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的事儿,景惜自觉得有些对不起权湛野。
所以今天一下班,她就想早点回去给他弄一顿好吃的来赔罪。
可刚走出权亚大门,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她摸索着取出电话,走向公交车站,“喂?”
“景惜,你赶紧回家一趟。”
电话里传来云佩命令的声音。
景惜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毫不逊色的回道:“我没时间,有什么事佩姨你电话里说吧。”
“你这孩子,让你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废话?”
“……”
虽然她有一百个不愿意回去,可那个地方,毕竟养育了自己十几年,他们再怎么不济,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家人了。
景惜有些沮丧,挂了电话后,直接乘车去苏家。
她一回来,苏震天就激动的拉着她往餐桌前坐下,热情的说:“小惜啊,这回多亏了你,阳阳才得以化险为夷。”
然后父爱一般夹了菜肴往景惜碗里放,“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儿。”
景惜看着身旁的中年男子,看着他突然这么对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涌出了一股难受的酸涩感。
这个男人,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却因为爱妈妈,所以还是将她收养了。
虽然在苏家的这十几年里,她过得并不快乐,可至少,她不是孤儿,她也有父亲。
“哼,出卖自己的身体去办的事儿,跟店里边那些坐台的有什么区别。”不远处传来苏姗姗讥诮的讽刺声。
景惜闻言望过去,只见那女人脸上蒙着一张白纱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冷眼瞪着她。
苏震天呵斥,“姗姗,你是怎么说话的?”
苏姗姗嗤鼻冷哼,“我说错了吗?爸你本来就是把她当成礼物送给容总的。”
“你……”
“你胡说八道。”景惜打断苏震天的话,倏然起身瞪着脸部蒙上一层白纱的苏姗姗,义正言辞,“我告诉你,救阳阳于水火,那是我的本事,我没有做过什么出卖自己人格的事儿,请你不要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样龌龊。”
“景惜,你……”苏姗姗气得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好似要将她吃了一样。
景惜却不屑一顾,“你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就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大白天的蒙着
一张白纱,别人不知道,还以为看见了一个疯子呢!”
“景惜,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云佩忍无可忍,起身抬手就给了景惜一巴掌。
“跟你二姐道歉。”
景惜捂住被打的脸,委屈油然而生。
她是长辈,她不跟她计较,也就因为这一辈子,彻底打断了她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尊敬。
景惜推开椅子,转眼看着正位坐着面无表情的父亲,“爸,至于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成礼物送给别的男人,这个我不追究了,但是阳阳他没事了,全是我的功劳,我希望我用这个功劳,来换取跟你苏家一刀两断,我希望你能成全。”
“……”
听到这样的话,苏震天为之一震。
云佩冷哼,“早就应该滚蛋儿了。”
苏姗姗却不这样认为,对着景惜道:“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找到靠山了就不六亲不认了?”
因为昨晚的事儿,景惜自觉得有些对不起权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