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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樊伉如今在大汉朝的名气很大,然而因为他的心理年龄早已超越一个少年人,平日里并没有跟同龄的少年人厮混的习惯,以至于他认识的勋贵纨绔并不多。
当然樊伉身为皇后的外甥,颇受吕后的宠爱,京中自然有大把的贵族少年们想与他结识,奈何樊伉死宅的个性,再加上他有作坊园要打理,空闲的时间少,那些纨绔们找他玩耍的时候,要么樊伉在作坊园忙着,要么就是窝在府里写设计图纸,总归就是不得空。
久而久之,那些纨绔们便不再登门自讨没趣,樊伉便隐隐有些被无形孤立起来的意思。
吕禄的到来便彻底打破了这一局面。
少年人活泼好动,吕禄更是闲不住的性子。来长安后的第二日进宫拜见了皇后吕雉,接下来在樊府呆了几天,把樊伉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全都见识过一遍之后,便呆不住了,成日出去相约那些相识的狐朋狗友玩乐。
京中纨绔们听闻兴平侯养了一只奇丑无比还超级暴脾气的无毛鸡崽,十分好奇,时常借口找吕禄登门参观阿秃。参观也就算了,偏生还要对着阿秃品头论足一番,品评的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好丑啊太丑了这样的话。
阿秃那样的丑脾气岂能容忍别人说它丑?撒开爪子就追着那些纨绔们咬。有一次还咬到了萧何家的二愣子萧同的屁股,疼得他眼泪直飙。据说回家后萧同那屁股肿得跟馒头似的,比被萧何打板子还严重,让他足足在家里躺了十来天才消肿。
阿秃就此一咬成名。
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樊伉养了一只又丑又凶的秃毛鸟,见谁咬谁,连萧丞相府中的公子都被咬得下不了炕。
说来樊伉也觉得奇怪。
一般人被咬之后的正常反应必然是敬而远之,可这群纨绔们并不,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精神,隔三差五地来樊府被阿秃咬,乐此不疲。
樊伉觉得他们这种行径在现代有个很形象的词来形容——犯贱。
为了避免真的有人被阿秃咬死,樊伉觉得他还是暂时带着阿秃避一避的好,而且阿秃又没有打疫苗,虽然他相信系统出品的鞭尾龙应该不会携带狂犬病毒,但总是被咬总归是不好的。
正好一直在栎阳那边建学校的闳翁传来消息,学校已经建成了,这给了樊伉一个离开长安的绝佳理由。
汉朝时期还没有院这个说法。
有些大佬们虽然也会收弟子,但那种类似于家教性质的教学方式,跟学校这种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受教育者进行系统化教育的机构有很大区别。
作为大汉朝第一座学校的建立者,樊伉自然要去主持大局,毕竟学校建成还只是第一步,后续一系列招生招聘的问题都需要他解决。
吕媭最近频频出入长乐宫,也不知道和吕雉在商量着什么,对樊伉管束比较松懈,听闻樊伉要去栎阳处理学校的事,问了两句后,只叮嘱他小心些,便不再多管。
樊伉太有主意了,她也管不了。
吕禄最近在长安混得如鱼得水,甚是欢乐,知道樊伉要离开长安去栎阳,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学校还得你亲自去?栎阳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呆在长安,人多也热闹。”吕禄不以为然地道。
“我上次不是跟你和产表兄说过了嘛,这可是大事,辛苦就辛苦一点吧。就是有些对不住两位表兄,你们好不容易来长安,我本来是想多陪陪你们的。”樊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然而内心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吕禄两手交握放在脑后想了一想,便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你都不在,留在长安也没什么意思。”
吕禄还是很有兄弟情意的,觉得樊伉这么小小一个人跑到栎阳去教育人很是不容易,身为表兄理应要帮助他。
在吕禄的心目中,跟兄弟同甘共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不用了,栎阳那边冷清得很,而且算算时间舅舅应该也快到了,表兄还是呆在长安迎接舅舅吧。”樊伉可不想出门还带个拖油瓶,尤其这个拖油瓶正处于中二期,怼天怼地怼空气,很是不可理喻。
“行了,伉表弟你就不要推辞,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吕禄拍了拍樊伉的肩,脸上一副“我牺牲大了”的表情,说,“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跟阿灶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有事去栎阳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