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最近在宫里很不开心,所以李二最喜欢的笔砚便成了长乐的出气筒,给摔得稀碎,而长乐还梗着脖子说自己的父皇“爱物不爱人”,气得李二暴跳如雷,所以长乐便被禁足了。
李二看着宫女把自己最喜欢的笔砚扫进了垃圾堆,李二揉了揉额头无奈地问道:“观音婢,长乐最近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挺听话的啊。”
长孙笑道:“这次长乐跟泰儿他们七人一起拜进了鬼谷门下,泰儿六人都被司马洛弄去搞什么军训啦,只有长乐一人没去,长乐估计心里正吃味呢。”
“军训是什么?”李二不解的问道。
“司马洛说,这是他们门派独一无二的炼体之术,长乐年龄太小,身体也不好,所以就没让她参加。”
“你就没问过泰儿他们?”
“我派人去过,司马洛没让进,说军训是封闭式管理,等到一个月后,才能去探望。”
李二怒道:“什么狗屁炼体之术?司马洛这小子就是故意恶心朕,朕给扔过去七个师弟,他心里不忿,又拿朕没办法,只好拿泰儿他们撒气,这小子最是小气,从来都不想让人占一点便宜。”
“陛下此话倒是极有道理,我就听司马洛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此话当真说到朕的心里去了。”李二仔细品味叫好道。
正在这时,王德走进来禀报道:“陛下,娘娘,安德侯司马洛进宫啦。”
李二摆了摆手道:“观音婢,你去告诉司马洛,把长乐哄好,然后一个月后,朕要看到他训练的效果,要是敢糊弄朕,小心他的皮。”
“哈哈,知道了,陛下。”现在与司马洛斗智斗勇,已经成了李二夫妻的乐趣之一啦……
司马洛在东宫,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荔枝,跟回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李承乾看着一大盆荔枝都进了司马洛的肚子,苦着脸道:“阿洛,少吃点,这些可是冯智戴千辛万苦从岭南运来的,我就分了这么一点,你倒是给我留点啊。”
司马洛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道:“真是小气,冯盎也是的,坐拥岭南数州之地,就拿这么一点荔枝来糊弄人,就这破玩意,在岭南那里满山都是,连猴子都不愿意多吃,你倒是当成一个宝啦?”
“额,我父皇说了,这东西日后不用进贡了,此物从岭南到长安耗费不易,现在大唐百废待兴,不可奢侈浪费。”
司马洛笑道:“也不能这么说,此物是运送不易,但如果长安人都爱吃此物,那么此物就会变废为宝,对于岭南的商贾来说,只要能赚钱,他们会想出一百种办法来运送此物。”
“阿洛,你怎么什么事都能和商贾之事扯上关系呢?你知道么,现在有好多大臣都在弹劾你与民争利。”
司马洛从怀里掏出一个图纸扔给李承乾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没有商贾,你这破东宫有钱修么?”
司马洛给李承乾的图纸是按照后世苏州园林的样子来画的,所以李承乾看了一眼便拔不出来啦。
李承乾越看越喜欢,喃喃自语道:“阿洛,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本事,真是太美了,你瞅瞅,三步一景,十步一环……”
司马洛鄙视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画的图纸,我能不知道?看见了么,这个亭子没有顶,却与后面的亭子重叠,这叫借景,还有这处……”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长孙的声音道:“什么好东西啊?给本宫也看看。”
李承乾与司马洛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一声,然后便老老实实的将图纸交给了长孙,看着苏泉无辜的眼神,司马洛心中暗暗想到:“一会等长孙离开后,自己一定要打这家伙一顿,每次长孙来都不知道提前通报,搞得哥俩这么被动。”
长孙看完图纸大怒道:“放肆,谁家的东宫修成这样啊?东宫要大气磅礴,庄严肃重,要是修成这幅模样,皇家的威严往哪里放?”
长孙骂完人后还不忘将图纸收起来。
哥俩老老实实地听训,好不容易等长孙出完气,司马洛很狗腿地给长孙递了一杯茶,谄媚的说道:“娘娘不用动怒,这是学生的游戏之作,当不得真。”
长孙喝完茶干咳一声道:“承乾,你这东宫确实有点破败,母后允许你在雅德轩的股份里拿些钱修缮一下,但不能太富丽堂皇,只要舒适就好。”
“多谢母后,儿臣遵旨。”李承乾兴奋地答道。
长孙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司马洛道:“你说你能不能省点心,泰儿几个听说被你弄去军训了,什么事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司马洛苦笑道:“娘娘,那是我鬼谷派的独门秘籍,小子又不傻,干嘛要弄得人尽皆知。”
“哼,为什么连陛下与本宫也要隐瞒?”
“没有啊,那个炼体之法,我给小泰、小恪两人说过,可以告诉您和陛下,他们没给你来信么?”司马洛立马将锅甩了出去。
长孙摇了摇头,司马洛连忙说道:“哦,那可能是小泰两人忘了,要不这样吧,学生现在就把方法写给您。”
“现在想起来了,晚了,陛下已经生气了,让本宫告诉你,一个月之后,他要亲自看看效果,要是你敢糊弄他,他就扒了你的皮。”长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凭什么啊?讲不讲理啊?”司马洛怒道。
李承乾怜悯地看着司马洛,心中非常无语,真不知道司马洛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竟然还想着与自己的父皇讲理,脑袋被驴踢了吧。
长孙摆了摆手道:“这个本宫不管,你只要按时完成任务就行,本宫可不想给你收尸,还有件事,长乐最近也很不开心,被陛下给禁足了,你今天要去把她哄高兴,要不然不用一个月后,本宫今天就拔了你的皮。”
说完长孙便带着自己的爪牙扬长而去了,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哥俩。
李承乾拍了拍司马洛的肩膀道:“阿洛,节哀。”
“哼,我都习惯了。”
“习惯就好,对了,阿洛,你这还有没有备份图纸啊?”李承乾贱笑道。
司马洛白了李承乾一眼道:“有是有?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让我打苏泉一顿,然后他还不能还手。”
李承乾看了一眼苏泉恶狠狠地回道:“没问题,我和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