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气壮地说:“来就来,大不了再打一次。”
轩辕问:“你是怎么想的?”
“我带他们回去的目的,是为了整治这个部族。消除战争隐患,刀耕火种,展生产。”
没等到其他人再说话,轩辕毫不犹豫地:“少昊青,我相信你,你们回去吧。”
“还有,请让我带走蚩尤的头颅。”
轩辕也答应了。
少昊青匍匐在地:“伟大的轩辕氏,我说过,相信你就如同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有让我失望,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拔出斧头割破一根手指:“这叫滴血盟誓。东夷集团此今此后,如有背叛轩辕氏的,就是这个下场!”
看他一副诚恳的样子,大家都感动。大鸿说:“你要这样,连我都同意你们回家。”
仓颉高兴地说:“去吧,去吧,有时间来看看我们。”
但是,有人不愿意跟少昊青回去。大鸿笑话他:“你也一厢情愿了不是,人家不跟你走。”
少昊青没有预料到:“怎么一回事呀?”
仓颉说:“这不废话嘛,我的女人就要生小孩了,她能跟你走?还有,你们的许多男人,已经娶了这里的女人,女人不走,他能走?”就喊那个女人:“喂,喂,你过来,少昊青要带你回去呢,你跟他回去吧。”
那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里还啃着一只鸡腿:“回哪里去?是不是你这个家伙想要攆我走!”
“不是我要你走,是他要你走。”
“我为什么要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不是很好的嘛。仓颉造字,我舍不得离开他,愿意为有苗氏生儿育女。”
还有许多的男人女人,也一对一对的站在一起,说不回去。少昊青反而高兴:“只要是自愿的,我不反对。”
赤将子也来送行,还真的烤了一只小猪,用他自己的话说,不能言而无信。宁封子说:“你去,不怕他们杀了你。”
他不屑道:“能杀,早就杀了。”
的确,他一出现,就惹起了九黎人的新仇旧恨。有人说:“杀了他再走。”但看到他两只手捧着吃的东西,若无其事的样子,又举棋不定:“难道胖子真是野猪咬死的?”
赤将子大模大样向少昊青要人:“我的女人那一回被你们俘虏了,我没有了女人,你要赔一个给我。”
少昊青哭笑不得,不理睬他。
他故作轻松,和仓颉女人开玩笑:“你哪里是仰慕仓颉造字,还不是被他摸了一回**,就嫁给了他。”
那女人也笑道:“你要想娶我们的女人,也去摸一回**,她就会嫁给你了。”
少昊青领回了九黎氏的一部分人员,也带走了蚩尤的脑袋,回去以后就埋葬在氏族居住的地方。这里,已经被今天的考古学家考证了,阳谷的蚩尤陵,就是蚩尤的级冢。
有人担心,会不会放虎归山?轩辕就说:“东夷集团是一个庞大的联盟,民风彪悍,好战。我们杀了他们的大领,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让少昊青去治理,以夷制夷。”
“你相信少昊青?”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关于涿鹿之战中蚩尤是死是活,史料众说纷纭。一说是被黄帝擒杀,如《史记》《逸周》《山海经》所记。另一说是受到黄帝重用,如《龙鱼河图》:“黄帝制服蚩尤,帝因使之主兵,以制八方。”《管子?五行》亦有黄帝重用蚩尤的记载:“昔者,黄帝得蚩尤而明于天道。蚩尤明天道,故使为当时。”
都没有确切的证据,且多有矛盾。
《考古中国》再现这一史实,蚩尤就是在涿鹿大战时被轩辕杀死的。因为蚩尤死后,他的东夷集团并没有被全部消灭,强悍的氏族传统烧着复仇之心。如果继续讨伐,不仅胜败不可知,也不符合轩辕的智慧。而利用少昊青以整治安顿九黎人,毫无疑问是一个上上策。《龙鱼河图》说:“灵尤(蚩尤)没后,天下复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殄状。”意思是蚩尤在被擒杀以后,因为那里“复扰乱不宁”,黄帝就将他的形象用来威吓天下八方,视为“战神”来崇敬和缅怀。
这与放少昊青回去的目的大致相同。
看着赤将子的一番表演,悄无声息地平息了一场风波。宁封子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就往南山去了。
他背着一个竹篮,拿着一把石斧,去找釜山。看到的这座山,形状真的像自己烧制的陶器釜,但是,山上的石头和自己平常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他敲敲打打,几乎走遍了山上山下每一个角落,实在疲惫了就坐下来歇一歇。在一个草丛里现几个鸟蛋,打火烧了一堆树枝,埋在里面烧。风吹起来引了一场山火,吓的连滚带爬跑下山,保住了一条命。再去山上看时,被烧过的山石表层如灰,下面露出了胖子所说的有颜色的石头。用斧头敲敲,石头还变形,他欣喜若狂,就地制窑放到炉膛里烧制。
昆吾氏的金器就此诞生了。
最早使用金是东夷集团,但是因为明人欧冶子死的早,没有传播开来。是昆吾氏,开始了中国金石并用时代。
宁封子现的是一个铜矿床,那地表裸露着的自然铜,叫红铜。铜石因为质软又富有延展性,特别溶点低于1度左右,很容易在当时的陶窑里烧铸成材。考古学家研究,先进的彩陶烧制温度达到95至15度。龙山化的黑陶,是在能进行还原反应的陶窑内烧成的,窑内含有较高成分的碳和一氧化碳。原始炼铜同烧窑相似,需要高温和控制氧化还原反应两个基本条件。最初的冶铸技术就是从烧陶技术演变而来的,昆吾氏具备这个能力。在红铜的基础上,青铜也能够烧铸而成,此后掘的青铜器,形范都和陶器差不多。今天保岱村北的历山已经没有了这种石头,一是因为当时被采集光,再就是经历了数千年,石头大都风化。
居住在涿鹿的人,成群结队去釜山看金。他们拥在宁封子身边,为他唱歌为他跳舞,说他是轩辕氏的欧冶子。
隶说:“釜山是现金的地方,是一块圣地,这里以后就是轩辕氏的祭坛。”
但是,宁封子现自己冶的金,和九黎人的金比较,质软,不坚硬。打制一般生活用品,比陶器好多了,使用在兵器上,还不如石器坚硬锋利。他不为已经冶炼了金而感到高兴:“哦,隶,我哪里能比得上人家欧冶子。这种金不是真金,做一个吃饭的家伙比陶器好,但是做农具或者兵器差得多了。”
隶已经很满足,安慰他说:“人家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我们以后也开始金石并用了。”
“或者那个死胖子说的不是这个地方?”宁封子暗自愤:“我一定要寻找到和九黎人一样的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