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北磐入侵之事,臣亲身经历,绝无虚言。”
下了早朝,李同光把北磐入侵的事件,禀到了御前。
“这北磐近年来一向老实,竟然在朕要打褚国的时候跳出来了。”
安帝大手一挥:“先不管他们,北磐这些部落,每年秋天都蠢蠢欲动,几十年了都是如此,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
“不用再说了。”
安帝刚想斥责李同光两句,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陛下,梧国的礼王来了,但……没人接。”
贴身的内监问清楚情况,走到安帝身边:“听偏殿的内监说,这位礼王是自己突然出现在偏殿里的,奴婢派人去查看,原本安排接礼王的两个内监,已经昏过去了。”
“这倒是……有趣。”
安帝轻轻捻着自己的胡子,脑海中突然闪过邓诙说过的话,双眼一抬,看向李同光:“朕记得邓诙和朕说过,这礼王有个师傅叫……”
“静亭道人。”
李同光听见安帝问话,赶忙跪下回答。
“你见过。”
“臣作为引进使,与梧国使团交接,自然见过。”
“怎么样?”
“武功极高,臣回京途中遇北磐刺杀,是他出手救了臣,上百个北磐蛮子,大半都命丧他手。”
李同光有些咬牙切齿,一提起静亭,他就想起臭道士一边咧嘴大笑,一边往他嘴里塞青枣的画面。
“哦~那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呐。”
殿中的气氛有些冷了下来。
“多管闲事罢了。”李同光反应很快:“陛下的意思是……”
“他现在就在宫里,说不定~我们之间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安帝站起身,缓缓的在殿中走动,不经意间走到帝剑面前:“同光啊,你知道的这武百官之中,朕最信任就是你。”
“臣明白,多谢陛下信任。”
“之前邓诙提醒过朕,说这个静亭有能力进宫来刺杀朕,朕就把殿前卫安排在宫里,还抽调了禁军中的两支,增加了守备力量,看来……还是防不住他。”
“陛下,这凡是布防必有疏漏,陛下久经沙场,比臣要明白的多。”
李同光垂着脑袋,声音低沉。
“好了,不必恭维我,朕听说你这趟出去受了伤,严不严重啊。”
“有劳陛下牵挂,臣身上的伤,只是小伤。”
“小伤也要养,这些年你征战四方,受伤无数,身子薄,更要多静养才行。”
安帝说着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还跪倒在地的,李同光的肩膀:“这段日子好好歇一歇,正好你和初国公之女初月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多谢陛下关心。”
“朕知道,你手下的羽林卫个个骁勇,你休息,也别让他们闲着了,明日就让你手下那个统领带着,守卫宫城吧。”
“臣……明白……!”
深呼了一口气,李同光才挤出这句话。
“好好好,同光啊,你要清楚,你是朕的外甥,与那些武百官不同,你和朕是一家人。”
安帝缓缓蹲下,亲手扶起李同光,长庆侯受宠若惊似的后退一步。
“陛下不见见那个礼王吗?”
“朕本来想先晾一晾这个礼王,现在看来,不见也不行了。”
安帝看向身边的内监:“宣吧。”
“不!等等!”
内监刚走又被安帝叫回来。
“起驾,朕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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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皇宫,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