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驶入城里，两旁高楼坍塌，荒废的街道，人行道路裂开，安全拴呈现出锈化。
被积雪盖住一半，沥青铺就的马路被倒下建筑物砸下巨坑，呈现出一张张蜘蛛网的痕迹。
俨然是一副末世后废墟的光景。
“怎么觉得这里完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呢？”
卓嫦看着外面的风景小声嘀咕道，离她最近的舒丑也听到了。
她眨了眨眼，眉眼弯弯，“姐姐先别慌，我们现在进城了，差不多就快到了。”
舒丑刚说完，车子颠簸了一下，全程靠在她肩上的紧闭双眼的舒颜突然抬起头，面色痛苦，“哇”的一声吐了。
瞬间，小小的车厢弥漫着恶臭，众人纷纷捂鼻，不敢喘气。
齐衡一脚踩停刹车，所有人立马打开门冲了出去，大口大口呼吸外面新鲜空气。
沈木森皱眉捂着鼻子，旁边的卓嫦和慕言直打干呕。
慕言抹干嘴角的酸水，吐槽道：“这人吃啥了，怎么比死了三天还臭。”
齐衡：“……”
沈木森望着车厢里，舒丑满脸愧疚拿着脱下的外套擦拭着地上的污秽。
她姐姐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一旁。
大家站在路边，等车厢的味道散些。
舒丑里面只穿的一件贴身的针织衫，站在车旁边冻得瑟瑟发抖。
卓嫦看到，上车翻出自己的冬衣给她换上，递给她的时候。
她闻到舒丑身上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浓郁又夹杂着栀子的味道。
“姐姐，你这衣服是要给我的吗？”
卓嫦感觉到有人在扯手上的东西，她低头瞧着自己死死抓住要给舒丑的衣服。
“啊，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
卓嫦尴尬的笑道，松开后衣服表面留着指痕，她揉了揉眼睛，怎感觉眼睛有些痒呢？
舒丑快速把外套穿好，卓嫦只觉得那香味更浓郁了。
“你身上的喷的香水好香呀。”
“姐姐说的是这个吧。”舒丑摸出一个小香包。“这是我拿我们酒店里的做的，我叫不出名字，反正有点像栀子的味道。姐姐喜欢就送你吧。”
卓嫦虽然喜欢这股味道，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算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奈何舒丑自来熟，硬要她收下，推辞不掉无奈只能接受。
她捏着香包走到沈木森旁边，沈木森正蹲在路边看着一块儿石头发呆。
“你给她找衣服了？”
“嗯。”
沈木森见她手里捏着东西：“她送你的？”
“你说这个吗？”卓嫦摊开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香包。“我觉得闻着不错，多提了一嘴，结果她就送我了，挺热情的一个小姑娘的。”
“我觉得也不错。”
“你喜欢吗？那给你好了。”
卓嫦把香包递给沈木森，跑到旁边聊天去了。
沈木森转身打开香包的结，从里面倒出一点干。
香味越发浓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扔在地上，从空间取出一瓶矿泉水。
淋在干上，干瞬间起死回生，变白，最化成一团扭曲的“蛋白质”，腐烂，扬灰。
沈木森起身双手抄兜，往旁边瞟一眼，舒丑正围着齐衡聊天，她的小脸红朴朴的。
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她的心思显然是齐衡，但是大多时间是舒丑在说，齐衡在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末世排行榜上，有一位地域领主酷爱收集好看的人皮，庆龄市就是她盘旋的老巢。
“小哥哥，你按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奥斯丁国际酒店。我们的基地就在哪里。到时候，你们也可以看见很多人啦。”
车上，沈木森和舒丑换了位置，好方便舒颜在前面方便带路。
沈木森旁边坐的正是舒颜，她胆子很小，畏畏缩缩的，舒丑没在旁边，她就死劲靠人远的地方挪。
她和沈木森之间隔着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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