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法院判决到了一般,两个人一骨碌都爬了起来。

素狐却没有在门口等,已经率先下楼回到厅里。

睡了两三个时辰,白苏的精神基本恢复了,素狐刚才那一嗓子也让她忘却了之前的多愁善感。

两人对望一眼,匆忙下楼。

命运掌握于他人之手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白苏有些迫不及待,还没进厅就叫道:“奶奶,我父亲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素狐坐在那里面色凝重,脸上已经没有伤口,也不见疤痕,但是可以看见一条淡淡的粉色印子,似乎还没有完全复原。

她沉声说道:“你父亲信中没有提到你,却说他被南方神木族人无端攻击,昨日中午开始就被围困在天星峰上!”

天星峰自然就是天星宗门所在地,原本叫做异霞峰,夏白元功占山创建天星宗,就改名天星峰了。

白苏和牧飞几乎异口同声叫道:“神木族人?”

两人惊讶得不得了,没想到路上信口胡乱分析,居然一语成谶,神木族人果然是找天星宗晦气的。

这么说来黛宫真的是神木族人,而且绝不是普通人,不然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白苏家居然没搞清楚对方身份,可见处理良木白嘉爱上黛宫这件事,自始自终态度、手法都很傲慢粗糙。

那样一支两千多人的高手队伍,就像白苏说得那样,天星宗肯定打不过,但是仗着天星峰天险,倒是可以撑一段时间。

围困昨天中午就完成了,按时间推算,搞不好秋月赤桐、秋灵紫他们都还没有登上天星峰,那么天星宗的守卫力量就更弱了。

昨天被围,今天求救信就到了,说明夏白元功对局势发展很不看好。

素狐很奇怪他们二人的反应,白苏于是将路途所见,以及自己对黛宫身份的猜测都说了,最后说:“因为这是宗门内隐私,我们虽然一路追杀黛宫,但是并没有大肆张扬。八个月前才杀了黛宫,我算过时间,从南方大荒山到天星宗得走大半年,难道黛宫一死他们就知道了,马上就出发了?这似乎不大可能。”

素狐站了起来,冷笑道:“你父亲终于闻到死亡的味道了,这时候想起用我了,又不嫌弃我的亡灵术了!”

白苏和牧飞面面相觑,也不敢多嘴,他们母子恩怨复杂,都还是至亲长辈,轮不到年轻人评头论足。

其实天星宗成立二十来年,也遇到过不少挑战,都是与扬名立万有关,规模也都不大,以比武居多,这么大的危机是第一次。

当年真正殊死搏杀的战斗屈指可数,而且基本都是发生在创立宗门的早期,那时候夏白元功几乎是独力支撑,没有露过一次怯,但这次他可是真的有些服软,于是素狐也嗅到了危险。

夏白元功这么多年捏着她,就是看准了她难以割舍母子之情。

他已经求救到这里,素狐表面没事,其实心急如焚,他们母子矛盾再大也是下雨天关起门打孩子骂娘,轮不到别人动手欺辱。

素狐并不以战斗见长,她的那几十个死灵修士面对数千大军,恐怕也是杯水车薪,除非她短时间内能够召唤出一支死灵军团。

牧飞不认为她有这个能力,地下也不可能有现成的死灵军团等着被召唤,她的这几十个行尸守卫,都可能是花了几十年辛辛苦苦凑起来的。

素狐并没有把信递给白苏看的意思,自然也就不好主动索取,白苏有些焦急:“父亲在信中还说了什么,我母亲可安好?”

素狐这时候却问了白苏一个令两人都很意外的话题:“你们当时是怎么杀的黛宫?”

白苏看了牧飞一眼,然后答道:“我们和黛宫一路纠缠进了云致山,就知道犯了大错,黛宫在山里如鱼得水,屡次伏击我们得手。后来我们终于找到她藏身的山洞,放火把她逼了出来,四个人围攻她一个,居然还是被她都下了蛊。”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她拼死顽抗,身上数次中剑也不倒,杀到最疯狂的关头她扑向我,我还以为必死无疑,准备和她硬拼到底,没想到她突然人一软,剑掉在地上,被我一剑刺穿了心脏。”

牧飞原本以为是斗杀黛宫,没想到是关键时刻黛宫出问题,被白苏捡了漏。

这都是事件细节,牧飞不明白素狐关键时刻突然关心这些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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