年扶着背从床上提起,齿关被凛冽的气息慢慢顶撬侵略。
“你喝酒了。”唐梨低眸象征性抵抗了一下,而后才放那入侵的有力舌尖进来,口腔一瞬被那不浓不淡的苏格兰威士忌气息填满,她大脑一瞬也被刺激到晕沉,唇边失去缝隙,唐梨鼻息渐渐粗重。
“想喝吗?”庄华年托着唐梨后脑勺慢慢退出,声音如在酒桶中蒸馏发酵过一样,充满成熟、凛冽、让人难以亲近又幽暗诱人的味道。
唐梨心噗通噗通狂跳,身体里埋藏的骨气都要软成水,整个人如同莲塘里的清泥往下瘫,电光火石间手赶紧抓住庄华年胸口的黑色衬衫,在庄华年身前呼呼大喘。
下巴渐被那两根阴冷的手指抬高,在庄华年的久久迫视中逐渐被逼出身体里与自由意志完全相反的楚楚可怜、依恋与爱慕。
“庄华年……”唐梨眸底如有泪光无助祈求闪烁。
“乖,躺好,我去拿酒。”庄华年扶了下怀里人柔顺的头发道,把唐梨抱放在枕头上靠着。
须臾便折返了回来,她挺拔拿着威士忌酒瓶和玻璃杯,身姿颀长,有一种中性的内敛和硬朗,周身气息幽沉,披散的长发却让她有了一丝少有的可近。
唐梨神情已然温顺迷蒙,又有一点清醒又自甘沉沦的意味,眼皮和脸颊都逐渐有些发烫。
中午是庄华年在整她玩,夜里这会儿她则完蛋动心了。
……
“好喝吗?”
“嗯……”唐梨迷蒙应着。
庄华年手伸在唐梨脑后的头发里,唇瓣轻蹭着唐梨唇角溢出的烈性酒渍,观察在她气息包裹中逐渐迷失自我的美人,只觉这副落在她手心、吐着热气娇喘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
更深的凌虐亵玩欲望在庄华年心头猛然冲撞,她全数堪堪压下,只把最后一点威士忌从杯中饮进自己口腔,再一点一点灌进老婆甜软的小舌里。
“醉了吗?小梨。”庄华年隔着内衣揉捏身下人的胸脯。
唐梨口中难受哼唧。
“我给你,你要吗?”冷漠又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唐梨耳轮缠绕。
声音如能化成敏锐阴凉的丝线,一端是高高在上的庄华年,一端是瘫软被控的唐梨,尾音一落,像是一滴冰露落在了岌岌可危的蛛丝上,即刻引的唐梨心尖像是被无形魔力吊出来麻颤了起来,身体像是酥了一样。
“华年,别整我了……”唐梨眼尾沁出薄泪,颤着声求。
“四年了,回答我的问题。”庄华年淡淡接上。
……
次日上午,唐梨脸能烫到脚尖上,脑袋一直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我上学去了。”门外走廊远远传来一句,脚步声随之远离。
庄华年弯腰把地上散乱的卫生纸往垃圾桶里捡,神情冷峻。
上身黑色衬衫扣子随性敞开,高瘦宽阔的冷色皮肤上黑色的极简内衣裁剪利落,版型爽落,下身轻盈的黑色家居裤质感轻垂,高腰束着,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凌厉非凡,对门外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唐梨听耳边的窸窸窣窣捡纸声还在继续,瞬间把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嫣红眼眶里的妩媚迷离强被怒意冲破,瞪着水雾迷蒙的杏眼朝置身事外的庄华年恶龙咆哮。
“你还不去看她!!!”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