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让他们打轩辕,他们想打也不会打赢。而是让他们动起来,牵制住轩辕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这里突袭有虞。”
“你说的我懂了。方相氏一旦有所动作,轩辕因为后顾之忧,不敢来帮助有虞。”
“是的。我去涿鹿叫方相准备起来,再连夜赶回,夜深人静时突然袭击有虞,聚而歼之。有漏网的人此刻再去涿鹿报告,有虞氏大部分人已被消灭,轩辕独木难支。”
“这样,我们就占据了阪泉。”
“占据阪泉仅仅是第一步,消灭了有虞氏后,马不停蹄去涿鹿,明天和方相一同攻打轩辕。”
“你想帮助方相占领涿鹿?”
“不是帮助他占领涿鹿,而是利用他为我们占领涿鹿。”
“好计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箭三雕。轩辕意图天下一统,你先替我走了第一步,事不宜迟,快去,快去。”
“我现在就去,今天半夜回来开始行动。”
他走了几步,又转身关嘱:“力牧为轩辕建策,说,统一天下先要统一神农氏。我们也是这样,统一天下先就是征服轩辕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神农氏是王还是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兵行诡道,此事一定要保密。”
“放心,我这里按兵不动,等着你回来举事。”
风后这就去了涿鹿。
见着方相,开门见山告诉对方:“两家联合消灭轩辕氏,涿鹿为你们的领地,阪泉为我们的领地。”
方相很高兴:“太好了,这是我朝思暮想的。只要能帮我们夺回涿鹿,一定奉炎帝大人为尊,做牛做马都愿意。”
风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你们现在就开始准备,我连晚赶回去,夜里突袭有虞。有虞氏一定有人来求救,有你们在,轩辕不敢去。有虞氏被消灭了,明天两家一起打涿鹿。”
方弼跃跃欲试:“我等不及了,今夜你们打有虞,我们就打轩辕。两家同时动作,叫轩辕氏尾不能相应。”
“不。我们打有虞行,你们打轩辕不行。”
方弼问:“为什么?别小瞧了人,轩辕虽然有昆吾和有苗,但那两家人不多,比起来旗鼓相当。还有,涿鹿战后,我们也学会了制作弓箭。”
“不是怕你们打不赢轩辕,而是我知道你们怕一个人。”
“我们怕谁?”
“嫫母。”
几个人的确被风后说中了心病,都不说话。葛天老老实实道:“你说的,倒真有点意思。嫫母的确就像钻在我们肚里的虫,能够看透人的心,把我们的一举一动,看得原形毕露。”
方弼说:“对,她就会巧舌如簧,天花乱坠。”
“所以,不要你们先出手。我们今天夜里消灭了有虞,明天就打到涿鹿来,我们开始进攻时,你们从背后夹击。联合打败轩辕之后,嫫母就是未卜先知的神,也不管用了。”
看他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有易在一边默默无言。
风后问:“有易领,你怎么不说话?”
有易这样回答:“你们说的和设计的都很完美,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我只想说一句话,不管联合多少人多少个氏族,哪怕是全天下,都打败不了轩辕。”
风后没吱声,其他几个都问怎么说?
“轩辕是一个天生圣人,是上天派他来到人间顺天行道的。一帝灭,一帝兴,这是天的意思。风后,你看到这涿鹿山了吗,它倒了,轩辕也倒不了。一个伟大人物的诞生,天时,地利,人和,永远在他那一边。”
方弼说:“又是嫫母蛊惑人的那一套。”
方相和葛天也一样的不屑。独风后却一言不,沉默好久说了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被有易不幸而言中,风后这一近乎完美的计划,在他去涿鹿之后,阪泉生了一件事,使机遇和他擦肩而过。
这一天,各个家族准备下田劳动。炎帝虽然守口如瓶,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但他谨慎过度,怕有人在这时与有虞氏生矛盾冲突,破坏了风后的计划,就叫领不让人离开住地。人问为什么,他说休息休息,明天好进山捕兽。
有扈无所事事,想那个女人了,就去有虞氏住地,在村子外转悠。村口的一片小树林里,一手人拿着一个饭团吃,一边探头探脑向里张望。他认得这个人是神农氏的,问:“你饭都不好好吃,躲在这里干什么。也是在等女人的吗?”
那人说:“等什么女人?风后派我放哨,叫在这里监视有虞人的动静,一步都不要离开。”
“监视他们干什么?”
那人说:“不知道。”
接下来随口猜测:“可能是要打有虞氏吧?每一回打仗,风后都会搞这一套把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扈明白了。风后不在,一定是去涿鹿联络方相,炎帝又神神秘秘不让人行动,那是要打有虞。打仗,是他高兴的事,特别是打有虞氏。但这时,他先想到的是那个女人:“一打起仗来,这里的女人就会跑去涿鹿,以后想抢也抢不到。好一块羊肉,不能落到狗嘴里去,先下手为强。”
无巧不成,刚想到这里,那女人竟然从村子里走出。穿的是新款丝绸衣裳,花花绿绿飘飘洒洒,再加上又是一个美人。人靠衣装,更显得花枝招展袅袅娜娜,晃着有扈的眼。
他迎上去,拦住对方:“小女子,你不如随了我。否则,我神农氏马上就会把你们全部杀死。”
女人说:“我不懂你说什么?”
有扈勾引不成,强行把她夹起来,扛了就走。女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无所谓贞节,不喊不叫,任他扛着走。林子里负责监视的那个人看不懂:“风后叫我来监视,就监视这东西!青天白日的扛在身上玩,这对男女真会做。”
望了好远,又吐一口:“呸,狗才这样。”
就没有去报告炎帝。
而这时有虞氏也现了有扈抢人。这个女人是虞桑家的,看见的人没有去报告虞桑,理所当然去告诉她的男人:“公木,公木,你的女人被有扈抢去了。”
公木一时没反应过来:“抢,抢女人,他抢我的女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