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后焦虑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愿这一波不要出事。”
有扈说:“怎么了,不就等个人嘛。宁封子是最好的陶师,等不到他连我都不肯走,回去还靠他烧陶器呢。”
“你没感觉到,昆吾氏三家这一阵有点狂,不听话,我担心他们会耍什么鬼。”
“是有这么个意思,今天这些人说话就硬邦邦的。”
就在这时宁封子回到涿鹿,他根本就没有考虑何去何从,不去见炎帝,也没有向有扈报到。而是先去找少昊青:“欧冶子是你们豹氏族的人,他死了,有没有人知道怎么冶金的?”
少昊青说不知道:“金是怎么冶炼的,欧冶子从来不告诉人。但他有一个徒弟,经常跟着去找石。”就叫了一个人来:“你问问这个胖子。”说完就走了。
胖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知道,金是石头冶炼的,那石头你们这里就有。”
宁封子如获重宝,掩饰不住的兴奋,急忙问:“哎呀呀太好了。你快说,是什么石头,在什么地方?”
胖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变了腔调:“我为什么告诉你。”再怎么问,他都不说。
宁封子无可奈何,回到屋里一个人坐着生闷气。赤将子说:“你怎么了?有扈在那里催促着要走呢,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
“走什么走,我哪儿也不去。”就告诉了有人知道石头的事,气愤道:“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就是不说。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他,撬开他的嘴。”
赤将子说:“这就对了,人家凭什么告诉你?”
“什么意思?”
“多简单的一个道理,那是独门绝技,要是你,你肯说?”
宁封子想想:“倒也是!”
长叹一声:“可惜,我已经这么大年纪,时日不多了。恐怕此生此世,再也烧不出真金。”
赤将子突然问:“这家伙和你说话时,有其他人在场吗?你告诉过少昊青吗?”
“没有,少昊青也不知道冶金的方法。”
“那就好办,你不管了,我会叫他开口说话的。收拾收拾吧,神农氏要回阪泉。”
“那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有什么办法?”说着,犟脾气又来了:“我哪儿也不去,这里有冶金的石头。”
“这恐怕容不得你,我们已经是有扈氏的人,就得听人家的。”
“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走。”
“我也不想走,不过,要想不走,就得想办法,不能硬来。咱们去问问仓颉,他肯定也不愿意走。”
仓颉态度很坚决:“我怎么可能再回神农氏去!”
宁封子说:“看你说的轻巧,这事岂能由得你?我说,只有请求轩辕留我们,那样,神农氏不敢不答应。”
“你错看轩辕了,他才不会主动留我们,甚至还希望我们留在那里。”
宁封子问为什么?年纪不大的仓颉,看问题老谋深算:“轩辕如果留我们,名不正言不顺,而把我们留在那里,对他将来征服神农氏有用。你说,他会留我们吗?”
“那你还夸什么大口?”
“他不主动留,我就要逼着他留,到时你们听我的就行。”
他去找少昊青:“神农氏今天离开这里去阪泉,我有苗氏也得同去,你会不会来给我们送行?”
两个人关系要好,少昊青说:“当然。”
“那好,不过,你要送,得让你氏族的人都去。记住,带上刀枪。”
“这干什么,送行又不是打仗。”
“你不管,听我的就是了。”
神农氏准备离开,轩辕等几个领出来送行。这时,除了有穷不知所以然,那昆吾氏和有苗氏两个家族的人,一个个坐在地上不走,有莘氏犹犹豫豫的。有扈问:“你们怎么不走了?”
仓颉说:“我们不要和你们在一起,要留在这里。”
宁封子说:“这里有能烧陶的高岭土,有能冶金的石头,我们也不走。”
有扈大怒:“你们谁敢,没有规矩了不是。”
拔出大斧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少昊青和他的豹氏族来了,他们本来是要下地劳动的,顺便送一下仓颉。劳动工具就是武器,属于顺带,没有任何目的,但被仓颉利用上了。神农氏以为他们是来帮助轩辕打仗的,风后急忙制止有扈:“这是仓颉用计,或者也有轩辕的意思,故意肇事,激化矛盾。我们动手他们就动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快走吧。”
有扈容忍不了:“这是我有扈家族的人,岂能拱手送人。”叫刑天:“蛇无头不行,你去抓住仓颉,我来对付宁封子,他们两个是为的。”
看仓颉这时正在少昊青的人群里有意无意说着话,那个女人纠缠着他不让走,两个卿卿我我的。此刻抢人,无疑就是战争的开始,看有扈不听自己的,风后急忙对炎帝说:“三家公然背叛,是有准备的,打起来我们就走不了啦。先去占领阪泉,有一个立足之地,以图后举,这才是最明智的。”
几乎全副武装的豹氏族无意间挥动着的刀斧,让炎帝想起九黎氏杀人的可怕场景。石刀石斧不轻易能够砍断人的头,而这些工具就在挥手之间,想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他喝住了有扈。刑天不服气,走过去吆喝一群人:“走啦,走啦。”
有一群人真的跟他过来了。
这是有莘氏的人,原来这个家族自有莘领死了以后,合族没有自的为人,就由刑天领着。他们中许多的人习惯于刑天的领导,所以这时有的被招呼走了。
这样,神农氏就离开了涿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