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跳上前去横刀拦住姚松,厉声喝道,“你想跑?”
“我哪里跑了,我在夏州的事情已经办妥,现在该回长安了!”
“长安要回,可却不是你一个人!”王显说着便要上去抓姚松,姚松当然不肯就此罢手,转身往另一边迅速跑开,然后踩着一堆杂物准备跳上屋顶,王显把刀猛地朝他扔去,正好从他耳旁飞过插入屋檐上,然后也跟上去抓住自己的刀把跃上了房顶一把扯住姚松的后脚,硬生生把他从屋顶上给拖了下来,被众兵士给抓住,又给结结实实地给捆住。
“休想再跑,押你回长安听由皇上处置!”
姚松终于老实起来,不敢再有任何心思,以免真正将他们激怒。
胡秉纯带杨整回到太守府,给他喂了水喝等精神好转之后又让人给准备了饭菜,而杨整虽然虚弱,但只是因为太过饥渴,现在吃饱喝足又休息了几个时辰一觉起来已经没有大碍,瞬间又充满了精神,一切如初。
杨忠这些日子有胡秉纯在夏州,事事皆有他替自己打理,不用向之前那般劳心,因此身体也有些恢复,正在这时,派去长安的人也带着天子的诏回到了夏州,宇邕念在杨忠在夏州防御突厥有功,准其回京养病,其太守之职经由杨忠推荐,让郡丞徐仪顶替,只是使者去长安之时宇邕还不知道夏州发生了更大的事情。
杨忠把夏州一切事宜都向徐仪交待仔细,杨整帮着收拾东西,众人准备第二日一起返回长安。
杨整这晚收拾好行礼,可对姚松暗算自己之事却耿耿于怀,越想越气,想要找他报仇,因此趁着众人都在准备回京事宜,悄悄去到关押姚松的地方,却被看守之人给拦住。
“杨将军,请留步!”
“你把门打开,我有事要进去找姚松!”
那看守有些为难,“请杨将军恕罪,胡公子吩咐过没有国公的口令谁也不能进去找姚松!”
杨整心中有些意外,胡秉纯才来夏州没有多少时日,夏州的士兵竟然会听他命令行事,虽说是打着隋国公的名号,可都知道一切事情都是由胡秉纯安排,因此而对胡秉纯越发的佩服。
“隋国公让我来检查一下这边的守卫如何,里面不但关着姚松,还有阿典奇,我担心会有他们的同党来救他们”,杨整见看守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是隋国公儿子,难道你们还担心我会把姚松和阿典奇放走不成?”
那看守也觉得杨整毕竟是隋国公之子,定不会做出放走二人之事,况且一再阻拦,得罪了他总归也不好,于是勉强让他进去,仍提醒他不要在里面逗留太久,以免被杨忠知道斥他们违反军令。
杨整进了里面的大牢,此时阿典奇与姚松都被关在了里面,杨整瞟了阿典奇一眼,将他掠过直接去到了姚松面前。
杨整站在牢门外怒气冲冲地盯着姚松,姚松正躺在乱草之上的一张木板床上,抬头见杨整站在外面,腰间挂着刀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顿时觉着有些不妙,立马从床板上翻身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姚松不自觉地一直往后退。
杨整突然将腰间的宝刀抽出,然后命人将牢门的锁打开,那人见势不对,不敢开门,杨整大声喝道,“开门!”
杨整的声音把旁边的阿典奇也给吓醒,那人没有办法,只好把门锁给打开。
杨整气势汹汹地提着刀走了进去,又让人把锁给重新锁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姚松,“你竟敢算计我,还把我绑了不给水喝不给饭吃,想要饿死我,今天落到我的手里我看你怎么办?”
此时姚松两手被墙上的铁链套着,根本没法躲开,可杨整那架势分明是来取他性命报仇的,连忙说道,“杨整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大冢宰的人,况且隋国公与胡秉纯都说了,要押我回长安由皇上定夺,你不可乱用私刑!”
杨整一心想着报仇出气,哪里听得见姚松的话,提刀便往姚松身上砍,姚松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杨整给砍死,提着手上的铁链左躲右闪,一边又大声往外面叫喊,一旁的阿典奇不禁向他投去鄙夷的眼光。
姚松的声音惊到了外面的看守,胡秉纯与王显正好也从院子里路过,听到姚松的喊救声,连忙问道,“里面怎么回事儿?刚刚有人进去了吗?”
“杨将军刚刚进去了!”那士兵知道犯了错低着头说得十分小声。
“不好,我们快进去!”胡秉纯知道杨整肯定是冲姚松而去,而姚松现在还不能死在夏州,他们必须将他押回长安,不但要定他的罪还要让他供出宇护,因此急忙与王显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