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小彩鹊见群架一事没了水花,纷纷以找‘轿子’为借口,各回各家。
最后只留下了那几个年纪大的在。
不等云予安一行人开口,那几个老头子也先吵成了一锅乱粥。
云予安侧耳,开始偷听。
太杂,听不太清……只觉得满脑袋都是‘少主’这个词在转圈。
不一会儿,几只老彩雀也不欢而散。
只剩下了一开始放话的那位‘有声望’。
‘声望佬’抹掉额头上激烈斗骂后溢出的汗,转向云予安,作揖行礼。
问道:“不知须臾宗的几位贵客,是为何事而来?”
云予安忙回礼:“我们来见老宫主。”
‘声望佬’一脸诧异,凑近云予安,询问:“可是受邀?”
“有受邀。但出了些意外,目前拿不出凭证。”云予安想起那稀碎的求助帖就头疼。
‘声望佬’转而面向君清河,再次行礼,问道:“须臾宗君长老?”
君清河点头。
‘声望佬’:“既是君长老,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们老宫主他……于几日前刚离世。”
此言一出,君清河和云予安皆噤声。
坏了呀。
这下连发求助帖的人都见不上了,更加不知道是来干嘛的了。
那人继续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位先跟我进崇明宫吧。”
——
‘有声望’将云予安一行人往里带,顺便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崇明宫的执法长老,温程。
程长老:“今天是我崇明宫办新宫主上任仪式的日子。”
云予安:“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可是打扰你们了?”
程长老叹了口气,道:“这倒没有。上任仪式在几位来之前刚好中断了。”
云予安故作大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中断了?”
程长老摆手:“我也不瞒你们。是我们少宫主在仪式上没能得到先辈的认可。”
云予安试图刨根问底:“怎么个认可法?”
程长老为难道:“云小友,这……”
云予安了然:“我就随便问问,你也随便听听。”
程长老:“云小友理解就好,我实在是不好说。”
崇明宫位于连绵的雪山深处。
即便是在温程的带路下,几人也费了较长时间才进到里面。
云予安心道:在这儿想出个门,可比深山老林里的须臾宗麻烦太多了……
温程一路将人往里带。
绕过了扎着堆的小灰房子,绕过了一座有模有样的宫殿。
再绕过了一片针戳般的树杆子林。
温程仍未停下脚步:“很快就到了。”
路程实在远。
风月恼火起来,不愿再走。她坐上白剑,远远坠在几人身后。
温程回头道:“过了这个山头就……”
……
“她怎么能御剑?”温程匪夷所思地盯着风月。
云予安幽幽道:“谁知道呢。”
温程的眼睛眯起,脑袋也不住得向风月的方向侧去:“不应该啊,我崇明宫在此地设了阵法,她怎么能御得起来呢?”
云予安难以理解,问:“在这地方设阵法做什么?”
温程煞有介事:“防贼。非常防贼。”
云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