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望了望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急不缓的跟着站在城头,眼看突厥骑兵快要攻来,众人都等着杨忠下命令,可却不见杨忠有任何的动静,唯有徐仪心领神会,杨整实在忍不住,走上前去问道,“爹,突厥人都快来了,您怎么还不下命令啊?”
“整儿,敌未至而身先乱乃兵家大忌,切不可急躁!”
“贤侄,你放心吧,国公自有安排!”
阿典奇亲率突厥骑兵越过山坡正准备挥刀冲下城墙,突见城墙之下出现了三道深水沟,急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杨忠又要使出什么诡计?”
“将军,杨忠在城墙外面挖了三道水沟,依我看他是怕咱们的骑兵俯冲而下直达城门下面将城门一冲而破,所以想把我们的骑兵阻挡在城门外面,待会我们下马之后多去找些木板搭在上面这样就可以踩过去了!”铊铊木远见沟中水深便准备以木板搭桥而过。
“这里到处一片黄沙连棵树都没有哪里去找木板?再说了,不就几条水沟嘛,难道杨忠以我凭它们就可以挡住我了?跟我一起冲下去,到了水沟下面所有人下马,咱们淌过去!”阿典奇昨日虽然吃了败仗,但兵锋仍在,锐气不减,仍未把杨忠放在眼里。
“是,将军!”
“大家与我一起冲进夏州城,活捉杨忠!”阿典奇高举弯刀,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身后万马齐鸣,杀声冲天,所有人咿咿呀呀地吼着直往夏州城下冲去,城上的士兵见状无不咽起了口水,冷汗直袭。
“大家下马趟过去!”
阿典奇率先下马,身后士兵也跟着一起从马上跳下,阿典奇正准备亲自带着众人趟水而过,铊铊木在身后赶紧将他拉住,“将军,您是统领,安危身系全军,不可以身试险,还是先等等”。
阿典奇细细一想,知道杨忠诡计多端,于是退了回来,身后的士兵却跟泥鳅一样前赴后继地跳入深水沟中,准备翻过水沟跑到城墙下面。
突然只听一阵阵惨叫传回阿典奇耳中,率先跳下第一道水沟准备爬过去的士兵一个个站在水里全身不停地甩动,还带着一阵阵叫声,后面的人见状全部都退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快去看看!”阿典奇将铊铊木推了出去,铊铊木跑到水沟前面,往下一看吓得赶紧也缩了回来。
“这水里面有··蛇··蛇,还,还有蝎子蜈蚣!”铊铊木一脸惊慌吓得唰的一下脸色煞白。
原来杨忠引了丰河之水后,又命人在水沟中放了许多水蛇,毒蝎和蜈蚣之类的东西在里面,阿典奇的士兵要想突到城门之处,必须得趟过这三道水沟,而这三道水沟又挖得十分之宽,根本没法跳过去,就算是跳过第一道也无法连着跳过第二道。
突厥兵一旦趟水而过,水中的这些毒蛇毒蝎立刻往他们身上咬去,马上变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死死得阻挡在城外。
不一会儿的功夫,深壕之中便漂浮着十几具突厥士兵的尸体,剩下的人除了惊恐地张望之外在没有一人敢跳下水中。
“快撤回来!”阿典奇连声大喊让前面士兵全部退了回来。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铊铊木一双眼睛直直得看着阿典奇。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赶紧去找木板!”
“可这附近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住啊,只有去夏州城里面才能找到木板!”铊铊木惊惶不知所措。
“那就去砍树,这附近树总有的吧?”阿典奇又气又急,这么多人面对城上一帮老弱残兵却连交手都交不上,阿典奇咬牙切齿快啊自己的牙齿给嚼碎。
“是,将军!”铊铊木又叫上一群士兵,“你们快跟我走!”
于是铊铊木带着一大群突厥士兵重新骑上马背往回而去。
铊铊木刚走,杨忠便令弓箭手朝阿典奇放箭,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头从城上射下,一大群人赶紧将阿典奇护住,可阿典奇周围却倒下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