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馨:你,可以走了。
阿伟:表----
栾馨:留给咱们的儿子上学用。
阿伟不敢再说什么:爸,妈,婚礼那天,我派车来接你们。
阿伟爸:还不快滚,等饭吃啊。
慌忙逃出家门的阿伟,快速走了几十米情绪才安定,回想刚才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拐弯进了家小酒馆,要了酒,独自闷喝。
午后不久,春困令人精神乏力,不是吃饭的点,小酒馆人不多,隔壁桌有人在喝闷酒,阿伟喝的差不多,要碗米饭和菜,大口吃起来。
小二,拿酒。
隔壁桌喝闷酒的竟然是女人。
小二:姑娘,别再喝了,你已经喝了不少,吃点饭,回家去。
钱,拿去,酒。
女人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着了。
小二:唉,又喝醉了。
阿伟:小二,这姑娘经常这样醉?
小二:是呀,白天喝,晚上喝,小小年纪,非喝死不可。
阿伟:这么能喝酒。
小二:做那行的嘛,晚上陪男人喝,白天解闷喝,喝死了拉倒。
阿伟:她好像年纪不大。
小二:是呀,十六岁不到。
阿伟想,还没有栾馨年龄大。吃完饭,付钱时看了眼昏睡的女人,竟然是程丽,阿伟对小二说:这姑娘我认识,麻烦你为她买些醒酒的水果,照顾照顾,我有事,不能耽搁。
回到洋楼,许莉娜早在客厅等他,唱片里放着周璇的天涯歌女,阿伟讨好的走过去:亲亲____
莉娜的细长眼看他:事情办好了?
阿伟坐在沙发上:办好了,爸妈很高兴,答应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歌声甜甜的,吴侬绵软南方小妹特有的娇嗲。
许莉娜:是吗?老人家对我这个准媳妇有什么意见?
那能呢?阿伟欠欠身体:茶。
佣人正要去取,许莉娜历身断喝:我送你的金表呢?
柳雄飞最近突然想起,应该关注程子昂的家庭。想起程子昂,柳雄飞头大起来,对于他的离职毫不奇怪,男人的心理活动他多少了解,无奈的婚姻,无奈的家庭,捆绑着身体和灵魂,忍受得下去直到麻木,不忍受想改变,总要牺牲一些东西。程子昂在单位山水不显,平庸无为,内心却高大上,想做人上人,这使他看人的目光总是游移不定,不知道眼前的目标那一条属于自己。说起来,家有良妻儿女,蛮好的一家人,女人经营出这样的家庭,并不是很容易。
程子昂的心里永远爬行着数条虫子,这女人千般好,这女人万般贤惠,这女人与他有恩,是他生命的拯救者,程子昂无法爱上他,这种不爱在心里,固执的扎根,形成坚韧的力量,矛盾度日,当身边出现的女人有任何细微的信号向他释放,他不用犹豫的扑上去,他压抑的太久了。
柳雄飞知道实情后回忆起来,程子昂在外面有了小三,很兴奋,他每周抽出几天和小三约会,把家里安排妥当,沉浸在这种家里红旗外面彩旗的交汇中,如果小女儿不丢失,会不会一切照旧?
生活从来没有如果。
不少人知道程子昂最信任的人是柳雄飞,柳雄飞是不少人喜欢接近的人,职位是另回事,他待人真诚实在,无私仗义,聪慧机智,不是他城府多深,习性而已。
柳雄飞觉的科长就程子昂说事,并非简单,柳雄飞敏锐的感到:有人要倒霉。柳雄飞的前任,因为战绩突出,工作出色,面临被提拔的大好前程,据说委任状锁在人事部的抽屉里,只等公示宣布。
科长带领稽查人员突袭检查,从柳雄飞前任的办公桌里收出与敌方窜通,阴谋造反的信件,把整栋楼人吓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出,很长时间走路溜墙沿走,这可是死罪啊。虽然现在不讲株连九族,随着前任招供,军部所有和他有牵连的人,陆续隐身,失踪,连他的家眷子女也从这个城市消失,住房屋易了房主,前任在军事法庭判了死刑。。
从此后t科长和t科的成了军部无人不畏惧的老鹰和魔洞,任何人从那间办公室路过会悄然悄悄然,能绕道绝不从那扇门前走过。
柳雄飞按了桌上的铃,女秘进来:长官,您要的资料。
请把副官叫来。
女秘出门,副官进来,行礼,柳雄飞起身示意他在茶几前坐下,女秘端来咖啡。
柳雄飞:咖啡?怎么样?
副官:好的。
柳雄飞端起咖啡,从留学起,他爱上咖啡的味道,舌尖的苦不断绵延,当捕捉到那份苦不堪言时,那味道却淡然远去,回味绵长。
副官:程子昂的老婆在外面拉黄包车讨生活,大女儿程芳小女儿程丽做了窑姐,大儿子程江小儿子程海在南京小学校读,本来有个小女儿,据说有一次和姐姐出门走丢了,程子昂是在女儿丢了以后不久辞职的。
柳雄飞继续喝着咖啡,副官端起咖啡杯,正准备学柳雄飞的样子,品上一口,柳雄飞把手中的咖啡杯使劲往条几上一顿:副官连忙放下咖啡。
柳雄飞:你,马上把刚才说的详细写篇报告交上来,然后,去调查程子昂外面小三的情况,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