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的学生们还是老样子,该训练的训练,该背的背。这样的新闻也仅仅只能让玉罗普龙的交流生们感到奇异,进而更加了解校董和学院之间浓浓的矛盾。
比如卡特,这个神父则是当场说出了“罪人由罪所天罚”的句子,并表示要为凶手做三次弥撒,一次是为了凶手弑杀的罪业,一次是为了凶手绑架的恶业,最后是为抹杀了贪婪罪人的苏流祈福。
“那可是杀过人的人,为何还要为他祈福啊?”
面对这样的疑问,卡特搬出了他的理论:“当初摩西出埃及之时降下灾难,但也被追封为圣人啊!这一位为了抹去‘贪婪’的破坏而不得不染红自己的双手,承担罪恶,这是多么伟大啊!”
说话时的那副嘴脸实在让人无法认同他真是个神父。
不过所有人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训练上,现在正是下午训练的时候,温度也不再像一个月前那么高,感觉舒服了很多。
不过,今天的监督不再是冷冰冰的杨虓,而是拄着黑红色长刀的刘易。
“最近杨虓要忙案件,由我代课,别愣着,以前怎么来的现在还是怎么来。”
说完,就退到了场地的一角,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今天的主课程是体术训练。跑了三公里后就两两组队开始训练。
不过说是体术训练,其实就是两个人对打,可以使用学院教授的军体拳,也可以使用自己本来就会的体术,不过,如果是军体拳,老师还可以来纠正一下错误,使其改进,而对于运用自身体术的,也只好提供些意见。
刘易一个个地看过去,检查着每个人的动作,看到有问题的就喊一声,如果没改过来,就走上去拿刀柄敲一下头,然后一步步地纠正。有些人打的军体拳一板一眼,却太过僵硬,缺乏变通,被刘易狠狠敲了好几下,因为这种人在战场上死得非常快。
而蒋敏哲就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
“手!”
“腿!”
“你能别把屁股翘那么高吗?”
“你看!我这一下子你就倒了!”
每一句训斥下去,都会响起一声刀背击肉的闷响,蒋敏哲臊得面色通红,毕竟这可是被当众打屁股。
刘易拎着刀,真的是看一遍就想揍一遍,真的是太差劲了,别说是和异兽搏斗了,就算是普通人恐怕都能用王八拳撂倒蒋敏哲。真不知道杨虓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还是有几个省心的,刘易瞥到了人群中孤立着,端着一柄雪亮的武士刀,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四十分钟了。
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因为此时织田信羽散的气息好像能将周身的一切搅碎给人一种本能的威胁。
只有同为天照人的鹤舞由美子站在他身侧,抱着一只布熊,一人一熊都盯着织田信羽,好像在护法,又好像在寻找破绽。
刘易看着默立的织田信羽,不由得笑了:“有意思。”
凌海有许多偏才,也有许多天才。
就像是蒋敏哲,搏击天赋一塌糊涂惨不忍睹,但是在枪械这方面却有如神助,刚摸枪就能保证两百米的步枪靶九环以上。
织田信羽则是天才,不光在枪术,体术上成绩优异,在“刀术”这一方面更是达到了“剑豪”级的水准了,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剑豪”。狠辣,刁钻,一招一式都浸透了天照刀术的精华,刘易甚至怀疑这个少年的刀上见过血,不得不承认,织田家真的培养出了一个“怪物”。
但是这个“怪物”也只是和在场的学生比较的,刘易并没有将白子渊算进去,如果说在别人身上“怪物”只是种修辞方式,那么在白子渊身上就是一个有些低估他的名词。先前看到白子渊一部分的身体检测报告时,刘易甚至怀疑接受测试的是t-8。
她再一次纠正了蒋敏哲的姿势,命令他去做两百个俯卧撑,便转身走向了端静的织田信羽。
她并不想打扰他,只是想看看织田信羽能达到什么程度,毕竟她自己也是用刀的。
向鹤舞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并不会打扰织田后,便轻声走到了鹤舞身边,问道:“这是在冥想吗?”
鹤舞晃了晃小熊的脑袋:“不是哟,是织田家的‘八刀艺’之一,‘听风’。”
“‘听风’?”
“唔哼,”鹤舞按着小熊的头,做出点头的样子:“通过封闭视觉的方式,锻炼听觉对身周一刀之距的感知,就像‘耳听八方’一样。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做到极致是能把握刀锋触及之处的一切风吹草动。”她把弄着小熊的手,做出飞扑的姿势,“哪儿有猎物,呼吓!”
看着鹤舞玩熊的样子,刘易不由得笑了,但也很快回过神来,“这样的技巧想必是他们家族的秘传吧,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鹤舞呀~”
“你就把这样的情报说了出来吗?”
鹤舞由美子笑得很促狭:“因为我是鹤舞由美子呀~~”
“原来是这样的技巧吗?东方的武学真是神秘啊!fantasti!”带着一声意式中,卡特从两人身后跳了出去,作为交流生,这些训练也是得参加的,而在这两人谈话的时候,卡特神父也在听着,便兴致勃勃地跳了出去。
“喂!卡特!”刘易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去拉,但卡特已经跨出了好几步,这几步,织田信羽动了。
刀芒,一闪!
没有血,亦没有痛嚎,而是一声撞响。
“危险啊。”卡特的手亮起了光,构成了符与术阵,将这把刀稳稳地握在了手里。
“请务必满足一下我的无聊。”卡特露出了危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