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施以援手重获新生
顾莞莞被蒹葭领着走出了那间屋子,她惊奇的发现屋外的血痕没了,尸体也没了,园里干净整洁,丝毫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这一切不是因为是她亲眼目睹都以为没有发生过。
她不可思议地细细打量着眼前这片院子。
蒹葭看他还没跟上来便停下等她,只见顾莞莞小跑两步追上问:“你刚刚来时有看到地上的血和那些尸体没?”
“他们那些人收拾得可快了,这些事他们弄惯了。”
“弄惯了”顾莞莞惊悚的看向蒹葭道。
蒹葭对她耸了耸肩并无再对此回话。
没一会,到了云顶山庄大门外,顾莞莞刚踏上马车内慢慢移动到窗前坐好,蒹葭从窗口递了一个小钱袋子进去。
蒹葭说:“差点忘了这个”。
我打开一看,满满一小包金豆子,先是一惊,而后撩开帘子立在车外的蒹葭说:“我虽喜爱钱财,但这实在是太多了,受之有愧啊”。我又低下头看着它小而饱满圆圆滚滚的可爱模样难以让人不喜欢,我将手放进去搅了一搅,关上袋子又递回给蒹葭。
蒹葭笑盈盈地推了推我的手道:“你安心收着吧,那人的命值这些钱,放心收下就是”。
我听了这话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一时难忍面上之喜色轻轻“哦”了一声,还没来得急道别,蒹葭突然上前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受到惊吓高亢“吁”一声猛地晃了一下,便极速跑了起来。我还没坐稳,差点摔了下去,晃晃悠悠又重新在位置上坐好。
因为速度很快摇晃的厉害金豆子都差点掉了出来了,我赶紧拉紧袋口,生怕它掉一颗出来,然后小心的把这钱袋子揣入怀中。
安顿好那些可爱的金豆子后我再拉开帘子时,云顶山庄已不再身后的路上了。我回想起之前那些可怖的画面还是心有余悸,此时我已疲惫不堪,马车摇晃我便再也坚持不住手牢牢把握着胸口的钱袋子,迷糊的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感觉刚入城门,就听到一阵嘈杂喧闹的打斗声。
我撩开帘子一看,只见一高大身着粗布脸色黑黄的一男子,把一旁的瘦弱女子踩在地上,还不停的向她肚子上一脚又一脚的踢去。
那女子滚在地上浑身是泥,嘴里虚弱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周围的人虽是同情,但看他两是夫妻也不好出手相助,便纷纷歪开脸只装没看见,也没听见的样子。
女子或许是喊不动了又或许是寒心了,也知不会有人救她,便也不躲闪只顾抱头卷曲着身体一动不动。只见那男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疯狂地一脚脚往女子头上踢去。
“快停车”我提高了声调对车夫大喊道。
撩起车帘两步并做一步便跳下车去,我快跑着来到那女子跟前,她此时已满脸是血,头发蓬乱和血一并糊在那张柔弱苍白的脸上。
我半跪在她身旁道:“姑娘你还好么,姑娘你别怕我是个医师,我可以救你”。
我用手指掐在她的人中上,抚过她的手腕,我反复查看了几次。
这一刻我看着眼前可怜又可悲的女人既是悲伤又是愤怒,明明才十二三岁的样子,瘦瘦小小躯体却承受了什么,她那丈夫可知她已有身孕。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我捏紧衣角,背上好似有团火在烧一样滚烫,一转头我那双被气得赤红眼眸就恶狠狠的盯着那人,我走近他用其唾弃语调说道:“你这只恶鬼,你可知她已怀有身孕,你把她打死就是一尸两命,且不管律例怎样处理。”
我一步一步越来越向他逼近道:“倒霉的是今天你碰到了我,我把话放在这,她我管定了。她要死在这,我今日必定要你也死在这,你信不信”。我这话一出去,那男子便一改之前飞扬跋扈之态,立在一旁便不做声了。
我趁机拿出丹药给她喂下再喂下些花蜜让她有些力气。
那男子似乎反应过来,在边上冲我大叫“你这个臭娘们,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什么事啊,竟敢骂老子,我打我自家婆娘关你何事”。他作势一脚向我踢了过来,我本已做好还击的准备,在云顶山庄捡的银钉,正好派上用场。
谁知半天也没等到他那一脚踢到我身上,我正奇怪,一睁眼抬头一看七八个黑衣男子站在我的身后,还有一名站在我前方,一手拿住那只向我踹来的脚。
这时那黑衣男子开口说道:“把这人给我抓起来,先打一顿,再挂上城墙,这无耻败类实在是丢了我们作为男子的颜面。”说完转头对我拱手道:“顾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你们是?”
“我们是奉覃公子之命前来护送姑娘的”
我着急地说道:“还有一事需劳烦各位大哥,这位姑娘已怀有身孕,现在又身受重伤,如不再医治恐有性命之忧,望大家帮我一起送这位姑娘回医馆”。
黑衣男子说:“姑娘不必客气,您救了公子也是我等的恩人。”说着他招手示意我身后的人道:“来两人和我护送两位姑娘回去,其余人等好好招呼这位公子,务必要
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个男人。”
“是”一群黑衣人异口同声。
带回那女子后,还没等她醒来就因她身体过于虚弱导致胎儿流产,又过了三天她终于醒了,她本是刚刚才醒又无比虚弱所以没和她说流产之事,没想到她已猜到。
本是怕她伤心才没跟她说,没想到她竟流露的是欣慰之色。
那女子依然虚弱的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本苦命之人身无一物,她走了也好,如果他不走我都不知,要如何让她与我过这不是人过的生活。”她一边流泪一边苦笑着又道:“还是走了好,还是走了好。”
“慕男这辈子只愿给姑娘为奴为婢。”说着便要从床上起来跪下,我连忙扶住了她。
我道:“我们本就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道职责所在,姑娘不必为此挂怀”。
我又想了想问道:“姑娘可有归处,我可送你回去,如若没有也可暂留我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