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儒看看盖好的木板,拍掉手上的灰尘,轻蔑的笑容浮上嘴角,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战利品,猴子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栾老板找到了。
猴子把找人的任务交给丁总管,丁总管移交给护院的四眼狗和牙膏皮。
四眼狗本名沈喜,五短身材,敦实干练,是青山拳第6代传人,他的青山拳独成一派,从不和人争雄斗霸,也不与人切磋交流,只说是自家强身健体,防身防欺。
牙膏皮,细长条的身材一把筋,好打猎,平时猎枪不离身,他的野兽帮,手下有100来号人,个个高技在手,分布在周家大院的院落护院。这两人喜欢出入成双,遇到欠债的赖账的、偷盗钱物的,伤人害命的,他们一唱一和,摆的风平浪静,地方警察出了棘手案子,遇到令人头痛的凶手逃窜,只要找到他们,绝不失望。
这两人领受了猴子的任务,各自行动,四眼狗多个心眼,从猴子那索要了栾老板的相片,找画师照样画了数张图像,贴满大街小巷;牙膏皮有他的招数,栾老板模样清秀,皮肤细腻,南方口音,发动下面的喽啰去找,虽说这方法有大海捞针之蠢,但这地方的世世代代几辈人住在一起,每家的那点底细清清楚楚,村里来了陌生人,谁家探亲访友来了人,特别是南方人,立刻,整个村都传遍,栾老板是南方人,只要他在,一定能找到。
王化儒来到猴子客厅后的议事房,看见猴子和四眼狗及牙膏皮。
四眼狗年轻,大概正值青春期,脸上长满痘痘,两只猪眼,贼亮,肉疙瘩鼻子,狮子嘴,小平头,据说日本人打到家门口时,这位四眼狗真不是孬种,带领拳门弟子,在微山湖一带的铁路上,炸桥梁、扒火车、轰碉堡、杀鬼子,四眼狗的动机很简单,这是俺的家,你敢来我敢打,你是财狼我有猎枪,直到把他们灭光。
牙膏皮是那时认识的四眼狗,两人的志向不谋而合,佩服对方有血性,牙膏皮的理念:找到机会,干掉日本人,再说,这也是两人联手投奔猴子的共同处。
议事房里,四人围桌而坐。
猴子:这回两位实在辛苦,立下大功。
四眼狗:老板客气,这是应该做的。
牙膏皮:大老板的事义不容辞。
猴子;说说看。
四眼狗:依我说,这栾老板动不得,他的势力大着呢。
牙膏皮接着四眼狗的话:沈喜说的对。
四眼狗:栾老板不是一般人,不知他手下有多少人,他们的地盘穷汉多,专门替穷人出气,很得人心。
王化儒听到这:你们会不会搞错了,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牙膏皮:我让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回来问清楚再说。
四眼狗:这周围我访遍了,没有第二个栾老板,而且,他不是裁缝,根本不做衣服,而是带兵打仗的长官。
这句话令王化儒吃惊不小,栾老板带兵打仗,他甚至怀疑耳朵出了问题:你们确定没有搞错他是我要找的人。
四眼狗:我带了画像去,错不了。
牙膏皮:弟兄们都去悄悄指认,是你要找的人。
王化儒:你马上带我去。
王化儒换上便衣,别好抢,跟着带路的人马,不顾风餐露宿,月黑风高,穿山越岭,过河踏丘,走过几个村庄,牙膏皮把他带到庄户人家住下。次日,清晨,王化儒乔装打扮成当地农民跟着牙膏皮指派的领路人,两人挑着补锅的担子,边吆喝一路走来,来到村庄一棵老槐树下,领路人:你只管吆喝补锅-----罗,王化儒扯开喉咙大喊:补锅--------罗。
村里开始热闹,拿锅、拿盆的纷纷围来。
师傅,我这只锅昨晚烧水,我去喂猪,结果锅烧干了,你看,这么大个洞,麻烦你补一补。
老哥,我这个盆马上要漏,管不管补?
我这只锅是我家妮手没拿稳,掉到地上摔裂了,你看看,还管修不?
领路人积极回答着人们的问题,对王化儒说:等会栾老板带人在打麦场上练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