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制符之道（三）
“凌师妹！！！”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张毫末的凌师妹中，碧落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笔。望着一地的画废了的符纸，碧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师妹，你不是说凌师妹已经成功画出一张符了吗？”张毫末平复了一下自己，质疑的口气问道。张毫末并不是第一次教别人制符，偶尔他也会去说法堂讲两节课，所以即便他是个天才，但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怎么做却说不出来的天才。
“这，师妹的确是画成功了啊。”王嫣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只能让碧落把绘成的那张符纸拿出来好证实自己的话。
“这就是灵师妹成功的那张符？”张毫末手中夹着那张碧落唯一成功的一张符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两人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这张符根本就是一张废符！”这是一张一阶的引灵符，就是制符入门的基础符箓，基本上所有学习制符的人都是先从这张符箓学起的。
“怎么会？不是如果有微光闪过就意味着成功了吗？”碧落问道，王嫣儿也附和的点了点头，两人绝不会看错那道闪过的光的。
“这的确是一张废符。”张毫末摇了摇头，这一点他绝不会搞错，“你们看见的光是什么颜色？”
“白色。”王嫣儿回答道，可一旁的碧落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赞同。
“那就对了，成功的符箓应该是微微的红光。至于白光。。。”张毫末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程默不语的碧落，“我想你们可能看到的是青光，引灵符是所有符箓的基础符，尤其是八种属性的符箓，就是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拥有每一种属性，对于不是自己灵根属性的灵气，只能通过引灵符来牵引，所以无论是五行攻击符还是风刃符起笔都是引灵符，我想师妹画符的时候，可能因为心急，所以带动了风属性的灵气，这才导致了会有青光闪过，又因为时间短，光芒弱，所以看起来像白光吧。”
“恐怕真如张师兄所说那样。”碧落说到，刚才她就怀疑自己看到的是风属性的青光了，如今在加上张毫末的猜想，恐怕事实真是如此。
“那不就是说。。。”王嫣儿望了望张毫末，又望了望碧落，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众人皆是一片沉默。先前的一百张白符在加上温阳送来的几百张白符，碧落却连一张最基础的引灵符都没有画成，恐怕，在制符上，碧落并没有什么天赋。
“罢了，看来我在制符上并没有什么天赋。”许久，碧落终于还是放弃了，有些事并不是你努力就能成功的，或许在画下去，碧落就能画成了，但是付出的成本太高了，得不偿失。
“其实师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你在灵气控制上面做得非常好。”张毫末试图安慰这个年纪还小的师妹，长时间的独处让她少了一丝烟火气，碧落常常会让人忘记了她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风是没有实体的，风属性的灵气本身就比其他属性的灵气难以捉摸。。。。。。”
说着说着，张毫末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情也越来越怪异。
“风，抓住，速度，不定。”张毫末的嘴里念叨着什么，眼睛越来越亮，突然间，他抓起碧落放下的朱砂笔，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绘制着什么，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疯狂，可他的手却十分的平稳。转眼之间，一道红色微光闪过，一张成功的符纸就画好了。
“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张毫末拿着那张画好的符纸，大笑着冲碧落道谢。
“师兄这是？”王嫣儿开口问道。
“我终于明白风刃符绘制的关键了，风是捉摸不定的，想要利用风发出攻击，就只能借助外力，比如速度。我之前一直不能理解凌师妹所说的抓住风扔出去，现在懂了，就是速度！”张毫末笑着解释道，王嫣儿眨了眨眼睛，并不能理解张毫末说的话，但显然，碧落明白他表达的意思。
“好吧。”王嫣儿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凌师妹，如今你已助我成功画出风刃符了，而我却。。。”张毫末有些尴尬的说到，双方互换的条件，一方已经达成，另一方却没有办法履约。
碧落摇了摇头，她看到张毫末刚刚的那个状态，就明白自己恐怕永远不会成功，她对制符缺少了一丝热爱，看上去温尔雅的张毫末在画符的时候看上那么痴狂，那是她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或许这就是张毫末在制符上是天才的缘故吧。
碧落忘了，在修仙这条路上，她也被人奉为天才，可是她为之癫狂的热爱呢？
“师妹为什么想要学画符？”张毫末问道，看碧落的样子恐怕并不是出于喜欢。
“不是都要选一个辅职的吗？”碧落不假思索的回答，但看到对面俩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就反应过来恐怕并不是这样。
“师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王嫣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到，其实她也发现了，自己这个师妹或许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天才，但在有些方面，是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照师妹这么想，岂不是会有很多炼丹师，炼器师？”
碧落想了想，似乎也并不是这样的，无论是炼丹师还是炼器师亦或者是制符师和阵法师在修真界都是稀缺的人才。
“无论是想在哪个方面有所成就，除了天赋之外，都需要大量的材料用来练习，而且在初期，往往都是付出大于回报，所以才会只有宗门和大的世家才会供奉和培养这些人才。那么师妹究竟是为何想要学习制符呢？”张毫末再次问道碧落学习制符的原因。
“为了灵石。”碧落如实回答道。但显然她的答案让两人再次吃了一惊。
“师妹你缺灵石吗？！”王嫣儿和张毫末同时出口问道。但其实两个人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张毫末是真的疑惑，而王嫣儿则是吃惊。实在不怪两人这样想，碧落的一切用具看起来平常，但都是上品，所以张毫末是疑惑，而王嫣儿则是知道碧落的底细，上面有掌门和温阳的关照，下面又有数目不小的奉例，论缺灵石，实在是排不上她。
“有备无患嘛。”碧落望了望两人的表情，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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